,还没醒过神儿来,已被两把雪亮的匕首顶在了胸前。
伪军被制住,崔二胯子做了个手势,树林的六名兄弟迅速撵了上来。崔二胯子松开捂在伪军嘴上的手,小声问道:“岗楼里有多少?”那名伪军吓得浑身筛糠、哆哩哆嗦道:“一楼二楼没有
,三楼有七八个皇协军,四楼住的是四个皇军,五楼是皇军的小队长。”
老十低声骂道:“他的,什么皇军,是他妈小鬼子!”伪军连连点
:“是,是,是小鬼子,小鬼子!”崔二胯子道:“带我们上去!”一挥手,众
押了两名伪军,上了小鬼子的炮楼。
正如那名伪军所说,一楼二楼都是货物,并没有。上得二楼,崔二胯子一马当先爬上通往岗楼三层的木梯。用手推了推上面顶板,是从里面反锁了的,冲下面的伪军使了使眼色,伪军会意,点了点
。崔二胯子伸手敲了敲顶板。过了半晌儿,上面有
问道:“什么事儿,挺尸么?”下面那名伪军倒甚为乖巧,连忙答道:“是我呀,刘二子,该换岗了!”上面那
叽哩咕噜骂道:“换他妈什么岗,这才几点啊?”刘二子答道:“黄三儿,今儿个兄弟实在肚子痛得厉害,您就帮兄弟盯一会儿吧。”上面那
又嘀咕着骂了几声,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声音,随后“哐啷”一声,顶板打开了。
顶盖一开,崔二胯子双腿一纵,已跃上岗楼三层,左手枪把一下将开门的伪军打昏,同时右手枪指向床上的伪军,低声喝道:“想活命的就别出声!”
床上七八名伪军早就被吵醒,这时听到动静,刚从床上坐起来,猛见到两只黑的枪
指向自己,一下全傻了眼,没一个
敢动。老十和剩下的弟兄已押着刘二子上来,崔二胯子低声道:“老四,你带两名兄弟留在这儿看着,其余弟兄跟我上!”
岗楼第四层拿下得非常容易,通往第四层的顶板并没上锁,除一名小鬼子在顶楼站岗,剩下三还在呼呼大睡,根本不知下面发生了什么事
。崔二胯子上去一
一指,三名鬼子被点昏在床,老十已上了通往岗楼第五层的梯子。
刚爬上木梯,岗楼外猛然一声枪响,是十一弟的小马枪。老十和崔二胯子换了一个眼神儿,看来,顶楼站岗的鬼子兵已然发觉。老十猛一推顶板,刚要向上冲,“啪”地一颗子弹打在旁边。听声音是鬼子常用的王八盒子,看来楼上的鬼子军官已经惊动。老十伸出手抢,将顶板推开一条缝隙,打了一梭子子弹,上面又有两颗子弹打在铁做的顶板上面。
看来一时攻不上去了,老十松手盖上盖板,向下看了看,楼梯边有一条木棍。做了个手势,老九递过棍子,老十接了,蹲在梯子上用棍子捅了捅顶盖,顶盖刚一捅开,又是一颗子弹打了下来,不过老十正蹲在木梯上,下面众弟兄也闪在一旁,没有伤到。老十又捅了几捅,一边记着数,小鬼子的王八盒子只能装六颗子弹,这时候已经打了五发,枪里还只有一颗子弹,但是小鬼子学聪明了,老十如何再捅,鬼子也不再开枪了。
见时机已到,老十用棍子又捅了两下,鬼子已不再开枪。他定了定神儿,猛地推开上盖板,身子已噌地一下飞上了岗楼第五层。楼上小鬼子见
真的上来了,赶忙开枪
击,但慌
之中并没有打中老十,再开枪,枪膛里已没有子弹。小鬼子一把将手枪扔了过来,反身去拔墙上的战刀。老十哪会容他有这个机会,伸左脚踢飞砸来的手枪,右脚一个箭步已跨到小鬼子面前。小鬼子右手刚刚摸到刀柄上,老十轻轻一掌,已切在小鬼子后脖梗上,鬼子连吭也没吭,软倒在地上。其他
已冲了上来,见小鬼子已被解决,齐赞老十好武功!
大伙儿登上炮楼顶层,站岗的鬼子已趴在了垛上,一动不动。崔二胯子将小鬼子翻过身来,只见十一弟那一枪正中眉心,不由暗赞老十一平
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果然好枪法!
当下吩咐众分层搜索整个炮楼,将所有俘虏及粮
武器押到下面空场上等候发落,大伙儿欢天喜地接令而去。
众下去,崔二胯子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针已指向午夜两点零二分,离约定的炸桥时间过了两分钟,望了望陈家集方向,依旧毫无动静,崔二胯子皱了皱眉,莫非,振阳那边出了什么变故?
夜色异常沉寂,只有远处天边隐隐雷声,以及木桥不远处陈家集偶尔传过的几声犬吠。虽已盛夏,关外的夜晚依旧寒冷。崔振阳趴在地上,手心还是隐隐渗出了汗水。他将双手在大腿上蹭了几下,又看了看旁边的怀表,一点五十九分,离约定时间还有一分钟。
正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声,在夜空中更显得异常刺耳,稍一停顿,又是一阵密集的枪响,崔振阳竖起耳朵听了听,是二十响匣子炮的声音,并没有小鬼子的歪把子和三八大盖!
“看来,叔叔们得手了!”崔振阳心中暗喜。这时,怀表指针已指向午夜两点正。崔振阳往手心吐了两唾沫,抓起地上绳索,猛然往后一拉,迅速伏到大石后面。
良久,没有任何动静。崔振阳爬起身来,抓起地上绳索往后扯了几扯,没有任何分量,一直将绳子倒回儿,只见绳子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