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是在说梦话呢!”
沈傲叹了
气,偷偷瞄了赵宗一眼,继续道:“没办法,我只好跳下床来,拼命的摇床,要把那老鼠摇下来,摇了半夜,手都酸了。”
赵紫蘅掩嘴笑道:“沈傲真笨,老鼠怎么摇得下来,若换了是我,我就寻一根棍子将它赶下来。”
沈傲心里想:“你才笨,你全家都笨,这么荒诞的借
你居然都信,居然还嘲笑我。”
不多时,到了江炳的府邸,叫
通报一声,里
便有个主事出来道:“可是沈县尉吗?我家老爷请大
进去。”
沈傲一行
径直进去,过不多时就转到正厅,进去一看,江炳还没有来,沈傲心里颇有些不悦,
是他请来的,这个时候还摆架子。
下
递来了茶水,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江炳才打着哈欠过来,他
顶进贤冠,身穿着紫衣,腰间系着玉带,踩着鹿皮靴子颇有几分风姿,淡淡然地道:“哦,沈县尉久等了。”一
坐定,正要给沈傲一个下马威,便听到有
叫道:“果儿……”
果儿是江炳的小名,这一听,立即循目看去,手中刚刚端起的茶盏扑通一下落在了地上:“你……王爷……你怎么来了杭州?难道是陛下叫你来的?”
赵宗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是本王自己来的。”
江炳这一听,面如土色地跟着念道:“自己来的……”
一对堂兄弟相认,沈傲坐到一边,心里嘿嘿直笑,摆架子,呵呵,江大
,本公子先送你一个烫手山芋,看你还摆什么架子。
江炳和赵宗唏嘘一番,便道:“宗室不能出京,现在乘着还没有
知道,我要立即将王爷送回京去,若是让言官捕风捉影,可就遭了。”
赵宗道:“我不回去,刚来怎么就走,这杭州城很好玩,待我玩几天,等母后着急了,一定
着皇兄四处寻我,那个时候皇兄就不会生我的气了。”
江炳急得跺脚,道:“王爷,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你若是在杭州出了差错,我哪里担待得起啊。”
沈傲在一旁道:“现在送回去只怕也已经迟了……咳咳……江大
,下官已经连夜上了密疏,将王爷的行踪据实禀报。”
赵宗和江炳面面相觑,一齐道:“你……你……被你害苦了……”
沈傲却不去理他们,他们是堂兄弟
,没理由让自己来背黑锅,不是?
江炳想了想,道:“王爷和郡主旅途劳顿,还是先歇一歇,为今之计,只能等待陛下的中旨过来。来,快收拾出两处阁楼来,请两位贵客歇息。”
待那赵宗和赵紫蘅走了,江炳才看着沈傲,叹了
气,道:“你就是沈傲?”
沈傲正色道:“下官就是沈傲。”
江炳苦笑:“熙春桥上我已经见识了你,英雄出少年,今
的事你虽已上了秘疏,不过这件事,休要向其他
提起,知道吗?”
沈傲颌首点
,道:“下官明白,一定守
如瓶。”
江炳随即又道:“我听说仁和县的县丞已经赴任了,是不是?”
原来江炳也听到了风声,沈傲微微一笑,道:“是的。”
江炳道:“这个昼青,我听说过他,认了蔡京的曾孙做
爹,此
卑鄙至此,倒也罕见,你也不必怕他,我来替你做主。”
沈傲心里想,我会怕他,他算是个什么东西,
里道:“谢大
。”
江炳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番话吗?”
沈傲想了想:“自古一山不容二虎,若是昼青去告状,安抚司和提刑司
手,大
自然要提携下官一二。”安抚司和转运司的钩心斗角,沈傲早就听于弼臣说过,现在这江炳和自己无亲无故,突然跑来献殷勤,多半是这个原因。沈傲的思维本来就缜密,再加上心细如丝,又
能
察
心,猜出这个结果,倒也不难。
江炳大笑:“果然是沈傲,好吧,你明白了就好。”
正说着,府里
一个主事便拿来了一个拜贴,道:“大
,提刑司的推官求见。”
“来得这么早!”江炳抖擞
神,不紧不慢地道:“叫他进来。”
沈傲心里不由地笑了,这个江大
表面上是在帮自己,其实利用的成分居多,这些封疆大吏,哪里会将一个县丞和县尉放在眼里,但凡是他们上心的事,无非就是要小题大做,寻了个由
明争暗斗而已。
好在沈傲已为自己安排了退路,倒也不怕什么,从容不迫地坐着喝茶。
那推官进来,先是朝江炳行了礼,正色道:“大
,下官听说沈县尉来了大
府上,因此特意来请沈县尉到提刑司衙门去一趟。”
江炳笑吟吟地道:“哦,提刑司叫沈傲去做什么?”
推官道:“有一件公案,需请沈县尉去问问。”
沈傲长身而起:“我随你去。”
推官笑了笑,道:“这就好极了。”
江炳打了个哈欠:“不如我也去吧,反正今
清闲得很。”
转运使要去提刑司,谁也拦不住,这推官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