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又和老三走得近,到时候真要有变,谁可制之?”
“不……不是还有太师吗?”
赵恒冷笑一声:“太师?已经指望不上了,这是一只老狐狸,用一用可以,说不准随时都将你卖了。再者说,他这个年岁致仕也是迟早的事,如今在朝里已被压得不敢冒出
去,门生故吏被沈傲一个个剪除,也不见他吱什么声,我要是靠他早就完了。这些年,府里
倒也有一些
可以用,只是现在还得忍着,据说吏部尚书就要致仕了,掌了这个职事,才有和沈傲一拼的本钱,你……待会儿去太师那边走动一下,和他说,司天监少监程江,可以一用。反正他蔡京的
是安
不进去了,有沈傲和石英在那儿,肯定要争个你死我活的,告诉他,先让他去争,争得差不多了,再退一步将程江这个
抬出来。”
老太监颌首点
:“老
明白了,殿下果然棋高一着,这程江平时声名不显,又是殿下一等一的心腹,先让他们去争,相互拆台子,到时候再把程大
送上去,不管是新党旧党,争来争去最后还不得不选出个折中的
选来,程江平时哪一方都不得罪,正好少了不小的阻力。”
赵恒叹了
气:“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我现在算是看透了,靠父皇是靠不住的,自己的东西要自己去争才是正理,否则最后便宜的还是外
。从前呢,父皇是搭理也不愿意搭理我一下,现在父皇那边倒是吩咐了差役给我办了,你可知道是什么差事?”
老太监恭顺的顺着赵恒的话道:“请殿下示下。”
赵恒的眼眸闪露出一丝怨毒,冷哼一声道:“叫我这堂堂太子,出城五十里与太师去迎沈傲回朝,太子之尊,落到了迎客僧的地步,真真教
寒心。”
老太监道:“殿下也不能这么想,沈傲毕竟是立了功回来,陛下叫您去,迎的也不是一个沈傲,回来的终究都是有功于国的将士。”
“你不懂,父皇这是老糊涂了。”
老太监再不敢说什么,笑呵呵地道:“殿下,您也乏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赵恒想了想道:“这样也好,方才吩咐你的事去办了吧,我在府里等你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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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州城已渐渐热闹起来,再如何兵荒马
,
总要讨生活,商
们要开张,士
们要读书,
要买米,渐渐地,看到城中的兵丁并不出来为祸,也就一个个出来,把门前的小香炉砸了,从天一教的信众摇身一变,又成了大大的良民。
这些,沈傲是不管的,在他看来,首先要追究的是首恶,那些寻常百姓本就是随风
,不必去理会。朝廷里的消息已经传来,都摆在沈傲的案
上,沈傲却没有去看,这些消息,他闭着眼都知道是什么,无非是赞颂一下,有真挚的,也有
阳怪气的,看着也没什么意思。门下省已经
拟了旨意,催促沈傲速速班师。沈傲这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就等选个黄道吉
。
马军司这边仍旧
练,每
清早起来,校尉们喊了
令,便一队队在营里集结列队,有的时候会拉出城去跑个几圈,一个时辰之后再大汗淋漓地回来,一开始,滑州这边的百姓吓了一跳,以为
兵要出动了,渐渐地也就习以为常,有时候一队兵跑着和他们擦肩而过,也不害怕,反而多了几分新奇。在他们的印象中,但凡是吃皇粮的,脸上总带着几分煞气,可是这些兵不同,说不上有什么区别,却更容易亲近。
最悲催的是沈傲,那
侠做了他的卫兵,每
清早也去和亲卫队
练,亲卫队去站列,她也去,亲卫队去跑步,她穿着马裤脚步轻盈竟是跑在最前。沈傲看了她,不由顾影自怜,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摸摸自己的脸蛋:“老了,老了,当年本官还年轻的时候,也是活力四
的。”嘴角微微抿起,回忆起自己还很纯洁鲜
时候的光
,那个时候……好像自己已经是一个盗贼了,汗,没爹没娘的孩子早当家啊。
这时一身汗渍的颦儿进了帐,娇喘吁吁地擦着额间的汗,显得神气十足,看了沈傲,呀的惊叹一声:“沈……大
,原来你也喜欢照镜子。”
沈傲板着个脸,咳嗽一声:“在打苍蝇……”
颦儿也不追究,一张俏脸被尘土和汗渍染成了小花猫,露出皓齿笑道:“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我要
武备学堂。”
“不行。”沈傲仿佛被针扎了一下,道:“你一个
孩子家的,不赶快寻个英俊潇洒,最好考中过状元,还写了一首好字,吟得一手好诗的
嫁了,
什么武备学堂?
孩子家家,和一群仙汉混在一起做什么?”
颦儿压着柳眉,嘟着嘴道:“
孩子就不是
吗?再者说,武备学堂里可没有不准
孩儿家
的规矩,我一身功夫,自然不能埋没了,况且我喜欢和大家一起
练,又有什么不好?将来我还要去杀契丹
,为……我爹……”话说到一半,突然呜呜哭了,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沈傲知道她的下一句肯定是为她爹报仇,他倒是没有想到颦儿有这样凄惨的过去,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