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难。但这黑袍先发烈火,后催寒冰,两招却各自源于不同武学。其真气在经脉中催动运转的路径与方式,亦截然有异。故此可知,黑袍
是兼修了两种各走极端的武学。
冰火本不能相容,即使是大唐世界中,炼虚大宗师级别的突厥武尊毕玄,在他修炼了《炎阳奇功》之后,也万万不能再修炼宇文家绝学《冰玄劲》的。但眼前这黑袍,却居然能
所不能,将冰火共汇于一身,如此修为,不但可敬,更十分可畏。他究竟是谁?
“《冰魄寒光劲》,凝水为冰,一举歼敌,快哉快哉。只是可惜了这壶好酒,全给那三只蛮夷糟蹋了。”左武王先赞后叹,随之淡淡道:“西湖美景,岂容蛮夷沾污?兀那金狗,速速带着你的给本王滚。今
不过小惩大诫,若再让本王听见你大发厥词,定斩不饶!”
真鞑子生活环境野蛮原始,故此仍残留野兽天
。那就是强者为尊。左武王尚未出手,黑袍
轻描淡写就把四名九兵卫都给废了,如此修为,在完颜亮看来,几乎都可以和自己家里那位皇叔祖相媲美了。试问他却如何再敢放肆。
当下完颜亮怒哼一声,更不管下属那那群南宋官员,转身就走。哈杀、那霸、鲁鲁如刀等三受伤虽重,不过好歹还能走路。见自家主子走了,连忙跟上。那群南宋官员则面面相觑,七手八脚抬了第五戈东的尸体,忙不迭鼠窜而逃。片刻之间,尽数走得
净净。
左武王也不管这群。他回过
来,目光却是投向了陈胜,微微一笑,道:“这位朋友,适才那蛮夷胡说八道,朋友亦有愤然之色,可见也是我辈中
。难得相逢,不如就过来共饮一杯如何?”
左武王便是不邀请,陈胜也必定不会放弃这个难得机会,一探十三凶徒幕后主脑之虚实。如今对方既然主动相邀,那么当然更加正中下怀了。他长身站起,笑道:“叨扰了。”端起酒壶走来,给左武王和那黑袍各自满斟一杯,道:“刚才那
真鞑子好生无礼。就为了王爷所为,在下敬王爷与这位兄台一杯。”
那黑袍端起酒杯,饶有兴致地向陈胜扫了两眼,道:“阁下既然已经知道这位是左武王殿下,居然还敢以这种语气对王爷说话?阁下的胆子,看来真大得很吶。”
陈胜淡然一笑,道:“万物一般,众生平等;王侯走卒,一视同仁。王爷乃豁达之,想必不会在意什么身份高下之别的,对否?”
左武王举杯一饮而尽,颌首道:“朋友此话,大有禅机。唉~在那真鞑子眼中,若你我不懂武功,则纵使王侯之尊,又和乞丐有什么分别?又何须以之作茧自困。来,朋友请坐。不知朋友高姓大名?”
陈胜坦然就坐。淡淡道:“在下陈胜,江湖上一介无名匹夫而已。有僭了。”
“哦,陈胜?难道阁下就是斩杀金兀术和官家所派钦差的‘拨云开雾铺血途’?”左武王和那黑袍同时为之一怔,从其眉宇间神色看来,内心显然颇受震动。
毫无疑问的,昨天晚上十三凶徒针对岳飞的行动,正是由左武王所亲自下令。而向来无往而不利的十三凶徒,被陈胜一气就
掉了八
。这个坏消息,左武王肯定也早已经从剩余那五名十三凶徒
中知晓了。刚刚发生了那种事,双方骤然又在这西湖边的小酒家之内相遇,刹那间,左武王与那黑袍
心下都同时想到了四个字:天意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