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些黑梭其实是跑错了路的探测器。
塔维尔和
渊希灵在一些技术问题上讨论了很长时间，中间我也
不上嘴，只知道她们是在比较两个阵营的潜技术，同时为下一步合作寻找“切
点”。毕竟新帝国和渊区一直隔绝着，双方的潜科技等于是在互不
扰的
况下各自发展至今，现在这已经成了两个完全独立的体系，而双方要在这种尖端技术上搞合作当然不可能简简单单地各自出一堆专家。然后随便把所有资料都堆到一起就完事，提前必须进行高瞻远瞩的规划才能避免
费时间和
力——好吧，我就是不擅长这种高瞻远瞩……
“你们的潜船在技术上已经很成熟了，起码方向没错，只要继续进就能自然而然地制造出更先进的大型船，”渊希灵在看到新帝国的潜船之后做出了肯定——当然。她看到的只是基本架构，技术细节那是要等之后才能公开的，“现在你们的问题就是对渊环境的‘适应
’不佳，只能靠硬抗来提升飞船的耐受力，一旦防护系统停机。飞船本身会被瞬间摧毁。”
这句话我总算能听懂了，于是赶紧发表意见：“我知道。这就相当于外面穿了一身刀枪不的装甲，但里面的身体却是维生素从a缺到z……”
渊希灵默默地看着我：“你的比喻总是很准……但总是很奇怪。”
我跟莉莉娜在研究中心待了一会，大概了解一下塔维尔的工作进度以及渊希灵带来的那些残骸、资料的状况之后便没什么事了，于是准备告辞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我突然想起件事，便顺
问渊希灵：“跟你打听一下，当年复仇军是你保护下来的吧？”
“没错，”渊希灵点点
，“虽然后来的‘回归方式’有点出乎意料，但这个计划基本上是我亲自制定的自救计划里最成功的一个了。”
“那珊多拉感染的渊你知道么？”我回忆着珊多拉身上那奇怪的感染状态，“她好像是被惰渊感染的，不过惰不惰倒还在其次，主要是她现在的状态有点古怪……”
原本我只是随问了一下，本没想着渊希灵能有什么答案，毕竟筹划一个跨度数万年而且几乎全凭运气的计划就已经够逆天了，我也没太指望渊希灵能在当年就把“渊”这样不可控的因素也列到自己的计划之内，却没想到她的眼神竟然一下子严肃起来：“她的状态古怪？给我说说。”
我一看到渊希灵脸上的表就知道这事不简单，赶紧摁住已经有点躁动的莉莉娜让这妮子安静下来，随后把珊多拉身上那古怪的“不可净化”状态原原本本地告诉渊希灵。
“……总之就是我说的这个况，她身上的感染跟其他
完全不一样，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减弱过，也没有质改变的迹象。”
渊希灵皱着眉：“你确认跟其他不一样么？或许只是改变幅度很小呢？”
“确定，”我用力点，“新帝国这边的感染者例子可不少，算上哈兰带过来的整整一个渊独立团，我随随便便就能给你拉出数百万个症状轻重不同的案例来，这方面绝对不会判断错。”
“那看来真跟我猜测的一样了，”渊希灵沉吟着，“其实我也没想过会成功，毕竟当年我还不清楚架桥和虚空结构的事，那时候连惰渊也只是个猜想而已……”
我急不可耐：“到底怎么回事？”
“简单来讲，当初复仇军被‘安全隔离’的那个世界是特殊的，我知道那里有渊，也知道那是一种相对‘安全’的渊，”渊希灵解释道，“在帝国崩溃前的最后几小时，有一个遥测探测站发现了那个世界的渊现象，但那时候我已经检测到试验场的核心有异常，意识到一场灾难即将
发，所以在那几个小时内我飞快地做出一个计划，就是暂时隐瞒遥测站的报警信号，并且把复仇军隔离起来。至于后面发
方舟之类的事都是在大冲击开始之后慢慢完成的——这个你应该知道，帝国的崩溃持续了上百年，并非一瞬间完成的。”
我点点，示意渊希灵说下去。
而渊希灵则首先给了我一个问题：“其实在外面征战的帝国远征军有很多，除了复仇军之外，还有数支军队当时也不在帝国区，你知道为什么我偏偏选中复仇军作为‘火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