衭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哨子吹了吹，躺在地上的马悦便悠悠醒来。
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四周，不惊不慌，收拾了一下衣服，捻掉衣服上的
屑，很是端庄的坐在了地板上。
“现在，只有你一个
还活着。”闻牧月看着马悦说道。
马悦点了点
，不应声。
闻牧月回看了秦洛一眼，说道：“我想单独和她谈谈。”
“没问题。”秦洛笑着说道，带着红衭转身离开。
“小姐，我留下来保护你。”萧何说道。他不敢走。
“出去。”闻牧月说道。
萧何无奈，只好转身出去了。
密室里，只有闻牧月和马悦这主仆两。
闻牧月走到马悦一米距离的位置停下来，也学着她双腿盘在地上坐下去。两面面相对。
“他们担心你会杀我。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闻牧月说道。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不会这么做。”马悦说道。“狗急跳墙。这种环境下把你劫持逃走是所有正常的选择。”
“我知道你不会。”闻牧月很强势也很肯定的说道。
“你为什么不杀我？”马悦说道。
“我说过，饶你不死。”闻牧月说道。“所以，无论你会不会说出主谋，我都不会杀你。”
“杀了我吧。”马悦说道。“我累了。想歇一歇。”
“以后你会有很多休息时间。”闻牧月说道。
马悦叹了
气，说道：“这一天早就应该到了。太迟了些。”
“虽然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说，但是我还是要问------是秦纵横还是白
局？或者说还有其它？我知道，我的品一般，对手不少。”
马悦沉默。
“你很优秀。”闻牧月说道。“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卧底。我等了你七年六个月零十五天，你竟然从来没有和他联系过。”
“你更优秀。”马悦说道。“你从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是卧底，竟然还敢把我留在身边这么多年。而且，为了麻痹我，甚至把集团最核心的机密工作
给我来处理。”
“一般而言，卧底在拿到这么重要的底牌时都会忍不住向自己的上家领赏。可是你竟然克制住了这种诱惑-------你的工作处理的很好。即便由我自己去做，也不过如此。”
“谢谢。”马悦笑了起来。她的眼镜早就不知道掉在什么地方，发披散在肩膀，一身合体的黑色制服虽然有些折皱和污泥，但是，这仍然难以掩饰她的风
。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很
感的
。
“不客气。”闻牧月面无表的说道。
“但是，你这次还是太冒险了。”马悦说道。“如果我在进屋之后就扣动扳机的话，即使你把那些都杀光也没有翻盘的机会。”
“你不会。”闻牧月说道。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
马悦再次沉默。
她算准了自己不会第一时间就开枪，她知道自己会犹豫，所以------她敢以身涉险。
这个恐怖的，她连自己对她的感都算计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