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上课呢吧，和你说个事。”大姑的声音有些低沉。
王卓当然不会告诉大姑他在睡觉，“大姑你说，什么事？”
大姑说道：“你小姑住院了，查出在肾脏旁边有一个肿瘤，可能近期会手术，你有时间的话就过去看看吧。”
王卓吃了一惊，急忙问道：“肿瘤？严重吗？”
“化验结果还没出来，不知道是良
还是恶的。”大姑说到这里叹气道：“可能要花很多钱，就看
能不能过去这一关吧。”
又聊了几句，大姑结束了通话，王卓坐在床上有些发愣，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有瘤了，真是世事难料。
起床洗脸刷牙，王卓取消了今天的晨练，急匆匆把钱收拾起来，用报纸包好拿在手里，出家门后早点也不吃了，打车直奔小姑就诊的中心医院。
给甘霖打了个电话，让她帮忙请假，甘霖听说是王卓的小姑住院了，没多说什么就答应了下来。她知道王卓请假的时候虽然经常编一些故事，但从不拿亲友的生老病死开玩笑。
当然，王卓故去的爷爷和大伯偶尔也会突然过一回生
，在王卓有需要的时候。
病床上的小姑十分憔悴，瘦了一圈，苍老了许多，让王卓简直不敢相认。
小姑正在睡觉，这个四病房有些嘈杂，不知道是被嘈杂声影响，还是因为手术伤
的疼痛，小姑不时皱一下眉
，老半天才舒缓开，令王卓心疼。
小姑父忙里忙外的做着一些杂活，终于
完了，拍拍王卓的肩膀说道：“王卓，出来透气，陪我抽支烟。”
两来到走廊，小姑父掏出盒最便宜的过滤嘴香烟，抽出两支，王卓摆手道：“我不要，刚戒了。”
“戒了好。”小姑父
回一支，自己点了一支，用力吸了一。
两都不说话，一支烟吸了一半，小姑父眼睛里泛起了泪花，哽咽着说道：“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是恶的。”
王卓的心仿佛被猛的揪了一下。
平复了一下心
，王卓问：“大夫怎么说，能治吗？”
小姑父摇摇，目光坚毅：“不管大夫说什么，咱们治，治不好也得治！”
王卓沉默不语，心
起伏，从小对他最亲的就是小姑，带他去公园、给他买新衣服、接送他去幼儿园……如今这个亲却躺在一张单薄的病床上，而医生刚刚宣判了她的死期。
小姑父扔掉烟，在脚下用力踩着，平静的说道：“下午倩倩过来护理，我回去把房子卖了，给你姑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