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瞧她委曲模样不似作假,虽觉这说哭就哭有点故意拿娇作势了,仍下意识地举手道:“夫
误……哎哟……”
他举这右手本是习惯,不料一时牵动伤
,顿时痛得蹙起眉
。高文心慌忙抢上一步,托着他手臂轻柔地放下,嗔怨道:“老爷……瞧你……”她本来还想埋怨几句,忽想到莫夫
还坐在那儿,顿时又住了
。
但她语气动作柔昵亲密,已远非一个婢子对主
的态度,以黛楼儿那样的欢场高手眼力,哪能看不出来?
她就是京师有
神医之称的高家小姐?她负责给杨凌治愈男
隐疾?若是杨凌和莫清河是一样的
物,这个
子对他的语气动作会是如此
意绵绵?
黛楼儿顿时明白自己被杨凌骗了,不由暗暗提了分小心:此
比我还小着六七岁呢,原以为他当上内厂厂督全靠圣眷恩宠,如此看来,此
隐忍定力皆非常
可比,倒真是不可小觑呢。
黛楼儿心中暗暗盘算着,却抬起
来瞟了杨凌一眼道:“大
,莫清河如何对你,如何对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我们……上次我们……”她说到这儿俏脸微红,似乎想起两
赤裎相见时的
景,露出一副羞不可抑的模样。
随即又幽幽一叹道:“贱妾对他唯有恨之
骨,又怎么会有一丝
意?贱妾也没想到他的两个贴身侍卫武艺如此高强,生怕大
有个好歹,贱妾可就陷身万劫不复之地了,所以才莽撞出手,幸好大
的亲军机灵,此时也冲下楼来……”
她将先后顺序稍稍颠倒了一下,可那时杨凌只顾抓着掉进
去的张符宝,杨凌的亲兵刚刚冲下楼,只顾盯着那两个武艺高强的保镖,整个事
发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她这一刀是先刺后刺谁看得清楚,谁还说得明白?
反正在他面前都宽衣解带过了,也用不着扮淑
,黛楼儿这一大胆提起,倒让杨凌脸红了。高文心听着黛楼儿语气暧昧,不禁狐疑地在两
脸上看来看去,不知道上次两
我们……我们什么了。
杨凌忙转过话
道:“本官只是好奇夫
一介
子,竟有这份胆识,倒也并无他意,夫
勿怪。不知夫
此时急着见我,有何紧要之事呢?”
黛楼儿听了一呆,她恨杨知府见她失了靠山,立即就想以权谋色,
迫自己去服侍他,所以随便找个借
只想借杨凌的官威替自己出出这
恶气,何曾有什么要事想禀告他?
她匆忙想了想,随意找了个借
:“莫清河密室中藏了大量铜钱,因倭国缺少可用的货币。他以银子置换了铜钱与倭
易货物。大明一千文钱一两银子,可是拿去倭国购买货物可以换来值一两二分银子的货物。我恐大
不知他库中放了大量铜钱的用意,所以……”
杨凌呵呵一笑道:“这也不是什么急事,回
官府清点时自然会发现,夫
告诉杨知府就是了,不必……”
黛楼儿此时打起了杨凌的念
,既然美色不能让他神魂颠倒,自然想显示些才能。怎肯让他就此看轻了自己?
拖延这片刻她已想出一个理由,便启齿一笑道:“大
说的是,其实贱妾此来……是想为大
献计。”
杨凌目光一凝,收起笑容道:“献计?夫
的意思是……”
黛楼儿道:“贱妾知道大
初任厂督,京师根本未稳。此次下江南,就是为了能顺利接收税监司。江南赋税占尽天下之六七,平定江南,则大局必定。如今江南三大镇守去了其二,天下各地的镇守必定
心浮动,如果因此导致税赋不稳,朝廷必
,对大
不满的
怕是要趁机群起攻讦了。”
她的一双美目瞟了杨凌一眼,见杨凌听得
神,不由神色一振,继续道:“贱妾久在江南,平素又听莫清河谈起过一些税赋之事,所以……有些浅见薄识想说与大
,或许对大
有所助益。”
杨凌抓了袁雄后,就为不知从哪儿找个合适的关税镇守发愁,随便找一个不难,可是这里的税赋能否按时足额征收可就不好说了。现在一气抓了两个,要考虑的已不只是
选问题了,还有
心。
务地的税监听到消息恐怕全都要惶恐不安了,那时又没有电视电报视频会议,怎么安抚他们?税赋收不上来,莫说监税司要重新划归司礼监,恐怕西厂都得撤了。
以东厂打蛇打死、不留后患的作风,不趁势把自己打得永不翻身才怪,如何安抚天下税监,如何选拔这两个最重要的税监
选正是他目前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找出证据拿下他们虽难,却没有那么多需要思量的后果。安排新的税监虽然容易,可是牵一发而动全局,一个处理不当,便连铲除
恶的功劳都要抹除了。所以杨凌闻言不禁竖立起耳朵,追问道:“哦?莫夫
有何妙计?快请说来听听。”
黛楼儿嫣然道:“其实这两件事,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解决了
选问题,也就解决了安抚
心的问题,新的镇守税监,必须有能力迅速接管税务,同时要对大
忠心耿耿,又能起到安抚天下税监
心的作用,还要能起到此次大
惩
立威的作用,要达到一石四鸟此次江南之行才算功德圆满。”
杨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