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的很准。
王红军之所以杀
，之所以顶包，都是为了钱。
“你家的命是命？别的命，就不是命？”
周安反问一句，然后继续道：“我问你，你到底杀了几个？”
王红军低着脑袋，紧咬牙关，坚守着内心最后的底线，“三个都是我杀的。”
周安摇摇
。
看得出来，这位王红军，是那种很典型的底层打工者，不够聪明，也不懂法律。
这种很多。
很可怜，也很悲哀。
“你可知道，你杀了三个，除了你要犯的刑事责任外，还要承担民事部分的赔偿。”
“你那六十万收缴归公，你家拿什么赔家？你老婆，你
儿？”
“那是三条命啊！”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杀了几个！”
周安声音越来越高，语气也越发严厉起来。
王红军尖锐的喉结上下涌动，脑门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这才想到这个问题。
之前在网上
易的时候，只看到那十五万块钱，几乎失去了理智。
而现在，被周安这么一提醒，他才豁然想通，只觉眼前都是一黑。
“警官，我……我……”
他痛苦的咳嗽起来，仿佛要把心肝咳出来。
“我……我……”
王红军支支吾吾，却是始终不肯代。
周安看着他，再加了一把火。
“我这么说吧，这个案子，你肯定得死了。”
“但，要是找到主犯，他将会承担大部分责任。”
“因为是他买凶杀，他是主犯，民事赔偿，他也能赔大多数。”
周安没有骗他。
按照刑法的规定，买凶杀，按照共同犯罪论处，雇主是主犯，杀手是从犯，定罪论责也是如此。
听到这话，王红军眼睛一辆，心中隐隐生出一丝希望。
“真的？”
他看了周安一眼，又看向徐城和连龙山。
连龙山
咳一声，“真的。”
王红军也没读过刑法，但不得不相信。
于是他沉默下来。
沉默了好几分钟，满脸挣扎，连续几次欲言又止。
他终于撑不住了。
“警官，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我们都是通过网上联系的。”
“我……我就杀了一个，那个开宝马车的娃，是在6月23号，所有东西，都是网上那个给我提供的。”
“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也不知道他是什么。”
王红军终于松
了。
周安心中长长舒了气。
于是周安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你们是通过什么网站联系的？”
“你在这个网站的账号密码，是什么？”
这些信息，周安都是知道的，只不过是为了问给两位队长听。
不多时。
王红军全部代了。
周安将审讯笔录全部打印出来，让王红军签字画押，然后拿着笔录，给连龙山。
“队长，您看看。”
连龙山面无表
，接过这份笔录，却也没看，拿在手中掂量了两下。
然后，他大步朝门外走去。
只丢下一句话。
“周安，记住你说过的话。”
“三天之内
案，这是第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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