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转首望着遥熟睡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般盖在他白皙的肌肤上,双唇燥得有些发裂。心中冉冉升起心疼的感觉,我伸手抚摸他
燥的嘴唇,明显听到了周遭那几声惊锷的抽气。眼眸一垂,若无其事收回自己的手,我对罗梓点
微笑,“好,那我就先去休息了,师父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我由一名婢领路,七弯八绕地走到自己的厢房,刚打开门,就看见有
坐在椅子上,正是敖炔。见着我,他面无表
地抬
,淡漠地对那婢
吩咐,“下去吧,没你的事了。”
见那婢应声告退,我踏
自己的房间,毫不拘束,不等敖炔开
说话,我就自行找了个位子坐下。他脸色一沉,盯住我看了半晌,两个
都不说话,沉默许久后,还是他先没了耐心,上下打量了我几遍,敖炔冷然地勾唇,语带嘲讽,“王兄思念了五年的佳
,我还以为是何等的国色天香,如今一看,不过尔尔。”
我笑眯眯地望着他不说话,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不清楚你跟沈墨翎是什么关系,不过估计也是些见不得的事
。”敖炔目光鄙夷,“本想把你和他一起关起来,不过可惜,你这
冷血至极,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果然是来找楂的,我在心里暗叹一声,脸上保持笑眯眯的模样,我佯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声音清脆有力,“那么,你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讽刺你王兄看
没眼光喽?”
敖炔的脸色瞬间更沉,瞪我一眼,目光冷决绝,“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迷惑王兄?”他冷笑一声,继续道,“为了攀上太子妃的宝座,你可以抛弃自己的国家,抛弃自己的父母,这样的
,真是不要脸!”
不要脸?我正要喝嘴里的茶水“噗”的一声
了出来,尴尬地擦擦嘴角,我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这可是第一次听到别
这样说我,“呃,请问一下,你几岁?”
剑拔弩张的气氛因我的提问一下子就变了味,先是古怪,然后渐渐愤怒,敖炔放桌上的手捏紧成拳,眯了眯眼,黑色的瞳孔孕育风,沉默许久,他在最后竟缓缓露出笑容,讥诮而狠辣,“听说你叫展玥是吧?你真的认清了自己的身份?还没有嫁给王兄就如此嚣张,说出这样的话的确是不怕死,或者,你不了解我是个怎样的
?”
“是不了解。”我脆地承认,笑容不改,“不过,我知道你是遥的弟弟,只要遥是站在我这边的,你就不能对我怎样,不是吗?”我玩上了兴致,继续不怕死地挑衅,“如果你刚才的说话被遥知道的话,应该会严重影响你们兄弟之间的感
吧?”身子往前一凑,我笑意更盛,嚣张地拉长了尾音,“要不要试试,遥是选择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眼前这的怒气已濒临
发,相信只要我再往上倒一滴油就能让他发飙了,唇一勾,正要讲话,却听见了敲门声,“玥儿,你有些事想和你说。”
是罗梓。
屋内高涨的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敖炔低下眼,很快收回自己的怒火,他应该发觉了自己的失控,理智地站起身,面色已然寻常,他打开门,对上罗梓的眼,“既然罗梓你有话要说,那本王先行离开,待会儿见。”
目送敖炔远去的背影,我耸耸肩,真会挑时间,“师父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敢确定他在外听了好久,然后拣了个最好的时机出声打扰。
“玥儿,你还不睡吗?”
这就叫没话找话说吗?就像遥说的那样,罗梓是个直肠子,他果真不适合兜圈子,我好笑地看着他,抬高了眉角,“刚想睡的时候就碰见那个,那个叫什么的……”困惑地眨眼,我思索片刻,“哦,就是硕王,他和我谈了好长时间。”
一阵沉默。
看着罗梓脸上染着隐约的尴尬,想说话却又不说,只盯着我着急。“呵呵……”我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低下脑袋闷笑不止,连肩膀都不住抖动,罗梓这个模样真是有趣,一点都没了他平
里的威风,笑了好久,我抬
拭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师父,你有什么话直说就好,我一定会老实地回答你。”
听了我的话,罗梓脸上更加尴尬,他重重咳嗽一声,好一会儿才敛去神,转
正题。
“玥儿,你是故意的?故意激怒炔儿?”罗梓若有所思地走来,站立在我面前,“你想炔儿在一怒之下将你关起来?然后你就能得知沈墨翎被关在什么地方了?”
“怎么会?”我微微一笑,矢否认,“我对他这样说话只是想给予适当的反击。”
罗梓并未置疑我的说法,他望着我无奈叹气,解释道,“炔儿对你有敌意也是有原因的,他跟你们同年,他是很敬重锋源的,当初,若没有他的帮忙,锋源也没办法这么顺利地夺回太子之位。”罗梓并不回答我的问题,他盯住我,继续说道,“玥儿,你肯定无法想像锋源这五年是怎么过的,那是跟展府完全不同的生活,谋诡计,步步惊心。”
我怔怔出神,嘴角勾起苦涩的笑容,在皇室中争权夺位的生活会是怎样,“可以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