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你不会的，你对生命没有热
，可是，也不会轻言生死……”
“哦？你看出了什么？”我笑着看他
他很认真的看着我，“你一直在寻找，寻找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抑或，是勇气……”
我一怔，“为什么这样说？”
“
因为我发现，你不
自己，”他揉着我的肩
“我不自己？”我被他的话怔住了，真的是这样吗？
“是的，一个
不能只为自己活着，可是，也不可能不为自己活着。凝夕，你在心智上无私的几乎没有自我……”
“没有自我？”我像个孩子一样，喃喃的重复着他的话
他忽然很悲哀的看着我
“怎么会这样？像你这么出色的，应该生来就是要仰望的，可是你竟然不自己，知道吗？当我发现的时候，简直无法相信……”
我用力摇
，否认，“不，你说的不对，不是这样……”
他按住我的，犀利的眼眸紧盯着我。
“真的不是吗？跟我上床的时候，你都在想什么？你真的是因为想要，才让我抱你的吗？”
我感到他禁锢我的手越来越用力……
“你想你的哥哥，想赤宇的利益，想如何救你的同伴……你甚至会想到旋司夜，当然，你也会想我，想如何利用这个，已经快为你成魔的男，对不对？”
他凌厉的目光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一层一层剖开了我的皮，削掉我的
，拆除我的骨，研究着我的灵……
他在用眼神解剖我……
这种认知让我感到害怕，感到恐惧……
我开始奋力的推拒他的身体，他却执拗的压制住我，冷冷的说
“可是，你惟独不会想你自己。凝夕，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你只能用别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吗？你都不懂得如何为自己而活吗？”
“不！我不是，我不是……”我的绪激动起来，声音几乎震碎玻璃，
我任
的用手捂住耳朵，他的话我不想听，一句都不想听……
是真的吗？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真的这么脆弱吗？
他什么时候将我看的这么彻底？
他强硬的压住我的双手，“又在逃避！逃避能让你过得快乐吗？第一次见到你，你的眼神就在对我说，你渴望毁灭……”
“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不想听……“我拼命的摇着，心脏又闷又疼，呼吸开始急促，剧烈的喘息着……
他盯着我片刻，终于松开了手……
我用手抓住心
，侧过身，整个身体都蜷缩在一起，惨白着脸，仍在不断呢喃着
“别说了，别再说了……”
他叹了气，轻轻将我收纳在身下，轻哄着“好了，好了。不说了，再也不说了。我错了，别这么激动……”
我不住的摇，痛楚的问
“为什么？你们总是喜欢扒掉我的皮肤，研究我的骨骼，这会让你们快乐吗？会让你们兴奋吗？”
他用额抵住我，“不会，只会更痛苦，更绝望。因为，我们知道，这样的你，谁都无法得到……不自己的，我们无法希冀她能别。你让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希望……”
他叹了一气，感的薄唇在我唇边逡巡，
“无论我们怎么占有你，怎么禁锢你，为你付出什么，都像投
了无底
渊，你永远无法给我们任何回应。”
咬了一下我的唇瓣，他看着我的眼睛
“你说，旋司夜当众强
过你。他的行为，我不赞同。可是，他的心，我却能理解。你没有自我的，让想对着全世界宣告，你，是属于我的。然后，跟你一起毁灭……”
我看着他，平静的问“你也想吗？”
“你愿意吗？”
我没有回答，抱住他的手臂，“传之，还记得那天傍晚，在海边别墅，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记得，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我闭上眼睛，“再说一遍吧，我想听……”
他把埋在我的胸前，殷殷低语，“我们要在纽约举行盛大的婚礼，你会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
他抱着我，在我耳边，低低的重复着那天的话，一字一句，落进我的心里……
我静静的听着，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悦耳，恍如诗的吟咏，蛊惑心
他说了很久，我听了很久。他说的比那天多，我听得也比那天多……
“……等我们老了，手也要握在一起，你陪着我，我伴着你，我们一起静静的死去……凝夕，你还在听吗？”他亲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闭着眼，点点，轻声说“在，一直在听。”
我把埋进他的胸前，“传之，相信吗？我真的想过，就这样，躲在你的怀里，静静死去……”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