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时辰,那边凉亭棋局还没下完,拓跋真和拓跋睿却都被公主派来的请去饮茶,只剩下了一个七皇子正在和那个丫
问话。
李未央微微一笑,轻轻走了过去。
“你祖父是刘校尉?我小的时候,还曾经和他学过剑术。”拓跋玉面容清俊,声音是难得的温和。
旁若是见到此刻的拓跋玉,一定会感到惊奇,但是李未央却知道,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拓跋玉是个
,只要是
,就会有软肋,而他的外公老罗国公就是他的软肋。他从小跟随罗国公,文韬武略都是出自他手,培养了极为
厚的感
。可以说,拓跋玉是个冷心冷
、无坚不摧的
,但凡事关系到他的外公,就一定会失去冷静。
听了七皇子的话,少细腻的肌肤上立刻浮现一层
红:“回禀七殿下,祖父也曾经和
婢提到过殿下,说殿下小时候——”
“你祖父是不是说,七殿下小时候很聪明,也很顽皮——”突然有一道清亮的声音出现在凉亭里,拓跋玉抬起眼睛,却见到李未央笑嘻嘻地站在台阶上。
拓跋玉挑高了眉,这丫
居然自己跑到他跟前来了,这还真是稀奇啊。
因为要赴宴,所以李未央穿着百蝶穿花裙子,却刻意选了朴素的颜色,纵然如此,却也将她健康红润的脸色衬托的明艳动,此刻正双眸晶亮地望着他。
拓跋玉乍然见到李未央明媚的笑容,愣了愣,眼里极快的闪过一抹兴味。
无事献殷勤,非即盗,他可不相信这个小丫
会这么好心来陪他聊天。
一旁叫做悦儿的少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柳眉杏目,明艳照
,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衫子,领子与袖
处都用银丝绣了莲花。她装束整齐,却未施脂
,不戴钗环,想是对自己的容貌甚为自信,才敢以素面示
。见到李未央,悦儿盈盈拜倒,裙裾飘动如一朵临水照影的西番莲:“见过县主。”
李未央对着她微微一笑,拓跋玉道:“不妨坐下歇息。”
悦儿见状,不得李未央立刻滚蛋,脸上却露出笑容,恭敬地上去倒了茶,李未央竟然也不拒绝,厚脸皮地坐下了。
“七殿下认识这位姑娘吗?”李未央的目光投递在悦儿的身上。
拓跋玉摸了摸手里的玉扳指,笑道:“是啊,她是一位故的孙
。之前外祖父一直命我寻找刘校尉,没想到今天竟然意外碰到他的孙
。”
李未央笑了笑,眼睛里流过一丝讽刺的意味:“是啊,真是巧。”
拓跋玉顿了顿,被她笑得心里有点渗得慌,不由注目她,没有说话。
悦儿一听,有点焦急,她总觉得,这位李家三小姐是来捣的,可偏偏这话说不出
,不由道:“
婢是太幸运了,当被
纠缠的时候,先是碰到公主救了我,今天又碰到七殿下——”
话还没有说完,李未央已经眨着眼睛,一副为她庆幸的样子:“也是你自己聪明才能找对
,只是我有点好奇,街上
那么多,你别
不求救,居然向一个小
孩求救,这是什么缘故呢?”
悦儿愣了一下,道:“那是因为公主穿着很华贵的衣裳,气度又很不凡,所以婢才会……”
李未央转对着七皇子微笑了一下,笑容中带着几许莫名的意味:“是啊,气度不凡——”
遇到危险不向成年求救,却去求助一个小
孩,不是很奇怪吗?李未央的眼睛眨
眨
,对面的拓跋玉应该能听得懂吧。
拓跋玉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出现了一丝凝固。他若有所思地望着李未央,表有几分古怪。
李未央见他神隐约有怀疑,却并不十分相信的模样,决定再下一把猛药。她的目光落在悦儿的手腕上,看着那串檀香佛珠道:“这珠子我瞧着很漂亮,能不能借我看看?”
悦儿眼睛里有一丝紧张的神一闪而过,下意识地握住了手腕上的佛珠。
李未央笑了笑:“怎么,舍不得吗?不过是看一看,我不会弄坏的。”
悦儿求救似的看着拓跋玉,却看到他一双清冷如水的眼睛也望着她的佛珠,顿时心里一紧,面上却露出笑容道:“县主想看,当然没什么关系。只是——这佛珠对悦儿有很重要的意义。”
李未央清亮的眸像是沉淀了什么,问道:“不过是一串佛珠,有什么缘故吗?”
悦儿咬唇,面上闪过一丝犹豫,这佛珠,原本是打算过一段子,等七皇子信了她再拿出来,现在却也等不到那时候了。她笑了笑,褪下了佛珠,却不是递给李未央,而是小心翼翼地送到拓跋玉面前:“这佛珠,是我祖父留下的一本阵法。因为是家传之物,祖父有命不得泄露于外
,祖父只亲
传授父亲,可惜我父亲是个糊涂的
,祖父寄托无望,便将所有的阵法用微雕的法子记录于佛珠之上。”
拓跋玉一愣,随即道:“是九宫阵?”
悦儿微笑道:“是。”
李未央淡淡道:“听七殿下的气,这九宫阵法一定是稀罕之物了。”
拓跋玉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