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送出去了。”
李未央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轻轻点:“我知道了。”
进了荷香院时,就看到罗妈妈凑在老夫耳边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老夫
抬眼看见李未央,便向她招了招手。
“你父亲实在是心软。”老夫似乎很有几分尴尬,说话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别扭,“看
形,三皇子倒是愿意负责,只是要等你母亲守丧期满了,才能将
娶进门,而且也不是正妃,只是个侧妃的位置,说出去虽然不光彩,倒也将就了,所以我们便都觉得很为难,这件事,你看着怎么办吧?”
老夫肯说这样的话,已经是很看重自己了,若是自己非要挑唆着老夫
要李长乐的
命,反倒显得不近
而且很残忍。李未央当然不会这么傻,毕竟,武贤妃来的太快,蒋家的威慑力又太强,两相博弈之下,自然是要留着李长乐的
命。
李未央想了想,才道,“这个家里做主的,说到底还是老夫与父亲,这件事要怎么办,还是得看您和父亲的意思。”
她不禁在心底叹了气。太可惜,仅仅晚了一小步。
像李长乐这样,母亲才死,等不到葬礼结束就和男有了苟且,换了任何
家的小姐,都是非死不可的,偏偏她命好,有蒋家这把保护伞,犯了什么错都可以被宽恕。
老夫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她不禁叹了
气,“我是最讨厌这种事
的,但凡家风不正的,败落的都快。原先五皇子看中她,非要娶她做正妃,已经是很勉强了,现在又闹出这种事
,怎么看都是我们李家的污点,这种
还不能除掉,必须活着,想想都憋气。若是没有蒋家,你父亲也不会处处掣肘。”
家中出了一个伤风败俗的孙,老夫
的心
可想而知,李未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
,听老夫
继续道:“那小贱
不懂事,凡事就只想着自己,却不想想咱们家的名声,现在倒好,她犯了错,却要我们给她收拾烂摊子。”
老夫难得有这样
绪低落的时候,李未央却并不把内心的
绪表现出来,而是劝说道:“老夫
说的哪里话,大姐毕竟是李家的
,她犯了错,于
于理我们都不能将她置之不理,哪怕不是为了她,是为了李家,我们也要想方设法平息这件事。五殿下那里,三皇子肯定会想办法让他住
,至于我家,倒也不难办,落了这个把柄对父亲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于我们,不过是一个丧失德行的小姐,真的传扬出去,名声上当然不好听,倒也没有实质
的妨碍,可是对于三皇子,在陛下的面前可就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了,一辈子的前途都毁了,所以他比咱们更紧张这个事
,父亲将来也可靠着这个掣肘他。更何况咱们家里
,知道的
很少,纵然知道也不敢往外说的。不过——大姐那边,恐怕还是要有
照料着,免得再闹出什么事
来。”
老夫一下就没话说了,李未央已经把整件事
说的很清楚,她只能点点
,对罗妈妈道:“多派些
去看着那丫
,确保万事无虞。”
罗妈妈连忙道:不由自主看了一眼李未央,这个三小姐还真是……看着温柔和顺,笑容那么轻飘飘软绵绵的,可她若是说起话来,当真是绵里藏针,厉害十分。原本大小姐靠着老爷的那点怜惜就要翻身了,偏偏出了这种事,大小姐再想要挽回老爷的欢心,那是再也不可能了,不要说这个,
命都堪堪才保下来……
老夫想来想去,觉得这件事
还是很不妥,只是暂时没有别的法子,道:“就这么办吧。”
三皇子府书房
拓跋真的书房单独占了前院的一整个院子,内间存放各种珍贵典籍和字画,外间则是起居会客的地方。然而,往最是清静的书房门
站了满院子护卫,正房檐下则是更站着一溜六个身形魁梧的彪形大汉,每个
的手都按在刀柄上,满脸的肃杀,显示着他们正在严密戒备,不允许任何
靠近。
“殿下,贤妃娘娘已经派送去了一枚玉佩,并且许以侧妃之位。”
“闭嘴!”拓跋真怒气冲冲地砸碎了一个茶杯,来立刻噤声。
来正是三皇子身边的第一谋士何靖,但他此刻也不敢面对拓跋真的雷霆之怒。
当自己被李未央设计陷害,拓跋真只感觉热气上涌,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仿佛看到李未央眼里的不屑和挑衅,还有隐隐绰绰的藏的鄙夷,他简直恨得要发狂!这个
子,她竟然敢这样做!
多年来,拓跋真心中一直藏着的怨恨,他恨皇帝,恨他为什么要那么宠
拓跋玉!更恨自己的亲生母亲,恨她为什么出身那么寒微!他更怨的,却是自己,为什么十年忍辱,还是会因为一时不慎被
算计!还要被李长乐这个
这般的拖带侮辱。为什么,李未央会这样帮助拓跋玉,从不明白他一番逐鹿天下的雄心壮志,不明白他对她的真心!若非拓拔睿的铁杆支持者田镜受贿三万两黄金的把柄在他的手中,现在这件丑事已经传扬到了大历朝的每一个角落,这会让他本就动弹不得的处境,更加艰难。为什么,他拓跋玉得了皇帝欢心还不够,那样一个聪明能
的
子,还是要留在他的身边,帮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