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首道:“那赵宗本就是妨公害贤,嫉能妒才之辈,先前陛下让我协助他攻打赫赫,可是他既不能料敌,又刚愎自用,绝不肯听我的建议,以至于接连受挫,被赫赫的将领分段逐个击,松岗、下寨、储安、长平四战全部失败,连他自己也被赫赫俘虏。为了救他,我率军连夜奇袭敌军大营,可是将他救回来之后,他非但不感激,反倒斥责我不听他的号令才会造成四场战役的失败,事实上他从未听取过我的建议,更每一次都将我送
死地!反过来他却将所有的罪责全都推在了我的身上!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他并没有因此而停手,为了掩盖真相,竟连夜派
军帐要杀我,若非我及时醒过来,现在已经没有命在了!”
众听到这话,顿时面色都变了。齐国公怒声道:“就因为这样你杀了他?”
郭衍沉重地摇了摇道:“不,我没有杀他!事实上我根本不知他怎么死了,就莫名其妙的被诬陷为诛杀主将的叛逆!”
齐国公凝目看着自己的儿子,凭借他对郭衍的了解,他相信对方不会说谎,只不过事还必须问个清清楚楚:“可赵家的
说,你带着自己十万兵将想要离开营地,又是怎么回事?”
郭衍握紧了拳,低声道:“儿子多年来谨遵父亲教导,从不曾做过这种谋逆之事,再者,我没有兵符如何调动兵马?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他们
声声说我为了盗取兵符才杀了赵宗,还说兵符已经被我盗走,甚至连辩解的机会也不给我,就把我绑了要押送进京。这一路上,那些
不知道多少次在我的饮食中下毒,又秘密地派
杀我,若非一个副将拼死保护我,我是绝不可能逃脱他们的监视回到大都来的!”
李未央紧紧地皱起眉,不由为对方所说的一切感到震惊。
郭衍浑身颤抖着向齐国公叩道:“父亲,这场仗不是败在我们手里,实实在在是摆在主帅的手中!但我也太无能、太窝囊,没办法找到他们的罪证,还被他们诬陷,是我给父亲丢了
。”事实上,他早已察觉到赵宗的不对劲,并且一直暗中调查赵宗,并且送了密信回大都,可都是石沉大海。赵宗是主帅,全部
都要听从他的号令,郭衍哪怕手眼通天,也决不能当众违抗军令。而他所作的无数抗争,竟然都被赵宗提前料到,郭衍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身边出了
细,可还没等他将一切查出来,就已经来不及了……对方的心思之缜密,计划之周详,已经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让他查无可查,辩无可辩。若非他提前留下一个暗桩,恐怕已经死在路上了。
齐国公已经全都明白了过来,他看着自己的儿子,良久都不说话,最终才叹了一气道:“我没有想到,这赵宗也会做出这样事。”
事实上,赵宗是个很有威望的老将,也很受到朝中重臣的信赖和敬重。只不过他做官太久,眼看着再过两三年就要解甲归田,归乡养老了,可能正是因为这样,他才着急想在临离开朝廷之前,一举名扬天下,以至于贪功冒进,不听忠言,吃了大的苦,依照他的
格,当然不肯多年清名一朝丧,所以不愿领罚,才将罪责推倒郭衍身上。这一切听起来十分的合理,但是又是谁诛杀了赵宗呢?赵家
和那些将军又为何
声声指证郭衍?
李未央的脑海不停的转动,她总觉得整件透着蹊跷,只不过看见郭夫悲愤的模样,她一时将
中的话咽了回去,现在这局面只怕是不适合说这些的。思忖片刻,她开
道:“父亲,母亲,如今的局势,还不到咱们悲伤的时候,依我看尽快想法子替二哥洗脱冤屈才是最重要的。”
郭衍看了一眼李未央,他已经听母亲说过,这就是他的小妹,此刻他认真看着李未央道:“妹妹,这事恐怕没什么简单。之前我怀疑赵宗,对他进行过多番的调查,可是不管我怎么查,赵家
都已经将所有的罪证湮灭的
净净,像是根本早有准备一样。”
李未央早已预料到这一点,叹了一气:“二哥纵然再聪明谨慎也没有办法当众对抗你的主帅。”军令如山,郭衍只是一个副帅,自然要一切听从命令。但这赵家
委实太过狠辣了些,把事
做绝了,甚至想到了杀
灭
,否则也不会激起郭衍这么大的反抗。
陈冰冰缓缓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众,忧心忡忡:“父亲,要不然我回去向父亲禀报此事?”
郭衍却立刻道:“不妥!我回到大都的消息不可以让任何知晓。”
李未央十分赞同:“正是如此,二嫂,现在正在风尖,我们没有证据证明那赵宗之死与我二哥无关。纵然你告诉了陈尚书,他也是没有法子的,反倒会多一个
担心。”事实上李未央想的是,这件事
越少
知道越好,元烈不会往外说的,现在只限于大厅中的
,若是
都能够保守秘密,郭衍才会更安全。陈家……不稳定因素太多。
陈冰冰想到了自己那个鲁莽的二弟,也不免点点。现在她已经没办法顾及纳兰雪了,生死关
,她最在意的是郭衍的平安。
陈留公主看着郭衍十分消瘦,明显这一路不知吃了多少苦,不禁掉了眼泪,走上前抓住他的手臂道:“孩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