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穷匕见,这四个字一下子跃了王琼的脑海中。他看着王子矜神色不禁十分复杂:“娘娘此举究竟是什么意思,子矜你能够猜到吗?”
王子矜看着那匕首,陷了沉思,她擅长的是天文地理,行军布阵,而不是揣度
心,若是换了郭嘉,想必她能够明白裴皇后的真意吧?再想到自己出来的时候见到了太子,而太子那神
又似乎有三分奇异,王子矜不禁垂下了
。裴皇后的突然召见,一幅山水图以及一把匕首,将所有的事
串联在了一起……想到裴弼突然被宽恕,再想到裴皇后那一双冰冷的美目,王子矜纵然在阳光之下也不免觉得浑身冰凉。
回到王府却听闻郭家有来了,婢
低声道:“小姐,现在可要去见一见郭夫
和郭小姐吗?”王子矜想了想却是摇
道:“她们是来看望南康公主的,必定是有什么话要说,等他们看完了出来你们再禀报我就是,我去送送他们。”
南康公主的卧室中,郭夫瞧公主神色越发仓惶,脸也比原先消瘦,虽然
能够说话了,却是十分憔悴的模样,不由柔声道:“公主殿下,可是对这里的生活不太习惯,因为婚事仓促,所以并没有专门修建公主府,若是公主有什么不妥,我会奏请慧妃娘娘尽快的修建好公主府,让您早一点搬出去。”
郭夫以为南康公主不习惯这里的生活,可是南康听到这里,娇俏的面孔突然变得煞白,似乎有一丝惊恐不安,郭夫
见状,连忙握住了她的手道:“南康,这里没有外
,有什么话不能向我说吗?”
刚才李未央已经驱走了所有的婢,可是南康公主的神
还是十分的不安,显然是怕隔墙有耳,李未央看了赵月一眼,轻声吩咐道:“你去门外守着,若是有任何
要进来,禀报一声就是。”
赵月应了一声,匆匆持剑而出,南康看着赵月远去的背影,才像是松了一气,赵月是李未央的心腹,可是连她南康公主都不能轻易信任,可见杯弓蛇影到了什么地步。李未央想到上一回那些被处死的心腹宫
们,不由为南康公主的命运惋惜,看来皇帝是不预备为她伸张正义,也丝毫不关心这个
儿的死活,他将她嫁给王延,目的一旦达到,她的存在便没有什么意义了。
面对着郭夫和李未央,南康公主不由自主泪流满面,郭夫
连忙道:“南康,究竟出了什么事
?你老实告诉我!”
南康低声地道:“是王延,王延他……”
她的话没有说完,郭夫蹙起了眉
道:“驸马怎么了?”
南康公主的声音断断续续:“他从新婚那一起,便没有踏
我的房门,这些
子我一直在养病也就没有特别注意,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在外面早有一个外室,不仅如此,那
子还受到他十二分的宠
。昨
他已经向我提出要立刻纳那
子进门为妾,我虽然惊讶却也觉得不妥,只说这件事
不可以立刻进行,即便他要纳妾也需得缓上半年。”
李未央觉得南康公主说得没有错,身为公主殿下,驸马要纳妾必须征得她的同意,而且断然没有新刚进门一个月就公然纳妾的。王延未免也过于急切了一些,况且南康公主没有断然拒绝,只是让他再等半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却听见南康公主又哀声道:“可他非但不肯,还说我有违闺训。”郭夫不由眉
蹙得更紧道:“什么叫有违闺训?他这是糊涂了不成!”
南康公主眼神弥漫着一丝难堪和怨恨,李未央还从未见到向来娇俏天真的公主会露出这样的表,只听到她低声道:“他说那一
我已被
掳走,说不准早已不
不净了……”
郭夫听到这里不由勃然大怒道:“竖子无礼!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他王家是胆大包天不成!王琼他们可知道吗?”
郭夫说的王琼自然是镇东将军,南康公主连忙道:“不可以告诉他们,这些
子以来小姑在我身边照顾十分尽心尽力,她也曾多次劝过她兄长,可惜王延都是不听劝告,现在只能怪父皇替我选错了丈夫!而且王延威胁我说,若是我敢将此事告诉其他
,他就要向众
说明他娶了一个什么样的妻子,又是如何在新婚之时丢了他的脸面!”
南康公主没有说完,当时王延说的十分难听,什么残花败柳,不守闺训,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说,南康不愿意皇室的颜面扫地,更不想让郭慧妃蒙羞,她是郭慧妃的养,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让
联想到慧妃身上去,她受点委屈没有什么,不过是所托非
而已,却绝对不能让
觉得慧妃娘娘管教不严。
李未央从前是不太喜欢南康公主,因为她过于天真单纯,可是现在见她已经明白过来,却又是如此模样,不由也轻声叹息,丈夫选错了,这样的问题会持续到南康公主死去,终其一生都无法摆脱。
南康摇了摇道:“面对这样一个
,我吃不下也睡不着,早知如此,我
愿一死,也好过受此折磨!”
郭夫向来是乐观开朗的
,她瞧见南康公主眼眸之中满是绝望,似乎萌生了死意,不由大惊道:“嘉儿,你听听她说的这是什么话!要是让慧妃娘娘知晓该多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