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计划的机会就全完了。这就是我要您保证不对任何透露您今天晚上要到艾津去的缘故。我希望我已经把一切都讲清楚了-
“-我听得很明白,-我说,‘唯一不太明白的一点是,水压机对你挖漂白土有什么用处?据我所知,漂白土是象从矿坑里掏沙砾那样挖出来的-
“-啊,-他不在意地说,‘我们有我们自己的方法,我们把土碾压成砖坯,以便在搬运的时候不致于泄露它们是什么东西。但那只不过是一些细节。现在我已经向您透露了全部秘密,哈瑟利先生,并且向您表示了我是多么信任您-他边说边站了起来-那么,十一点十五分在艾津见-
“-我一定到那里去-
“-绝对不能对任何说-最后,他又久久地以怀疑的眼光凝视着我。然后,用他那湿冷的手和我握了一下,就急急忙忙走出了房间。
“后来,正如您们两位可以想象出来的,当我冷静下来,全盘考虑这件事时,我对我所接受的这件突如其来地委托给我的业务感到十分惊讶。当然,一方面我很高兴,因为假如给我的任务定个价格,他出的酬金至少是十倍于我所要求的,并且很可能这次任务会导致其它一些任务。另一方面,我的主顾的那副尊容和举止给了我一个很不愉快的印象,我觉得他关于漂白土的解释不足以说明我夜前往的必要
,也不足以说明他为什么那么担心,唯恐我会对别
谈到我这件差事。不管怎么样,我把一切恐惧置诸脑后,饱餐了一顿晚饭,驱车前往帕丁顿,接着就上了路,严格遵守主顾要我守
如凭的禁令。
“在雷丁,我不仅必须换车,而且必须更换车站。但是,我刚好赶上了开往艾津的最后一班火车,十一点钟以后,就到达了那灯光暗淡的小站。我是在那里下车的唯一的乘客,除了一个提着灯笼显得发困的搬运工之外,站台上阒无一
。然而当我走出检票
时,我发现我早上结
的那位相识正在另一边没有灯光的暗处等待着我。他一言不发就攥住了我的胳膊,催我赶紧登上一辆一直敞开着车门的马车。他拉上两边的窗子,敲了敲马车的木板,马就飞快地奔跑了起来。”
“只有一匹马吗?”福尔摩斯突然话问道。
“对,只有一匹。”
“您注意到它的颜色了吗?”
“是的,当我跨进车厢时,借着边灯我瞧了一下。是匹栗色的马。”
“看上去很蔫还是生气勃勃的?”
“唷,生气勃勃,毛色非常光润。”
“谢谢,对不起,打断了您的话,您的叙述很有趣,请您接着往下讲。”
“就这样,我们上了路,马车行驶了至少有一个小时。莱桑德·斯塔克上校说过只有七英里远,但是我总觉得,从我们行进的速度和所花的时间来看,肯定将近有十二英里的路程。整个行程中,他一直默默地坐在我的旁边,有几次我朝他那个方向瞟过去,觉察到他一直在紧张地盯着我。那个地方的乡间道路看来不太好,因为车子颠簸得很厉害,弄得我们东倒西歪。我尽力向窗外看去,想看看我们是到了什么地方。但是窗子是毛玻璃的,除了偶尔经过有灯的地方时看到一片模模糊糊的亮光以外,我什么也看不清。我不时地找几句话来打旅途的沉闷,但是上校只是用只言片语来回答我。这样,话也就谈不下去了。最后,马车由在崎岖不平的路上颠簸向前变成在砾石路上平稳行驶,接着就停了下来。莱桑德上校跳下马车,我跟随在后面,他突然一把将我拉进了就在我们面前敞开着的大门。我们仿佛是一跨出马车便进
了大厅,以致我连粗略地平视一下房子正面的机会都没有。我一跨进门槛,门就在我的身后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了马车离开时吱吱嘎嘎的车
声。
“房子里漆黑一团,上校摸索着寻找火柴,并低声地咕哝着。这时走廊的另一端有一扇门忽然打开。一道长长的金色亮光向我们这个方向。灯光越来越亮,接着出现了一个
,手里掌着一盏灯,高高举在
顶上,她朝前探身注视着我们。我看得分明,她长得很漂亮,灯光照在她那黑色的服装上,从反
出来的光泽我看出那是很华丽的衣料。她说了几句外国话,听
气好象是在问话。当我的伙伴粗
地三言两语地回答时,她是那样的吃惊,手里的灯差一点掉了下来。斯塔克上校走到她身边,对着她的耳朵悄声地说了些什么,然后把她推回她从那里出来的房间里。随后他手里提着灯又朝着我走过来。
“-也许得请您在这房间里稍等几分钟,-他说着,推开了另一个房门。这是一间平静、陈设简单的小房间。房间中间有一张圆桌,上面散地堆着几本德文书。斯塔克上校把灯放在门旁边一架小风琴的顶上-我不会让您久等的-说着,他就隐没到黑暗中去了。
“我瞧着桌子上的书,尽管我不懂德文,我还是看出其中有两本是科学论文,其它是诗集。我随后走到窗,希望能看一看乡间的景色,但是一扇关闭得很严的栎木百叶窗遮住了窗子。房间里寂静的出奇,一座旧钟在走廊里不知什么地方滴嗒滴嗒地响着。除此之外,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