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啊,就这样你就会舒服些了。我的嘴唇也得象妻子一样了,说话都有些费劲儿,但是我想我还是把真实
况告诉你吧。你手里拿的什么?”
小孩拿起两块云母石片给他看,高兴地说:“多漂亮啊!真好!回家我就把它送给小弟弟鲍伯。”
大确信不疑地说:“不久你就会看到比这更漂亮的东西了。等一会儿。刚才我正要告诉你,你还记得咱们离开那条河的
形吗?”
“哦,记得。”
“好,当时咱们估计不久就会再碰到另一条河。明白吗?可是不知道什么东西出了毛病。是罗盘呢,还是地图,或是别的什么出了毛病,以后就再也没有找到河了。水喝完了,只剩下一点点,留给象你这样的孩子们喝。后来——后来——”
“你连脸都不能洗了,”他的小伙伴严肃地说,打断了他的话。同时,她抬起
来望着他那张肮脏的脸。
“不但不能洗脸,连喝的也没有了。后来本德先生第一个走了,随后是印第安品特,接着就是麦克格瑞哥太太、江尼·宏斯,再后,亲
的,就是你的妈妈了。”
“这么说,妈妈也死了。”小孩哭着说,一面用围嘴蒙着脸,痛哭起来。
“对了,他们都走了,只剩下你和我。后来我想也许这边可能找到水。于是我就把你背在肩上,咱们两个就一步一步地前进。看来
形还是没有好转。咱们现在活下去的希望很小了!”
孩子停止了哭声,仰起淌满泪水的脸问道,“你是说咱们也要死了吗?”
“我想大概是到了这个地步了。”
小孩开心地笑着说:“为什么你刚才不早点说呢?你吓了我一大跳。你看,不是吗,只要咱们也死了,咱们就能又和妈妈在一起了。”
“对,一定能,小宝贝儿。”
“你也会见到她的。我要告诉妈妈,你待我太好了。我敢说,她一定会在天国的门迎接咱们,还拿着一大壶水,还有好多荞麦饼,热气腾腾,两面都烤得焦黄焦黄的,就象我和鲍伯所
吃的那样。可是咱们还要多久才能死呢?”
“我不知道——不会太久了。”这时,大一面说着,一面凝视着北方的地平线。原来在蓝色的天穹下,出现了三个黑点,黑点越来越大,来势极快。顷刻之间,就看出来是三只褐色的大鸟了,它们在这两个流
的
上盘旋着,接着就在他们上面的一块大石上落将下来。这是三只巨雕,也就是美国西部所谓的秃鹰;它们的出现,就是死亡的预兆。
“公和母
,”小
孩指着这三个凶物快活地叫道,并且连连拍着小手,打算惊动它们使它们飞起来。“喂,这个地方也是上帝造的吗?”
“当然是他造的。”她的同伴回答说。她这样突然一问,倒使他吃了一惊。
小孩接着说:“那边的伊里诺州是他造的,密苏里州也是他造的。我想这里一定是别
造的。造得可不算好,连水和树木都给忘了。”
大把握不定地问道:“做做祈祷,你说好吗?”
小孩回答说:“还没有到晚上呢。”
“没关系,本来就不必有什么固定的时刻。你放心吧,上帝一定不会怪罪咱们的。你现在就祷告一下吧,就象咱们经过荒野时每天晚上在篷车里做的那样。”
小孩睁着眼睛
怪地问道。”你自己怎么不祈祷呢?”
他回答道:“我不记得祈祷文了。从我有那枪一半高的时候起,我就没有作过祷告了。可是我看现在再祈祷也不算太晚。你把祈祷文念出来,我在旁边跟着你一起念。”
她把包袱平铺在地上说道:“那么你要跪下来,我也跪下。你还得把手这样举起来,你就会觉得好些了。”
除了巨雕以外,没有一个看到这个
特的景象:在狭窄的披肩上,并排跪着两个流
者,一个是天真无邪的小
孩,一个是粗鲁、坚强的冒险家。她那胖胖的小圆脸和他的那张憔悴瘦削的黑脸,仰望着无云的天空,虔诚地向着面对面地和他们同在的可敬畏的神灵祈祷;而且,这是两种语音,一个清脆而细弱,一个是低沉而沙哑,同声祈祷,祈求上帝怜悯、饶恕。祈祷完了以后,他们又重新坐在大石的
影里,孩子倚在她保护
的宽阔的胸膛里,慢慢地睡着了。他瞧她睡了一会儿,但是他也无法抵抗自然的力量,因为他三天三夜一直没有休息过,没有合过眼。眼皮慢慢地下垂,盖上了困倦的眼,脑袋也渐渐地垂到胸前,大
的斑白胡须和小孩的金黄发卷混合在一起,两
都沉沉
睡了。
如果这个流汉晚睡半小时,他就能看到一幕
景了。在这篇硷地遥远的尽
,扬起了一起烟尘。最初很轻,远远看去,很难和远处的雾气分清楚。但是后来烟尘越飞越高,越来越广,直到形成了一团浓云;显然只有行进中的大队
马才能卷起这样的飞尘。如果这里是一个肥沃的地区,
们就会断定,这是
原上游牧的大队牛群,正在向着他这方面移动。但是在这岂不毛之地上,这种
形显然是不可能的。滚滚烟尘向着这两个落难
睡觉的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