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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探案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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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木桶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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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当做同谋,已经和舒尔托先生同被逮捕到警署去了。两个警察把守着大门,我提出侦探的名字后,他们就让我带着狗进去了。

福尔摩斯正站在台阶上,两手叉在衣袋里,里衔着烟斗。

他道:“啊,你带它来了!好狗,好狗!埃瑟尔尼·琼斯已经走了。自从你走后,我们大吵了一阵。他不但把我们的朋友塞笛厄斯逮捕了,并且连守门的管家和印度仆全捉去了。除在楼上留了警长一以外,这院子已是属于咱们的了。请把狗留在这儿,咱们上楼去。”

我们把狗拴在门内的桌子腿上,就又重新上楼去了。房间里的一切仍保持着以前的样子,只是在死者身上蒙了一块床单。一个疲倦的警长斜靠在屋角里。

我的伙伴道:“警长,请把你的牛眼灯借给我用一用。把这块纸板替我系在脖子上,好让它挂在胸前。谢谢你!现在我还要脱下靴子和袜子。华生,请你把靴袜带下楼去,我现在要试一试攀登的本事。请你把这条手巾略蘸些木馏油,好了,蘸一点就成。请再同我到屋顶室来一趟。”——

我们从爬了上去。福尔摩斯重新用灯照着灰尘上的脚印,说道:“请你特别注意这些脚印,你看出这里有什么特殊的况没有?”

我道:“这是一个孩子或者一个矮小的脚印。”

“除了脚的大小以外,没有别的了吗?”

“好象和一般的都相同。”

“绝不相同。看这儿!这是灰尘里的一只右脚印,现在我在他旁边印上一个我的光着脚的右脚印,你看看主要的区别在哪里?”

“你的脚趾都并拢在一起,这个小脚印的五个指是分开的。”

“很对,说得正对,记住这一点。现在请你到那个吊窗前嗅一嗅窗上的木框。我站在这边,因为我拿着这条手巾呢。”

我依着去嗅,觉得有一冲鼻的木馏油气味。

“这是他临走时用脚踩过的地方,如果你能辨得出来,透比辨别这气味就更不成问题了。现在请你下楼,放开透比,等我下来。”

我下楼回到院里的时候,福尔摩斯已经到了屋顶。他胸前挂着灯,好象一个大萤火虫在屋顶上慢慢地爬行。到烟囱后面就不见了,后来又忽隐忽现地绕到后面去了。我就也转到后面去,发现他正坐在房檐的一角上。

他喊道:“那儿是你么,华生?”

“是我。”

“这就是那个上下的地方,下面那个黑东西是什么?”

“一只水桶。”

“有盖吗?”

“有。”

“附近有梯子吗?”

“没有。””好混帐的东西!从这儿下来是最危险的了。可是他既然能够从这儿爬上来,我就能从这儿跳下去。这个水管好象很坚固,随他去吧,我下来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的声音,那灯光顺着墙边稳稳当当地降了下来,然后他轻轻一跳就落在桶上了,随后又跳到了地上。

他一边穿着靴袜一边说道:”追寻这个的足迹还算容易。一路上的瓦全都被他踩松了。他在急忙之中,遗漏下这个东西。按你们医生的说法就是:它证实了我的诊断没有错。”

他拿给我看的东西是一个用有颜色的编成的,同纸烟盒一般大小的袋,外面装着几颗不值钱的小珠子,里边装着六个黑色的木刺,一是尖的,一是圆的,和刺到索洛谬·舒尔托上的一样。

他道:“这是危险的凶器,当心不要刺着你。我得到这个高兴极了,因为这可能是他全部的凶器。咱们两这才可能免除被刺的危险。我宁愿叫枪打我也不愿中这个刺的毒。华生,你还有勇气跑六英里的路吗?”

我答道:“没有问题。”

“你的腿受得住吗?”

“受得住。”

他把浸过木馏油的手巾放在透比的鼻子上说:“喂,透比!好透比!闻一闻这个,透比,闻一闻!”透比叉开多毛的腿站着子向上翘着,好象酿酒家在品佳酿一般。福尔摩斯把手巾丢开了,在狗脖子上系了一根坚实的绳子,牵着它到木桶下面。这只狗立刻就不断地发出高而颤抖的狂叫,把鼻子在地上嗅着,尾高耸着,跟踪气味一直往前奔去。我们拉着绳子,紧随在后面。

这时,东方已渐发白,在灰色的寒光里已能向远处瞭望。我的背后是那所四方的大房子,窗里黯然无光,光秃秃的高墙,惨淡孤独地耸立在我们的身后。院里散地堆着垃圾,灌木丛生,这凄惨的景况正好象征着昨夜的惨案。

我们通过了院内错杂的土丘土坑,到达了围墙下面。透出跟着我们一路跑来,在墙的影里焦急得郃e郃e地叫着,最后,我们来到了长着一棵小山毛榉树的墙角。较低的地方,砖缝已被磨损,砖的棱角被磨圆了,似乎是常被用作爬墙的下脚之处。福尔摩斯爬上去,从我手里把狗接过去,又由另一面把它放了下去。

在我也爬上了墙的时候,他说道:“墙上还留有木腿的一个手印,你看那留在白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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