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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探案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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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岩岗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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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这里一定是那个住的地方。一块防雨布包着几条毛毯,放在新石器时代的曾经睡过觉的那块石板上,在一个粗陋的石框里还有一堆烧过的灰烬,旁边放着一些厨房用具还有半桶水。一堆七八糟的空罐盒说明,那在这屋里已经住了些时候了。当我的眼睛习惯了这种透过树叶照下来的纷的点点阳光之后,我又在屋角里看到了一只金属小杯和半瓶酒。在小屋的中央有一块平平的石被当桌子用了,上面有个小布包——无疑的就是我从望远镜里看到的小孩肩上的那卷。里面有一块面包、一听牛舌和两听桃罐。当我察看完毕重新放下的时候,心里一跳,因为我看到下面还有一张写着字的纸。

我拿了起来,上面有用铅笔潦潦写成的:“华生医生曾到库姆·特雷西去过。”

我手里拿着那张纸,在那里站了足有一分钟之久,思考这张短信的寓意何在。那么说这个秘密的所跟踪的并不是亨利爵士而是我了。他并没有亲自对我跟踪,而是派了一个——也许就是那个孩子——跟着我,这就是他所写的报告。

可能从我到了沼地以来,没有一步行动是未被他看到并报告了上去的。我总感觉到有一看不见的力量,象一张密密的网似的,无比巧妙地围住了我们,把我们拢得这样松,是为了到极端紧要的关时,才让我们知道自己真的已被纠缠在网眼里了。

既然有了一份报告,就可能还有,于是我就在屋里到处搜寻起来。可是毫无踪影,也没有发现任何足以说明住在这个奇怪地方的的特点和意图的迹象。只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他一定有着斯式的习惯,对生活中的舒适不大介意。

我看了看这开着大的屋顶,再想一想那天的倾盆大雨,就更切地了解到他那要想达到目的的意志是多么地坚定不移,正因为有了这样的意志,他才能住在这种不舒适的地方。

他真是我们的狠毒的敌呢,还是正巧是保护我们的天使呢?

我下了决心,不弄清一切,决不离开这小屋。

外面,太阳已经落得很低了,西面放着火红和金色的余辉,天光照着散布在远处格林盆大泥潭中的水洼,反出片片的红光。在那边可以看到斯克维尔庄园的两座塔楼,远处有一带朦胧的烟气,说明那里就是格林盆村,在这两处的中间,那小山背后就是斯台普吞家的房子。在傍晚金黄色的余光照耀下,一切都显得那样美好、醉而又恬静。可是在我看到这景色的时候,内心里不仅丝毫不能感受大自然的宁静,反而还因愈益迫近的会面所引起的茫然和恐惧的心理而发抖。我的神经在悸动,但是决心坚定,我在小屋里坐在黑暗的处,耐心地等待屋主的来临。

后来,我终于听到他走来了,远处传来了皮鞋走在石上所发出来的得得声,一步又一步地愈走愈近了。我退回到最黑的屋角去,手在袋里把左的枪机扳好,我决定在能看清这以前不使自己露面。那声音停住了很久,说明他站住了;后来脚步声又向前走来,一条黑影由石屋的开处投进来。

“真是个可的黄昏,亲的华生,”一个很熟悉的声音说,“我真觉得你到外边来要比呆在里面舒服得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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