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式样的一个袋,好象是为了有宽敞的地方去装那支截短了的猎枪。衣领上有成衣商的签条——美国维尔米萨镇的尼尔服饰用品店。我曾在一个修道院院长的藏书室里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增长了我的知识,了解到维尔米萨是一个繁荣的小城镇,在美国一个驰名的盛产煤铁山谷的谷
。
克先生,我记得你同我谈起道格拉斯先生第一位夫
时,曾经谈到产煤地区的事。那么就不难由此得出推论:死者身旁的卡片上的v.v.两个字,可能是代表维尔米萨山谷(vermissavalley),或许就是从这个山谷中,派出了刺客,这山谷可能就是我们听说的恐怖谷。这已经完全清楚了。现在,
克先生,我好象是有点妨碍你来说明了。”
这个伟大的侦探解说时,塞西尔·克脸上的表
可真是怪相百出:忽而气恼无比,忽而惊奇不已,忽而惊恐万状,忽而犹疑不决。最后他用带挖苦味道的反话回避福尔摩斯的话语,冷笑着说:
“福尔摩斯先生,你既然知道得这么详细,最好再多给我们讲一点。”
“我当然能告诉你更多的况了,
克先生,不过还是你自己讲体面一些。”
“啊,你是这样想的吗?好,我只能告诉你,如果这里面有什么隐私的话,那也不是我的秘密,叫我说出来是找错了。”
“好,克先生,假如你采取这种态度,”麦克唐纳冷冷地说,“那我们就要先拘留你,等拿到逮捕证再逮捕你了。”
“随你们的便好了,”克目中无
地说。
看来从他那里再也弄不出什么来了,因为只要望一望他那刚毅顽强的面容,就会明白,即使对他施以酷刑,也绝不会使他违背自己的心意。然而,正在这时,一个的话声,打
了这场僵局。原来,道格拉斯夫
正站在半开的门外听我们谈话,现在她走进屋里来了。
“你对我们已经很尽力了,塞西尔,”道格拉斯夫说道,
“不管这个事将来结局如何,反正你已经竭尽全力了。”
“不只很尽力,而且过分尽力了,”歇洛克·福尔摩斯庄重地说道,“我对你非常同,太太,我坚决劝你要信任我们裁判的常识,并且自愿完全把警探当知心
。可能我在这方面有过失,因为你曾通过我的朋友华生医生向我转达过你有隐私要告诉我,我那时没有照你的暗示去做,不过,那时我认为你和这件犯罪行为有直接关系。现在我相信完全不是这么回事。然而,有许多问题还需要说清楚,我劝你还是请道格拉斯先生把他自己的事
给我们讲一讲。”
道格拉斯夫听福尔摩斯这么一说,惊奇万状,不由得叫出声来。这时我们看到有一个
好象从墙里冒出来一样,正从
暗的墙角出现并走过来,我和两个侦探也不由得惊叫了一声。
道格拉斯夫转过身,立刻和他拥抱起来,
克也抓住他伸过来的那只手。
“这样最好了,杰克,”他的妻子重复说道,“我相信这样最好了。”
“是的,确实这样最好,道格拉斯先生,”歇洛克·福尔摩斯说道,“我断定你会发现这样最好。”
这个刚从黑暗的地方走向亮处,眨着昏花的眼睛站在那里望着我们。这是一张非同寻常的面孔——一双勇敢刚毅的灰色大眼睛,剪短了的灰白色胡须,凸出的方下
,嘴角浮现出幽默感来。他把我们大家细细打量了一番,后来,使我惊讶的是,他竟向我走来,并且递给我一个纸卷。
“久闻大名,”他说道,声音不完全象英国,也不完全象美国
,不过却圆润悦耳,“你是这些
中的历史学家。好,华生医生,恐怕你以前从来没有得到过你手中这样的故事资料,我敢拿全部财产和你打赌。你可以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它,不过只要你有了这些事实,你就不会使读者大众不感兴趣的。我曾隐藏了两天,用白天的时光,就是在这种困难处境中所能利用的时光,把这些事写成文字的东西。你和你的读者大众可以随意使用这些材料。这是恐怖谷的故事。”
“这是过去的事了,道格拉斯先生,”歇洛克·福尔摩斯心平气和地说道,“而我们希望听你讲讲现在的事。”
“我会告诉你们的,先生,”道格拉斯说道,“我说话的时候,可以吸烟吗?好,谢谢你,福尔摩斯先生。假如我记得不错的话,你自己也喜欢吸烟。你想想看,要是你坐了两天,明明衣袋里有烟,却怕吸烟时烟味把你
露了,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啊。”
道格拉斯倚着壁炉台,抽着福尔摩斯递给他的雪茄,说道:“我久闻你的大名,福尔摩斯先生,可从来没想到竟会和你相见。但在你还没有来得及读这些材料以前,”道格拉斯向我手中的纸卷点示意说,”你将会说,我给你们讲的是新鲜事。”
警探麦克唐纳非常惊奇地注视着这个新来的。
“啊,这可真把我难住了!”麦克唐纳终于大声说道,“假如你是伯尔斯通庄园的约翰·道格拉斯先生,那么,这两天来我们调查的死者是谁呢?还有,现在你又是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呢?我看你象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