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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探案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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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约翰·斯考特·艾克尔斯先生的离奇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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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你们跟踪他是靠的电报,”福尔摩斯说。

“一点儿不错,福尔摩斯先生。我们在查林十字街邮局找到了线索,一直跟到这儿。”

“你们为什么跟踪我?你们想什么?”

“我们想得到一份供词,斯考特·艾克尔斯先生,了解一下与厄榭附近威斯特里亚寓所的阿洛依苏斯·加西亚先生昨天死去有关的况。”

我们的当事警觉起来,瞪着两眼,惊慌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死啦?你是说他已经死啦?”

“是的,先生,他死啦。”

“怎么死的?出了事故了吗?”

“谋杀,如果说世界上发生过谋杀的话。”

“天哪!多么可怕!你该不是说——你该不是说我被怀疑了吧?”

“在死袋里发现了你的一封信,从这封信,我们知道你曾打算昨晚在他家里过夜。”

“是这样。”

“哦,你过夜了,是吗?”

他们拿出了公事记录本。

“等一下,葛莱森,”歇洛克·福尔摩斯说道。“你们要的全部东西就是一份清楚的供词,对不对?”

“我有责任提醒斯考特·艾克尔斯先生,这份供词可以用来控告他。”

“艾克尔斯先生正准备把这件事讲给我们听,你们就进来了。华生,我想一杯苏打白兰地对他不会有什么害处吧。先生,现在这里多了两位听众,我建议你不必介意,继续讲下去,就象没有打断过你——象刚才要做的那样。”

我们的来客把白兰地一饮而尽,脸上恢复了血色。他用疑惑的眼光看了一下警长的记录本,随即开始了他那极不平常的叙述。

“我是个单身汉,”他说,”因为喜欢社,结识了许多朋友。其中有一家叫麦尔维尔的,是休业的酿酒商,住在肯辛顿的阿伯玛尔大楼。几个星期之前,我在他们家吃饭时认识了一个名叫加西亚的年轻。我知道他是西班牙血统,同大使馆有些联系。他讲得一地道的英语,态度讨喜欢,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漂亮的男子。

“这个年轻小伙子和我谈得十分投机。他似乎一开始就很喜欢我。在我们见面后的两天里,他到里街来看望我。这样一次又一次,最后他邀我到他家去住几天。他的家就在厄榭和奥克斯肖特之间的威斯特里亚寓所,昨天晚上我就应约前去了。

“在我去到他家之前,他曾对我谈起过他家里的况。同他住在一起的是一个忠实的仆,也是西班牙,替他照料一切。这个会说英语,为他管家。他说,还有一个出色的厨师,是个混血儿,是他在旅途上认识的,能做一手好菜。我记得他谈论过在萨里的中心找到这么一个住处是多么奇怪。我同意他的看法,虽然事实已经证明,它比我想象的不知要奇怪多少倍。

“我驱车来到那个地方——距厄榭南面约两英里。房子相当大,背朝大路而立,屋前有一条弯弯曲曲的车道,两旁介以高高的常青灌木丛。这是一所旧宅,年久失修,显得烂烂。当马车来到那斑驳肮脏、久经风雨侵蚀的大门前,停在杂丛生的道上时,我曾迟疑了一下,考虑过拜访这样一个我了解甚少的是否明智。他亲自前来开门,极其热忱地对我表示欢迎。他把我给一个神忧郁、面孔黝黑的男仆。仆替我拿着皮包,把我引到为我准备的卧室。整个屋子都使感到郁悒。我们面对面地坐着进餐。我的主虽然尽力殷勤款待,但是他的神好象一直恍恍惚惚,谈话含糊凌,不知所云。他不停地用手指敲打着桌子,用嘴咬噬指甲。还有其它一些动作,显出他心神不安。至于那餐饭,照料得既不周到,菜也做得不好,加上那个沉默寡言的仆沉神色,实在令难堪。我敢向你保证,那天晚上,我真想找个借回到里街来。

“有一件事,我想起来了,也许跟你们两位先生正在进行调查的问题有牵连。当时,我一点儿也没在意。快吃完晚饭的时候,仆送来一张便条。我注意到,我的主看过便条后,似乎显得比刚才更加心不在焉,更加古怪了。他不再装模作样地跟我谈,而是坐在那里不住地抽烟,呆呆地沉思着。但是便条上写的什么,他没有说。好在到十一点钟左右,我就去睡觉了。过了一会儿,加西亚在门看我——当时房间是黑的——问我是不是按过铃,我说没有。他表示歉意,不该这么晚来打扰我,并且说已经快到一点钟了。后来,我睡着了,一觉睡到天明。

“现在,我要讲到故事中最惊的部分了。当我醒来,天已大亮,一看表,快到九点钟了。我曾特别关照过,叫他们在八点钟叫醒我,我奇怪他们怎么会忘了。我从床上跳起来,按铃叫仆,没有答应。我又按了几下铃,还是没有答应。我想,肯定是铃出了毛病。我憋了一肚子气,胡穿上衣服,赶快下楼去叫送热水来。我一看,楼下一个也没有,当时的惊讶是可想而知的。我在大厅里叫喊,没有回答,又从一个房间跑到另一个房间,都空无一。我的主天晚上把他的卧室指给我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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