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高个子，脸色苍白的
，长着一对老鼠眼睛。”
“正是那个的，”福尔摩斯说。
“她离开了商店。我盯住她。她向肯辛顿路走去，我跟在她后面。她一下进了一家店起。福尔摩斯先生，这是一家承办丧殡的店铺。”
我的同伴愣住了。”是吗？”他问话的语音颤抖，表明在那冷静苍白的面孔后面掩盖着内心的焦急。
“我进去时，她正和柜台里的一个在说话。我仿佛听见她说-已经晚了-或者是这类意思的话。店里的在解释原因-早就该送去的，-她回答说-时间得长一些，和一般的不一样-她们停止说话，注视着我。我只好问了几句什么话就离开了商店。”
“你
得好极了。后来呢？”
“她出了商店，我躲进一个门道里。也许已经引起了她的怀疑，因为她向四周张望着。随后她叫来一辆马车坐了进去。幸亏我也叫到一辆马车跟在她后面。她在布里斯顿的波特尼广场36号下了车。我驶过门
，把车停在广场的转角里，监视着这所房子。”
“你看见谁了吗？”
“除了底层的一个窗户，其余是一片漆黑。百叶窗拉下了，看不见里面的
形。我站在那儿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这时候开过来一辆有篷的货车，车里有两个。这两个下了车，从货车里取出一件东西抬到大门的台阶上。福尔摩斯先生，是一棺材。”
“啊！”
“我差点儿要冲进去。正在这时，门被打开了，让那两个抬着棺材进去了。开门的就是那个。我站在那儿，她瞥了我一眼，看来已经认出了我。我看她吃了一惊，赶忙把门关上。我记起你对我的嘱咐，所以就到这儿来了。”
“你的工作得很出色，”福尔摩斯说着在半张小纸条上信手写了几个字。”没有搜查证，我们的行动就不合法。这种事你去做最好。你把这张便条送到警察局，去拿一份搜查证来。可能会有些困难，不过我想出售珠宝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雷斯垂德会考虑一切细节的。”
“可是，他们现在就可能会杀害她的。要棺材什么呢？不是给她还会是给谁准备呢？”
“我们将尽力而为，格林先生。一分钟也不能耽搁了。把这件事
给我们吧。现在，华生，”当我们的委托匆匆走后，福尔摩斯接着说，“雷斯垂德将会调动正规的员。而我们呢，和往常一样，是非正规的。我们必须采取我们自己的行动。况紧急，迫使我不得不采取最极端的手段，即使这样也是名正言顺的。马上去波特尼广场，片刻都不能耽误。”
“让我们再来分析一下况，”他说，这时我们的马车正飞驰过议会大厦和威斯敏斯特大桥。“这些歹徒首先挑拨弗朗西丝士离开她那忠实的仆，现在已经把这位不幸的士骗到伦敦来了。如果她写过信，也都被他们扣下了。他们通过同伙，租到一所备有家俱的房子。他们一住进去就把她关了起来。而且他们已经取得了这批贵重的珠宝首饰。这是他们一开始就要骗取的东西。他们已经开始卖掉一部分。在他们看来这是够安全了，因为他们不会想到还会有关心这位士的命运。放了她，她当然会告发他们。所以决不会放她。不过，他们也不能永远把她关着。于是只有用谋杀的办法。”
“看来这很清楚了。”
“现在我们从另外一条线索来考虑一下。当你顺着两条各不相的思路考虑问题的时候，华生，你会发现，这两条思路的某一会合点将会接近真实的况。我们现在且不从这位士
手而从棺材手，倒过来论证一下。这件意外的事证明，我怕这位士无疑已经死亡，同时还说明是要按照惯例安葬的，有正式的医生证明，经过正式的批准手续。如果这位士明显是被害死的，他们就会把她埋在后花园的坑里。但是，现在这一切都是公开而正规进行的。这是什么意思？不用说，他们是用某种别的办法把她害死，欺骗医生，伪装成是因病自然死亡——说不定是毒死的。但是，这也非常奇怪，他们怎么会让医生接近她，除非医生就是他们的同伙。不过这种假设并不可靠。”
“他们会不会伪造医生证明呢？”
“危险，华生，非常危险。不，我看他们不会这样。车夫，停车！我们已经过了那家典当票，这里显然就是承办丧葬的那爿店了。你能进去一下吗，华生？你出面靠得住些。问一问波特尼广场那家的葬礼在明天几点钟举行。”
店里的毫不迟疑地告诉我将在早晨八点钟举行。“你瞧，华生，并不神秘，一切都是公开的！他们无疑弄到了合法表格，所以并不怕。好吧，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从正面直接进攻了。你武装好了吗？”
“我的手杖！”
“好，好，我们是够强的了。‘充分武装，斗争才能胜利-我们绝不能等待警察，也不能让法律的框框限制我们。车夫，你可以走了。华生，我们在一起会有好运的，就象我们两以往常常合作的那样。”
他用劲按着波特尼广场中心的一栋黑暗的大厦的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