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快半夜十二点了。算了,等到一点就去吴宇凡家集合好了,吃完宵夜少说也是凌晨两点,怡君他们也应该吵完了吧。不过苦了梅芬还得陪我聊天,我刻意不去提刚才发生的窘境,聊点无关痛痒的八卦事。
好不容易我跟梅芬撑到一点了,看见大哥的摩托车从篮球场旁边骑过来。吴宇凡从他家开了门出来,我跟梅芬各坐上一台摩托车吃宵夜去了。
说巧不巧地当我跨上大哥的车要走时,我看到一台黑色豪迈经过我们的身边,在乡公所那边停了下来。我回去看,那个
把安全帽脱下来。…别说不可能,如果我的近视度数没加
的话,我想那个
是阿问。
…这么晚了,他怎么会来这儿呢。我不晓得整夜混的心
还可以多糟多痛苦。直到我看到一个
孩走到阿问的面前,紧紧抱住阿问的时候,我的心彷佛被撞击几十公里远的地方去了。
不到十秒的光景,我觉得呼吸非常困难…。
chapter11
一顿好吃的宵夜就被我的绪给糟蹋了。每次去吃小笼包,大家总要求我说些无关痛痒的八卦事,可今天我半个也说不出来。我满脑子不断浮现地是黄子捷的眼神和怡君的眼泪,还有阿问抱着一个
孩的画面(我想是他的天使吧)。不断错过转换又再度浮现,想在大家面前搞笑也没办法了,搞什么鬼啊!原来我的抗压
也是有底限的…。小笼包好像也看得出我的悲伤,今天的小笼包像灌汤包似的,馅里面多是水份汤汁,真奇怪。我咬一
之后就望着剩下半颗出神,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不对劲,当然在场的同学也都发觉今天的我有点诡异。彷佛我坐上一列没有系安全的云霄飞车上,突如其来的冲击可能让我摔出游乐场外
去,不死也去了半条命。明知道没有生命保障,为什么我傻到这种不要命的程度?真可笑。
回去还会看到阿问吗?回到宿舍黄子捷跟怡君还在吗?我还是脆不回去算了呢?我用力地摇摇
大叹了一
气,完全呈现失神的状态。
「小华妳嘛啊?图画不完了喔?」大哥大概是看不下去了吧,看我一会皱眉一会愤怒的样子。我塞进嘴里一颗小笼包对着大哥摇
,很没形象。
「…咦?…明天老师不是要看稿?」吴宇凡还是说话慢吞吞又一付没在看的样子。是喔,要看稿!我还没修完图呢!真该死!今天还是得回去宿舍啊…。
一莫名的不安又冲上脑门,我喃喃地说:「啧,…不用睡了。」
有时候我豁出去的决心总是比害怕冒险的想法虚弱很多,想到这就觉得自己很没种。但偶尔,还是会以大局为重似的硬着皮面对没有办法解决的次要的麻烦事,尽管下场会很难堪。我就是这种
。
黄子捷的眼神不停在刺探我心底最处的秘密,他想看穿我的心思打
我的思绪。不断地逃避是不想跨越也不想逾越道德的边界,我说过我没有勇气冒险,况且还得伤
,我办不到。我想我对黄子捷是没有任何感觉,没有任何感觉…,他只不过是朋友的男朋友罢了。
如果黄子捷是在刺探我的心思的话,那阿问肯定是在我挑战自己的那份安分守己的心
。很明显地,…我的反应很激烈。老实说我现在很想飞奔回去,冲动就好像一直挤压着我的神经细胞,虽然我刻意控制我自己的手脚却也止不住脑子里掌管
绪反应的脑细胞。
回家的路上,大哥还担心的问是不是毕制赶得太累了?我挤出笑容说没有,有点惭愧。但有朋友真好,我这么想着。即使回到家可能还得收拾「残局」,此时的我想把一切都抛开。我享受着大哥骑车狂飙在省道的晚风,有点冷,但我的脑袋似乎清醒了不少。
回到乡公所(吴宇凡他家前面),跟大家到晚安之后我自己走回宿舍去。不过,我没有看到阿问在长椅那也没注意到他的车去了哪。也许他已经走了吧,我竟没有任何遗憾,反而是松了气。我在害怕吗?…甩甩
我笔直地走回住处,开门时我愣住了,一部黑色豪迈就停在门
边。脚似乎被定住,我抬
望着每一层楼每一间灯还亮着或暗的房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
。我受到打击了吗?还是该为阿问高兴呢?我希望阿问能够幸福。从见到他的那一天的晚上便如此希望了…。只是在我左边胸
的秋千不停来回旋晃,撞击不到任何实体的东西却也无法完全没有感觉。盯着楼上好一会,我像是不带感
地机器娃娃似的走上楼,都忘有电梯了。
的自私矛盾总在超自我的监控之下退缩回去,特别是我。
掏出钥匙开了门,黄子捷跟怡君都已经不在,也许是回到怡君的房间了吧。呆站在门拖着迟缓的脚步,老实说我有点不太清醒。一个回身想将门关上却见黄子捷在楼梯
那走了过来,望着他我竟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沉沉地说:「…怡君呢?」
「睡了。」他有些疲倦地说。我点点脱了鞋,拉着门把说:「那你也早点睡,晚安。」累到不想再挣扎,我想休息。
「我和怡君…」他想继续说,「算了吧。我们不可能的。那一晚的话就当作你在开玩笑。别整我了!你要玩可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