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赶到医院去探视她。医生说小茹似乎死意已决,喝了很多酒又吞掉半罐安眠药,而最重的伤是手脕那到伤长五公分
可见骨。绍平不等医生说完就冲进小茹的急诊病床前,倾下半身
地抱住她许久不说话。后来小茹的爸妈北上来医院,不知详
地把绍平揍骂了一顿,绍平没有反驳也任由小茹妈妈打骂,还想赶走他。绍平红着眼坚定的眼神说:『我会照顾小茹的,请不要让我离开她…拜托…』之后的好几天,绍平每天都来陪昏迷的小茹说话,每天每天。
忽然思索起为什么我要逃走的真正原因?是的,我知道了。绍平那时候的坚定眼神让我想逃走,并不是因为他最后选择小茹的关系。只是他那一眼彷佛就是告诉我跟他自己说『我们错了』,然而我完全接收到这样的绪反应跟答案,我觉得自己错得离谱。
小茹醒来后第一个要求跟我说话,而绍平也待在旁边看着。她的眉微皱,撑着微弱的气力说:『真的。我从没要求在他身上得到什么…,只是活着,…就得看你们在一块,实在太痛苦了,我不要…。』我握着她的手说不出话来,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妳要好好地休养,…要很幸福,好不好?』她含泪微笑似的点点
,不知道她能否明白我的退出我的输。我起身后凝视和绍平好一会后,退到一边。
绍平上前双手紧握住小茹没有说话,『呵,终于让你正眼看着我…,这痛苦还真值得,不是吗?』小茹惨白的脸和刺痛的话都不再让绍平觉得难堪,他什么话都没有说,轻轻地将唇贴在小茹的额
上许久。我直愣愣注视着绍平给小茹彷佛承诺式的一吻,悄悄地退出病房。
此后,我没有再出现这两的眼前。没有任何恨意或不谅解,我有的只是遗憾。
这样解释我们三之间的
况已经是最简洁有力的叙述,有太多的复杂
况在我脑子里不断反复重现,而我早已不愿再忆起了。到底是谁对不起谁好像早已被时间吹蚀得差不多,不再重要了。
「只是再不想打扰妳,况且小茹…」我知道小茹看到我肯定反应超大。也好,不见我也好。我大概懂得绍平的顾虑,回给他一个肯定的点
微笑。拉拉手中环抱着的背包,摊开双手才发现汗水淋漓,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紧张。
之后我们的对话一直在「下雪」,有点糟糕。为避免持续僵硬的气氛,我起身往前院的方向慢慢散步走去,示意绍平也一块走走。他起身和我并肩走着,我尽量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来充场面,他一直沉默(应该有在听吧?)。
在他帮身边的患者捡起玩具时,忽然开说:「…抱歉。」说毕,缓缓回
看着我。这句「抱歉」太珍贵太多涵义,他要表达我都懂了。我对上他的眼睛时就再也镇压不住埋藏在心底的魔了,差一点我就失去控制地想紧紧抱住他。
原来我这么思念他,原来我一直在探寻是否有和眼前这双眼睛相同的灵魂,原来这就是我心底埋藏的恶魔,原来这就是…。
瞳孔微微放大,轻抓紧背包的背带。我正努力压抑自己冲动的绪时,眼前一个
影忽然出现,啊,黄子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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