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地主身上剥夺资源,再分配到最穷的佃农身上。这对大地主是不公平的,他们的土地也不是白来的,而是他们的奋斗或者他们祖宗的奋斗得来的,比如伍崇曜家族在乡下也有庞大的地产,他们是靠经商得来的财富。现在限制他们财富的增值,这对他们公平吗?
在西方尤其是英美倡导的私产神圣观念中,这是最大的不公平,可是对千千万万穷
来说,谁为他们想过。说白了,这还是少部分
的公平与大部分
的公平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朱敬伦坚决站在大部分
一边考虑问题。
陈芝廷道:“不知这保险都保些什么?”
朱敬伦道:“保的是孤寡没
养老,保的是孤贫看不起病,保的是穷
吃不起饭。”
陈芝廷一愣:“这不就是个善堂吗?”
朱敬伦笑道:“你可以把它看成一个大号的善堂。但跟善堂不一样,善堂是一些善
办的,救济是随心所欲的,是他们说了算的。但农村保险不一样,得有严密的章程,得让真正需要的
受益。而且现在不是救贫,不是救苦,现在我们还只能做到救死。让那些活不下去的
能活下去,所以只能救最穷,最苦的
。”
朱敬伦的想法中,只需要让社会最底层的十分之一的佃农,能够做到不卖儿卖
也能活着,让他们的基本生活跟那些自耕农看齐,能吃饱饭,每年还能扯几尺布做衣服。这是最基本的再分配了。
至于更高层面的,还得等制度建立起来后,慢慢发展。
“皇上圣明!”
陈芝廷觉得他除了说这几个字外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内心隐隐激动,这件事做成了,是多么大的功业啊。
“陈大
,救民的问题我们现在谈完了。该谈谈富民了!”
接济穷
是陈芝廷最关心的,但朱敬伦却认为,那只是最基本的,做到了不值得骄傲,没做到是执政者的羞耻。
他要搞财富再分配,可不仅仅是让最穷的
活下去,而是让绝大多数
生活能过的更好一些,让现在这种绝大多数
都是穷
的社会,变成绝大多数
都是中等收
的社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