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太坚决了,太理了。
真的绝望了,真的放弃了,珙桐感觉得到。
“今天是咱们学校校庆的子,老同学也都约好了聚一聚。”
“能陪我最后去一趟吗?”
穆谨的声音变得低沉,低沉中竟出奇的带上了些怀念。
“求你了,最后一次求你了!”
穆谨向珙桐恳求道。
似乎珙桐也怀念起了那校园,似乎觉得穆谨这回没带上算计,心也软了几分,点答应。
各自让父母回去,珙桐的行李也让白父、白母带走。
出了机场,两没有说一句话,坐上了辆出租车。
“师傅,京城建筑大学,麻烦您了。”
母校,热闹极了,张灯结彩,彩灯齐飞。
学校里,有三十多岁、四十多岁、五十多岁,甚至六十多岁的老校友在树荫间穿梭。
哪儿怕只毕业了一年多,再次站在那熟悉的大树下,望着眼前熟悉的景色,却依然恍若隔世。
望着那被绿荫遮挡的小道,珙桐有些出神,脸上的表不在僵硬。
注意着珙桐的穆谨,这一望,竟又燃起了些希望。
不经意的把脚下的道路引到了曾经他们常去的地方。
那坐落于校园中部的坡是河西岸的一处绿地,在西南方向与校图书馆相邻。
配有坪、树林、花坛、石亭等设施。本无名,由于仲夏夜常有
侣成双于此散心,故得‘
坡’之名。
珙桐愣愣的望着坡上一颗老树,曾经他与穆谨常常靠于那颗树下。
他的眼前,往昔的画面不断浮现。
那美好的记忆,很柔软,很美好。
穆谨顺着珙桐的视线,也望见了那颗老树。
本应欣喜于珙桐的反应,谁知,心间竟更多的涌上了一酸楚,突然想哭。
她也望见了,望见了那些美好的画面。
在树下,绿荫下,她枕在珙桐的腿上,远眺着碧蓝的天空,轻嗅着青的味道。
他们继续走,来到了一旁的图书馆。
熟悉的图书馆阿姨远远的就认出了他俩,招着手,没了学生卡也把他们放了进来。
流连在书架间,看到了曾经最喜欢坐的座位。
座位是在三楼靠窗的角落,那里视线最好
穆谨看着角落的那张桌子,那里此刻正被一对年轻的侣占据着。
望着那对看书、嬉戏的侣,穆谨突然有些恶心于自己的算计与谋划,突然有些恶心自己。
被唤醒了最纯真的记忆,望着那侣默默发出自己最美好的祝福。
珙桐也在看着那张桌子,也在看着那俩个
时间,就好似那玻璃前阳光下的颗粒尘埃,不经意间就流逝着。
珙桐与穆谨依然不发一声,继续走着。
他们来到了校园后的场,
场有些老旧,可却难挡热闹,充斥着青春的气息与欢闹。
俩的耳边同时响起了欢笑声,喘息声,呼喊声。
“桐儿,你慢点,你慢点。”
“跑不动了,是真跑不动了!”
“我不管,我就坐这儿,除非你背我”
那是体侧前,珙桐陪着穆谨锻炼的子。
俩跑着圈,一圈又一圈
校园里的每个角落,都有曾经最美好的回忆。
时光啊,真是残酷。
最后,来到了老教室。
“嘿!瑾儿?桐儿?你们俩可算来了!”
“就等你们俩了!”
“桐儿啊,大设计师,哈哈哈”
“没想到,咱们中,还是桐儿最厉害!”
“大卢浮宫计划首席执掌设计师和我是大学同学,这我能吹一年!“
“来来来,大家伙儿一起和大设计师合个影!”
“对了,我这手机里还有一张大家伙儿大三哪会儿开班会的照片。”
“咱们按照那个照片里的样子,一起再拍一张?”
“张儿,你当时坐这,是这个姿势!”
“大,你是在这,没忘吧?”
“瑾儿,桐儿,你们俩还是老位置,还是老姿势,嘿,你们可是秀了喂了咱们班五年的狗粮!”
“你们以后一定要幸福啊!”
俩,坐了在靠窗倒数第二排。
前边儿讲台上的照相机开始闪起了倒计时的红光。
“大家伙儿注意了,都记住各自的动作,要开始了啊。”
调试相机那哥们,大笑着,往回跑。
看着那闪烁的红光,穆谨终于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轻轻的、熟练的靠在了珙桐的肩膀上。
靠的很近,却做下了决定,为自己留住最后的一分尊严。
‘咔擦’
照片定格。
校门前,众分别,只剩下穆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