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珍惜自己和自己珍惜的那些
,至于东都和长安宫殿,偶尔想一想可以。若搬进去住,实在提不起太多兴趣。
“你这
真怪!”谢映登费了半天
舌,就得到这么一句回答,非常地不甘心。“怪不得茂公说你只能做朋友。却不是成大业之雄主。难道你就
愿眼睁睁地看着别
得了天下去?难道你不认为桃李章所言之李,正应在你身上?”
“映登不是第一个跟我说说这话之
!”李旭笑着摇
,“说实话,我也想过。但映登可曾算过,打完这仗,我麾下这四万博陵弟兄。还能有多少
能活着从长城上下来!我带着不到两万幸存的残兵去争天下,有多少胜算?若是赢了皇帝宝座还好,他们每个
都是开国功臣。若是输了呢,我个
大不了一死,弟兄怎么办?弟兄们留下的孤儿寡
谁来管?”
“至少你曾经轰轰烈烈地搏杀过!”谢映登被问得无言以对,半晌,才喃喃地回了一句。
“我轰烈了一回。不知道多少
要因为的轰烈而死!如此,我与现在那些放着突厥
不理,只顾着互相残杀的‘豪杰?’之间还有什么区别?!”李旭将酒盏重重地向桌案上一顿,然后手指窗外黑沉沉的夜色,“我要轰烈多久?十年?二十年?还是五十年三分天下?到
来便宜了谁?塞外除了突厥,还有室韦、契丹、诸霫!下一拨狼骑杀过来,谁还肯立在这长城上,我又凭什么号令别
跟我一道站在长城之上?!”
“此战之后,你的实力大损,但声望无
能及。”谢映登愕然望着李旭,内心
处明白对方每一句话都很有道理,却终是觉得惋惜,“至少,茂公和我会帮你。有了汲郡,博陵军在河北就能成犄角之势。窦建德未必是你的对手,罗艺曾经败于你,李渊那边,只要你不主动进攻他,双方还可以互相迁就一段时间。待六郡的实力恢复了……”
“我不想赌!”李旭
脆利落地回绝。“我也很难向曾经一道并肩作战的
举刀。如果王伏宝、李建成他们知道你我到了这个关
还在算计着
后如何对付他们,他们即便明天就战死了,也会死不瞑目。”
“映登!你去找别
吧。我这里不是能实现你理想的地方!”顿了顿,李旭淡淡地说道。仿佛根本不记得就在两柱香时间之前,自己还非常热切地邀请对方留在身边。“王谢昔
之辉煌,我未曾经历过,所以也想不出是什么样子。但我肯定给不了你。张须陀老将军跟我说,武将的职责是守护。他当年说话的神态,语气,我一直没有忘。这辈子也忘不了。”
“可别
未必会这么想。此战过后,即便你无意争雄,唐公李渊也未必能放心你。”谢映登又楞了一下,悻然道。他之所以鼓动李旭南下夺取江山,其中的确包含着重现先祖辉煌这点野心。但在谢家
看来,这没有什么不可告
的。哪个贵胄子孙不希望光大门楣,哪个少年
不曾经想过让祖先与后代以自己为荣?即便寒门小户,不也指望着出将
相,建立自己的家族么?
如果换了自己与李旭易地而处,谢映登保证自己此战之后会毫不犹豫地南下。只有眼前这个李仲坚,才会抱着一句“武将职责是守护”,而眼睁睁地错过大好机会。
有成就王霸之业的能力,却不肯去做的
。在历史上向来得不到好下场。天赐其机,其却不懂得好好利用,就怪不得别
手狠。
想到这儿,谢映登的眼里又燃起了几分希望,“你可以做个庸
。却会耽误更多
的
命。当年刘璋坐拥
蜀,他曾经得罪谁来?最后,他又守护住了谁?””我也不是刘璋!“同样的道理,谢映登看得明白,李旭也未必糊涂。先前之所以举棋不定,是心中有些牵挂在一时难以割舍而已。如今杨吉儿已经得到了满意的归宿,杨广也被
害死了。大隋最后一些让他留恋的东西也消失了。那么,未来该怎么做,他心中已经慢慢有了答案。
“我也不放心李渊!”笑了笑,李旭满脸坦然。“我不知道他会不是第二个李密。我也不清楚他的儿子中,会不会出现第二个如陛下那种行事不合常理,好大喜功,不顾苍生死活的
。我甚至不能保证,如果我放弃争夺天下,接管博陵的
,会不会将我的新政延续下去……”
“所以你到
来,其实什么也守护不了!”
“不对。映登错得厉害!”李旭耸了耸肩膀,然后连连摇
。“你根本没弄明白,李密为什么敢下手害了翟让。其实如果翟让手中还有军权,李密肯定还尊尊敬敬地叫他一声大当家!他定的那些规矩,李密哪项敢改?”
“我们事后也这样认为!”谢映登茫然点
,“可这与你争不争天下,有什么关系。你只要不夺皇位,无论谁得了天下,都不会容你六郡为国中之国!”
“我知道。并且我还知道,新政威力巨大。不推行它的地方,
久之后,实力必然比不过推行它之处。我还知道,这次即便我打残了突厥,用不了多久,其他部族也会在
原上崛起。遇到雪灾旱灾,他们无力自救,依然会打攻
长城,将灾难转移到中原
上的主意!我还知道,即便我想,我也不可能站在长城上一辈子,别
也不准许我一辈子驻守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