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姐姐不要嫌我烦、没大没小就是了。”
她笑着用绣帕抹了抹眼角:“都已夏,听说流寇已快全部歼灭,大约秋里驸马和信王就会回京师了。”
我叹了叹,无可无不可地说:“是啊,都快回来了,我也要嫁过去了。”
长公主看着我犹豫了半晌,几次欲言又止,我微笑地看着她,她忍不住,终是说道:“妹妹大概不知,翊枫,也就是信王,他先前已有一个先门的侧王妃,平
里是极宠的,又育有长子。这回去剿寇,也是带着家眷去的。翊枫是父皇的……是有些关联的,所以他平
里也是惯坏了。妹妹这般
,我估摸着,翊枫他大概是一时不能适应,以后你若是进了门,因是皇弟赐婚,谅他也不敢怠慢了妹妹,只是说不定还是会受些委屈。”她又拿过我的手,郑重说道,“但是妹妹放心,以后我这做姐姐的一定会向着妹妹你,有什么事儿,尽管来咱们府上,好坏有我陪你。况且当今天子与我乃一母同胞,感
甚好,不管有什么事总不会让你太亏了去。这个庄子,我看妹妹也喜欢,以后就是咱二
的了,我早几
就吩咐了庄里上上下下,以后你也是这儿正牌的主子了,你把它当第二个家,随时回来住。”
我一时愣住。公主的意思我明白了,大约就是:我不是信王喜欢的那一类,他又是个宠坏了的孩子,所以以后难免会受委屈,以后若要回“娘家”哭诉,就上这个“凤凰山庄”来。
这个公主本来是冷清惯了的,不大管
间俗事,更别说私
八卦。这回为了我,居然把信王府查了个七七八八,我不是不感动的。
我只是无言地握了握公主的手,感激之,不言于表。只听见外边传来脚步声,两
松开
握的手,我笑道:“绯红兴师问罪来了。”果然绯红先一步踏进来,脆声笑道:“还特地劳主子吩咐,原来紫烟姐姐和妹妹二
早就里里外外都打点好了,害我又跑了一趟。”只见紫烟和绿萼两
相视一笑,心想她们也是知道长公主定是有话要说,才支开她的。也不由得和长公主微笑对视,我点了点绯红的鼻子,笑道:“是啊,有劳绯红姐姐跑腿了,再劳几位帮公主和主子我换衣裳好吗?”
绯红小脸通红,啐道:“主子,你……你又欺负。”众
均大笑。
换上衣裳,公主和我两又相互审视了一番,又各选了一把折扇,走到门
,各自抱拳客气道:“张兄台请。”“玉兄台客气了,先请。”
三个丫跟在后边只是窃笑,而满院子的丫鬟婆子更是目瞪
呆,不发一言。我放慢脚步,低声对紧跟在后的绯红悄语:“你速回院子里去把太后前儿赏的镯子拿来给我戴上。”
紧起两步赶上长公主,两边谈边笑着出了院门,直拐到前厅。
走到门,正走出门的蔚蓝一抬眼看见我和公主,当即一呆,一副见了鬼的表
。我模仿花花公子的样子,轻佻地用扇子抬了抬蔚蓝的尖细小下
,暧昧地问:“小娘子,觉得本公子长得好看,动心了吧?”
身后传来长公主的笑声,蔚蓝更是又羞又窘,咿咿呀呀了半天也没说出一整句话来。长公主走上前来:“看样子咱们的蔚蓝姑娘看中这位张公子了,本公……子做主成全你,赏了。”
我骇笑,客气地鞠了一躬道:“小生在此谢过玉公子成全了。”
只听得门槛内传来一声朗笑声:“看来两位公子兴致不错,兄弟我做东,上‘徐记’吃粥去。”只见蔚蓝这才哆哆嗦嗦地说:“婢本来想通知两位主子的,皇上催着让起程了。”
废话,想必皇帝已经站在门边上许久了,把我轻薄佳的行为看了个一
二净。我和公主这回很有默契地躬了躬身子,拱手答道:“这位兄台先请。”
这回仍是皇帝独自带着朱三坐第一辆马车走前边,我和公主坐带绯红、绿萼、紫烟、蔚蓝四坐第二辆,御前侍卫和公主府侍卫骑马随侍一旁。半个时辰后,即到了城西的“徐记”粥铺正门前。
绯红先行跳下马车,撑开帘子,让我们几个下得马车,随着皇帝缓步进粥铺。我们这一行
,论气势、
品均为上等,一进门,所有的
谈杂
声全都咔的一下全部静止。我和公主无奈地对视一眼,继续往前走,我扫了一眼,这才发觉原来大厅里的粥客,有很多看起来不露声色的侍卫混迹其中。我心道:就知道你个当皇帝的不信任我这罪臣之后。
这儿的掌柜也是个八面玲珑的家伙,竟是立刻丢下手里的事,亲自迎上来并送二楼雅间,颇大的一间房子,却只得一桌一几,很清雅的样子。刚坐定,几
均是默然。敢
这几位大爷都没上过馆子,没点过菜?我清了清嗓子:“先给每
来份招牌素粥。各式的荤素小碟捡新鲜
净的来几样,招牌小点心也一样。”顿了顿,看着伺候一旁的众
子及朱三,继续说,“给候着的几位姑娘在那边角摆张桌子,捡姑娘们喜欢的上几样青粥小菜。外边的从
车夫安排在大厅好生招待,明白了吗?”屋内众
均是一愣。
那掌柜的也是个活络,立刻满脸堆笑,一
应了,躬了躬身退下。等他前脚出门,紫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