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身子单薄,又受不得委屈……”
“她受不得委屈?那别就都受得了?说话好生没道理,都进来这么久了,也没见给我这当婆婆的行个礼,我年纪一大把也就算了,还有正妃在哪,小家小户调教出来的,到底没规矩。”
刘氏一听不对,也是唬得跪下:“香儿不敢了,香儿给母妃请安。也给王妃请安。”
我见势不对,王妃动真怒了,也准备意思意思,跪下求求,还只是躬下腰,她便摆摆手:“伶雪你不要动,在那边坐着。我今天倒要看看,信亲王到底是如何宠侧妃的。”
翊枫只是跪着不语。
她继续道:“今天趁着大家都在,我把话说明了,都是一家,现在伶雪进门了,我听说又是皇上赐婚、太后疼惜的,那些个不长眼的都给我瞅仔细了,别一个个没皮没脸的,占着有几分姿色,妖言惑众,惹得府上不安宁。”
顿了顿,又对我说道:“伶雪,我上了年纪,以后这府上就由你来当家了,以后谁敢占势不守规矩,或是撞上枪,给我往死里收拾,出了差错我给你顶着,我就不信邪了我!”
我唬得连连站了起来,正要说话,她示意我不要出声,转过脸看着翊枫:“你有意见没?”
他看母亲真个火了,哪敢有意见?只是连连称是,却是背地里狠狠剐了我一眼。
我苦笑一声:“知道了,谢母妃成全。”
她气也撒了,抬抬手:“都起来吧,说了半天也饿了,吃早点去吧。”
翊枫这才扶着香儿站了起来,一行跟在后
进了饭厅。
只见桌上俨然放着中西几份早点,有豆浆、油条、稀饭,也有……蛋挞和面包。看到我一脸惊讶,信王妃得意地笑了笑:“怎样?这早点如何?”
我嚷嚷道:“你怎么弄出来的?”
刘氏见我语气不甚恭敬,以为抓住了小辫子,软软地说道:“姐姐,对母妃说话要恭敬些,省得家说咱们没涵养。”
信王妃一见她开就有气:“我准她这样说怎么啦?你有意见?有时间多学学如何做
,别没事一天到晚嚼舌根。还有,你几岁?伶雪几岁?什么姐姐妹妹的?听着好生别扭。”
这下估计戳着刘氏的痛处(她今年十九,比信亲王还大二岁):“难道让香儿叫王妃妹妹吗?”
信王妃嘲道:“你不是叫王妃叫得好好的吗?没事去认什么亲?香儿、香儿的,估计除了枫儿,也没旁的这么做酸地叫吧?”
翊枫让王妃这般讽笑,又见那刘氏很不懂眼色,丢了他面子,望着刘氏说道:“娘跟前你少驳两句。”那刘氏见翊枫也呵斥她,眼圈又要红起来了,这美,尤其是绝色美
,一副小媳
模样,连我这
看了都怦然心动,何况是信亲王这般太过自我的血气方刚小青年?
他悄悄拉过她的手,半搂半抱地哄她:“乖,刚刚我气是冲了些,你别在意,来,坐着吃些东西。”就要拉她坐到桌子前面。
信王妃见状,厉声问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明明只有三个主子,哪有摆四张凳子的道理?还不快撤了一张?”
旁边的碧云连忙拿掉一旁的凳子,这下刘氏的眼泪是彻底流了出来,哭得那叫梨花带雨,好不娇艳。
咱们的信亲王终于忍不住辩道:“娘今儿这是怎么啦?以前看香儿不顺眼,也只是略略说几句便罢了,今儿却是不依不饶了?”
信王妃手掌一拍桌面:“好你个不孝子,还敢和我顶嘴了?我就是看不惯这个狐媚子假凄苦的可怜样,装什么装?你看伶雪多正常?也没见着她这般做作。”
翊枫这回抓住了话:“哼,一个天足婆娘也叫正常?娘,香儿本来就是这样子的,什么狐媚子?况且当初娘不也是让
说是狐……”
啪的一声脆响,信亲王无遮挡的话被王妃一个耳光给扇没了。他捂着脸朝我呸了一
,恨恨然:“都是你,天足
,你一进门就闹得全家不得安宁。就凭这,以后休想本王给你好脸色!”
说罢也不给王妃行礼,一手拉过刘氏的手怒冲冲地向外冲去。
我呆呆地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直待他们走到不见影,才转身问我的婆婆信王妃:“我也要走了,翊枫今天要去拜谢太后、皇上。”
“鬼扯,谢恩是三天后的事,今天我们聊聊天。”
“咱们还吃不吃饭?”
王妃盯着我看了又看,呵呵一笑:“好丫,遇事不
啊,吃,怎么不吃?被那个
败了我的兴就连东西也不吃了?来,不管他们,咱们吃咱们的。”
她又遣退欲上前伺候的众仆,让她们找了个地方和红绿二一起用早点,重新高高兴兴地坐下。她拿过一个蛋挞,张
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笑答:“过来一年多了。”
“哦?我都在这儿生活了十二年了,度如年哪。”她苦笑道。
“这么说你过来时,儿子都七岁了?”
“就是,当了个现成的妈。”
“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