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就此善罢
休，叹了叹，也走到厅中坐下。
那刘氏委委屈屈地跟着翊枫进来，又一声不吭地立到他身后挨着站定。我怕她又要使坏，不
不阳地问了句：“怎么？王爷和王妃一齐来了，就惹得刘侧妃都没地方坐了吗？”她拿过锦帕擦擦眼角，磨磨蹭蹭地走到左首首位坐好。
我咳了一声，看了看默默跟了进来的一行
，问：“刚刚绯红到底是犯了什么事？给本王妃出来个明白，仔仔细细地给禀明了。”
不一会儿，刘氏的
娘王氏站了出列，跪禀道：“回禀王妃千岁，事
是这样的。您院里的大丫鬟桂香昨儿个赶到侧妃这儿，说是千岁您立规矩的那天晚边儿，绯红跟您从太妃千岁那儿过来的路上，说了几句侧妃娘娘的大不敬的坏话。说侧妃是狐媚子，占着长得好看，
子却是十万的凶恶……总之，说得侧妃是一无是处。”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只不过是说了两句便让我给截住了，哪有她说的这般添油加醋？
我挥了挥手，示意她住
：“那个桂香呢？在哪里？”
好半晌，才见一个丫鬟畏缩着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跪下道：“回王妃千岁，
婢在这儿。”
我也不啰唆，正襟危坐问道：“刚刚王妈说的那些个话，都是实话吗？”
她一惊，磕了个
：“回王妃千岁，是。”
我霍地一下站了起来，走到跟前厉声道：“当时本王妃也在那儿呢，你也有没有编排王妃我的不是？”
她吓得趴在地上：“婢不敢。”
好像听王氏说是我院里的大丫鬟，怎么面生呢？我冷笑：“抬起来。”
她听话地抬起，一脸的受惊。原来是以前王爷说让安排在我院子里的，我看我已有绯红、绿萼、雅琴、雅棋四个大丫鬟了，就让她列
二等丫鬟里了，估计是不服气，给我下绊子。
我了然。离座来到厅中间，厅里满满地站了二三十，均大气不出的。围着她转了一圈，我突地一下俯到她跟前，用大家都听到的声调：“好你个狗才，本是我院子里的，来侧妃的院子里嚼舌根、搬弄是非，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待会儿再收拾你。”
我直起身子，拉着脸问：“当时还有谁在场？谁听见绯红说的那些大不敬话了？道与本妃听听？本妃倒要看看，都有哪些都参与此事了？”
那旁的刘氏坐了半晌，听到我如此问，坐立不住：“王爷，王妃……”
“你给我闭嘴，刚刚的规矩白教了吗？”我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她果然听话地闭了嘴，却是暗地里瞅了翊枫几眼。
信亲王犹疑地问：“伶雪，你这样一问，还有谁敢说实话？”
我凉凉地回道：“王爷，妾妃好歹也是这后院之主，王爷有问题，好说也待妾身问完况再提出来。成吗？王爷？”
翊枫看我气不爽，也不好再说，只是示意我继续。
我看他都不开了，也是直起腰杆傲然问道：“说呀，还有谁在场，又谁听到了？”
一时间花厅静得连针掉到地上都听得到。“嗯？”我不耐烦地催道。
陆陆续续从群里站出几个来，她们一道齐齐跪下：“婢们当时都在场，都没听到绯红姑娘说了些什么。”
我满意地点了点。
“那又是谁打了绯红？”我指了指跪着的中间看起来最伶俐的一个绿衣小丫问。
她抬看了看我的眼色，立刻低下去，恭敬地答道：“回王妃千岁的话，刚开始是王嬷嬷用掌手掌的嘴，后来……后来绯红姑娘不肯认，王爷就拿藤条……打了几下。”
“嗯，知道了，你起来吧，叫什么名字？”我终于缓下语气问。
她缩了缩身子：“婢叫小弃儿。”
“好，本王妃知道了。小弃儿你起来吧！”
看事已经问了个七七八八，我转身对绿萼说道：“叫张嬷嬷上来。”
又和气地问小弃儿：“什么叫掌手？”她瑟瑟地走到一旁的桌子上面，拿起一个铁树皮制的木片来。宽约三尺，五尺长，拿在手里颇有分量，这铁树，最是坚韧，又不易损坏，所以用来做家法什物倒也合适。
我走到王娘跟前，笑了笑：“在场的都说没听见绯红嚼舌根了，独独桂香听到了，看起来是她在搬弄是非的成分要多些，今
里你以一个侧妃娘的身份，拿一个没证没据的理由做借来教训正妃房里的陪嫁大丫鬟，谁给你了胆子？今天我要不给你长长眼，明你就敢骑到本王妃的上来了。看在你是侧妃陪嫁娘又年事已高的分上，今也不用这毒辣掌手算了，本王妃仁慈，就让我的陪嫁嬷嬷来会会你。”
说罢也不待她喊冤，对候在一旁的张嬷嬷喝道：“嬷嬷，动手吧，出了天大的事，本王妃给你顶着。”
张嬷嬷得令，冲上去左右开弓，一阵
掌，几
掌下来，那王娘哪还有气，中鲜血直流，直条条地晕倒在地上。
刘氏见状，扑到王爷身上呼天喊地：“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