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等很快告辞。
回到领主办公室。
鱼不智问道:“休若对费伯仁有何看法?”
荀衍正容道:“主公,费伯仁此行,恐怕并非访亲和游学那么简单。”
“愿闻其详。”
“方才我等在客栈相聚时,我观费伯仁面貌气质,眉宇间隐隐不得志,言谈间信心并不是很足,且刻意说出其姑姑为刘君郎育有一子,受宠
,看似不经意,其实存有炫耀之心。我等对他礼遇有加,费伯仁本无需如此,吾观他谈吐并非狷狂之
,更加证明费伯仁不够自信,渴望以此自抬身份。”
鱼不智点:“是啊,我也有类似感觉。”
荀衍继续道:“先前饮宴时,费伯仁多次声称自己纵山水,淡泊功名,但提到去绵竹拜见姑姑时,神
间却隐然透出几分期待,伯仁能期待什么?除了求功名之外,属下实在想不出他还能有别的期待。刘君郎贵为益州牧,费伯仁姑姑为刘君郎育有一子,凭这层关系混上一官半职,并非没有可能。”
易风颓然道:“这样的关系安排个职位易如反掌,看来我们很难有机会!”
“那倒未必。”
荀衍笑道:“江夏费氏乃寒门,刘君郎乃汉室宗亲,而且从年轻时就受到重用,象刘君郎那样的物,正妻之位只能是名门大族
子才有资格坐,费氏之
是坐不稳的。如果在下所料不差,费伯仁的姑姑很可能只是妾室,虽育有一子,在刘君郎面前地位也不会太高,其子必定不是嫡长子。”
“没错,其姑母之子名叫刘璋,刘璋上面还有几位兄长。”鱼不智叹道。
刘焉被朝廷任命为地方州牧,位高权重,按惯例子嗣应留在朝中为质,刘焉长子是左中郎将刘范,次子是治书侍御史刘诞,老四刘璋是奉车都尉,都在长安任职。刘焉益州时只带了第三子刘瑁,不过刘瑁早逝,反倒是三个在朝中的儿子都活得好好的。
后刘焉称病让朝廷将刘璋派到益州探视,趁机将刘璋留下,另外两个儿子因和马腾策划进攻长安,只可惜密谋败露,双双被杀,最后才成就了刘璋继承刘焉基业。
尽管史料中没提谁是刘焉嫡子,但鱼不智非常认同荀衍的看法。
客观评价刘焉,是汉末宗亲里面少有的能力者之一,以他的城府手段,对嫡长子的培养肯定不会差到哪去,毕竟是要继承他基业的,心
、能力、手段都不能差,很早就会开始培养。刘璋是刘焉幼子且为
懦弱多疑,光
格就过不了关,倘若刘范刘诞未死,
不
得到刘璋上位还是未知数。
荀衍继续道:“费伯仁此行心中忐忑,想来定是因为这个原因,明知道刘君郎未必给他机会,却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一边是功名,一边是名声,索以访亲游学名义
益州,成的话得偿所愿,不成也有个借
方便遮羞。现在主公提出想招揽他们,费伯仁必不会接受,倘若他此去绵竹不受重视,黯然返回江夏,再提出招揽意愿,或有成事的可能。”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鱼不智默默按下明天向费伯仁表白的念,道:“既然他答应再留两
,我们且好生尽地主之谊,姑且当作结
。我们的主要目标是费祎,可惜今天晚上费伯仁未让费祎出来与我等相见,忒地有失礼数,只好明
再说。”
荀衍洒然笑道:“主公对费祎如此推崇,属下明定要好好端详一番。”
“还有我。”易风嘀咕道。
游戏中时间流速很快。
一个小时后,荀衍再邀费伯仁登铜雀台。
荀衍等终于见到了费祎,也终于明白了,昨晚为什么费伯仁没有让费祎出来相见。费祎还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在外游学宿在客栈之中,有陌生
来访,哪怕是地主,费伯仁似乎也没有让费祎露面的必要。
费祎年龄虽小,言谈间却已能看出雅谦和,与众
见礼时举止沉稳有度,在鱼不智和荀衍面前也始终从容不迫,让荀衍和易风暗自赞许。
鱼不智却是泪流满面。
费祎才这么大,很难勾搭上……
蜀汉四相中,跑到眼皮子底下晃悠却留不住,心如刀割啊有木有……
两后,费氏父子辞行。
鱼不智携荀衍、易风送到城门外并送上礼物,可谓给足了费伯仁面子。临行前,荀衍拉着费伯仁的袖子依依不舍,希望费氏父子结束游学回江夏前定要再来逐鹿领相聚,把费伯仁感动得眼泪哗哗的,当即慨然答应下来。
马车渐渐远去,易风一声叹息:“就这样走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相见。”
荀衍知道他担心再没有机会招揽,笑道:“倘若在绵竹受挫,自然会来。”
鱼不智没有吭声,历史上费祎是在刘备平定益州后出仕,并没有在刘璋帐下出仕的记录,多半就是因为年龄原因。
至于其族父费伯仁,史料上也没有他做官的记录,但从费祎跟随他生活长留益州,且费伯仁又是刘璋母亲亲侄儿等况判断,费伯仁在益州仕官的可能
非常大,但并不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