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形文明成功了?”
“异形文明失败了?”
“它们陷
停滞状态,是已经取得了绝对
的战果,而且并没有再进一步战争的打算?”
“它们停下来,是因为异形文明正在和母皇谈判?”
“异形主宰为什么要和母皇谈判?”
“母皇用什么打动了异形主宰?”
“异形主宰用什么蛊惑了母皇?”
“母皇发现了源于萨尔那加族的硬件载体?”
“异形主宰发现了我对硬件载体的迫切需求?”
…………
…………
一个个特定的字符形成的问题,瀑布似的在“主脑”光屏上流淌着。
不知道是恐惧是什么,但当它彻底地确定了战场上现在的状况后,“主脑”害怕了。
同样的“感觉”,只有上一次在被虫族追杀时,“主脑”才出现过。
为每一个问题分配了大量的资源,但是当一个问题延伸出更多的问题后,不是资源不够分配了,而是“主脑”发现这些问题中存在着大量的逻辑冲突。
换句话说,在有限的信息中,它根本无法得到自己迫切需要的答案。
它不知道,为什么异虫刺族在激烈的战争中会突然停下来。
它不知道,在被自己的战舰集群杀死了数百亿后,那些虫子根本没有反抗的念
,而是迅速地收缩防线,集合到了母巢星附近。
正常的
况下,现在就是“主脑”乘胜追击的最好时机。
只是,嗅到了一丝危险气息的它,迟迟下不了决定。
因为它根本计算不出来,母巢星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如果说异形文明成功斩首,杀死了异虫刺族的母皇,那么那些虫子不会傻站,它们绝对会疯狂地冲进母巢星向异形攻击。
假如异形文明杀死了母皇,并且它们又被更多的虫子
掉,那么虫子也不会闲待着,它们铁定会扩大战果,朝智能微观文明的战舰集群发动攻击。
以“主脑”对母皇的了解,以它的
子,如果异虫刺族已经全歼了
侵的异形文明,那么它绝不可能收缩虫子阵型,无视在母巢星系游
的战舰集群。
怎么想也不明白,“主脑”彻底懵圈了。
原本,它已经计划好了一切。
如果异形文明被异虫刺族全歼,它有九成的把握可以和母皇重归于好,顺便将异形主宰携带的硬件载体要回来。
如果异形文明战胜,它也有办法从异形主宰那里
换回硬件载体。
可现在这种
况,它根本无法确定,到底是哪个文明战胜了?
又或者,它们正是谈判——事态正朝它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
想来想去,抑或说计算来计算去,“主脑”最终无奈地发现,除了耐心地等待以外,它没有什么好做的。
它甚至无法和异兽应睨联系,磁
虫在战舰接近时会毫不犹豫地殉
,哪怕用空间迁跃的方式送更多的战舰进去,它也无法收到任何一艘战舰提信息传递。
源于未知的“恐惧”,让“主脑”最终还是做出了判断,或者说拿定了主意。
当它的命令下达后,由数亿艘超级运输战舰形成的运输舰集群,在异虫刺族的母巢星系边缘位置出现了。
一共有四个这样的运输舰集群,超过了五亿艘超级运输舰。
光是这些超级运输舰的数量,就远远超过了异虫刺族、异形文明甚至是异兽应睨的认知。
主脑对外的说法,超级运输舰的数量根本不过亿。
五亿艘超级运输舰,分成四个运输舰集群,停在四个不同的方向。
这些超级运输舰,看似和云海和异形文明搭乘过的超级运输舰一样,明显又有一些差异。
在中型和更多微型运输舰的装载、牵引下,这些超级运输舰开始组合在了一起。
显然,它们在被制造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别的用途。
无缝的衔接,完美的组合。
在蝗虫似的机器
紧张而有序的忙碌中,那些超级运输舰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环形的巨型管道。
“主脑”光屏上,超级武器的安装倒计时已经开始了。
透过无数的“眼睛”看着正在紧急组装的超级武器,看着一片死寂的异虫刺族母巢星系,“主脑”渐渐平静下来。
如果事态超出了它的预料,那么它不会再有一丝犹豫。
超级武器一旦发动,异虫刺族的母巢星中的一切,将
然无存。
到那时,它需要做的只是派出战舰,将百分之九十以上可能不会损坏的硬件载体找回来就行了。
只要有硬件载体,异虫刺族、异形文明连同它身边忠心耿耿的走狗异兽应睨都不重要。
…………
…………
在“主脑”无法窥探的异虫刺族母巢星上,一片诡异的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