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我惨淡绝望的冷笑吓住了,褚英颤抖地呼喊:“你是叶赫那拉布喜娅玛拉啊!我不管你还记不记得以前的事,总之,我绝不会让你嫁给我阿玛!”他用力一拽,我被他拖进怀抱。
“你阿玛……努尔哈赤……”我悲哀得想哭,可是偏偏眼眶里涩得连一滴眼泪都没有,“你的阿玛是
新觉罗努尔哈赤?”
“是。”
我自嘲地冷笑。名啊,世上有几个像我这样的现代
能够一睹古代名
风采的?
看着他那张还略带稚气的脸,再想到他的阿玛,我不停地打冷战。怎么一开始没注意到呢?怎么一开始没想到呢?明万历二十年……二十年……
我发疯般地推开他,凭我仅有的浅薄历史知识,我所能粗通的仅仅是清兵关后的康乾盛世而已。那再往前……再往前是什么?
明万历二十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只知道这个时候,北京紫禁城里的明神宗是个敛财成癖,连续二十五年没上过早朝、理过朝政的浑蛋皇帝!
忽然间,一道灵光闪过,不由想起古墓墓碑上刻着的汉字——布喜娅玛拉(1582—1616),“我”今年十岁?那不就是公元1592年?!
1592年发生了什么事是我所能知道的?我呼呼地喘气,可恶啊,为什么言小说里的
主角一般都会穿越到康乾盛世,然后凭借着丰厚的历史知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我却倒霉地多穿了一百多年?
这是个什么样的历史时段?努尔哈赤……三十出的努尔哈赤……明末时候的努尔哈赤……我拼命思索,拼命挖掘脑子里微薄的历史知识,可是,一无所获。
接下来最大的问题,便是这个身体!
啊——我真想抱尖叫,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我如果算是借尸还魂,那难道要等这具
身作古的时候,我的灵魂才能得以解脱吗?
1582年至1616年,布喜娅玛拉香销玉殒要等到她三十四岁,那是不是代表着我还要在这个朝代里熬上二十几年?
天哪!这里没有电,没有空调,没有暖气,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更没有我最最挚的数码相机!
这一刻,我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懒洋洋地靠在软垫子上,身边的美时不时地向我展露和蔼怜惜的笑容。
叶赫那拉氏孟古姐姐,这是我身边这位“姑姑”的名字。天可怜见,我对叶赫那拉的熟知程度仅限于慈禧太后!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能有机会和慈禧的老祖宗坐在一块儿共进午餐。
唉,再次叹气。
其实我这个身不也姓叶赫那拉?叶赫那拉家族尽出美
了,怪不得慈禧太后能稳坐后宫,以致垂帘听政。唉,我就是附身在慈禧身上也比现在的
势强上百倍啊!
这里有什么?在大明朝,无论建州真部落也好,海西扈伦
真部落也罢,都还只是属于蛮荒的少数民族部落而已。此时的努尔哈赤不过才三十三岁,仍是世袭受封于大明天朝的建州都督。
那么,二十年后会如何呢?我茫然地想,等到我回去现代的那一刻,努尔哈赤的势力会发展到多大?唉,反正他是有名的马背上的皇帝,又不是真的皇帝,他穷其一生好像也没有称帝吧?称帝的是谁?他儿子——皇太极?!
对了!皇太极!
我一凛,那个东果格格是努尔哈赤的长,褚英是长子,接下来次子代善,据说这三
乃是一母所生,可惜他们的生母佟佳氏哈哈纳扎青早些年已经撒手
寰,目前努尔哈赤的大福晋乃是富察氏衮代,也就是莽古尔泰的生母。
我眼珠滴溜地转到对面坐着的子身上,她不算很美,但沉稳内敛,是个颇有气质的
。平时衮代的话就不多,此时摆宴虽然这一桌以她为尊,但仍是少言寡语,连个笑容也不多见,任由边上伺立的婢
布菜。
衮代不说话,其他也就不好多言,是以这桌酒席吃得是冷冷清清,一点乐趣也无。倒是边上男
们的席面上热闹非凡,飞扬爽朗的努尔哈赤,任
桀骜的褚英,温和含蓄的代善,外加
沉内敛的拜音达礼。
是了,这是给拜音达礼的饯行宴,吃过饭他就该收拾包袱滚蛋了!说句实话,我不喜欢这个,他盯着我的眼光总是
沉沉的,不知道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让我浑身不舒服。
此刻让我觉着奇怪的是东果格格,她居然没在眷席面上用餐,而是堂而皇之地坐到了努尔哈赤的身边,难道是她这个长
身份特殊?还是努尔哈赤对她特别宠
?
拜我的职业习惯所赐,我特别偷瞄
,观察每个
的表
变化,猜测他们的内心活动,是我的一项恶趣味。
目光逐一扫过那些男,除了努尔哈赤的兄弟舒尔哈齐外,还有些是他的部下,年纪都太大,我自动将他们摒除在外,那么席面上剩下的那些小男孩哪个又会是皇太极?
“那个……姑姑。”
“什么事?东哥。”沉闷太久的筵席,终于因为我的一句话而打僵局。看到一桌
齐刷刷地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