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哥格格”身边做贴身侍,我这些问题问得这么白,会不会被她看出些许端倪?
“格格……”她幽幽地叹了气,“这叫
婢从何讲起好呢?叶赫是个大家族,
丁兴旺……
婢只拣些要紧的说吧。格格的玛法清佳贝勒和孟古侧福晋的阿玛杨吉贝勒是对亲兄弟……”
我在心里飞快地推算——这么说我和孟古姐姐的关系算是堂姑侄了?!
“咱们叶赫与别处不同,沿着叶赫河东西两岸各建了两座城池,当时清佳贝勒居西城,杨吉贝勒居东城,东西二城首尾呼应……”乖乖,果然是大家族,照此推算,我的堂兄堂弟堂姐堂妹肯定少不了。“……现如今西城的首领是格格的阿玛布斋贝勒,东城的首领是那林布禄贝勒。孟古侧福晋便是那林布禄贝勒的亲妹,想当年这门亲事还是杨吉贝勒爷慧眼识英雄,亲自定下的呢。”阿济娜已然一副迷醉的小
儿痴态。看样子自古美
还是
英雄,只可惜这世上的美
却多半没有眼力,没能看透英雄的背面其实不过是个男
,是男
就会有男
的劣根
,特别还是在连封建制标准都还没达到的满洲
隶制社会里,男
更是嚣张得一塌糊涂。
算什么?不过是男
脚下随意践踏的玩物罢了!
我冷然地注视着她,她却仍是一副陶醉其中的模样,不由得叫我更加心灰意冷。看来这里的
同胞们一个个还都挺认命知足的。连当
家的众多小老婆之中的一个,也会被其他
羡慕得要死!
“阿济娜!”我终于忍无可忍,伸指在她额敲了个
栗,“不要中毒太
了!”
若不自救,那便真的是没救了!
“哇!”阿济娜闷闷地揉着发红的额,一脸的茫然,显然不知道我这个主子为什么突然打她。她也不敢多问,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退到车厢的角落里去。
我看着她唯唯诺诺、卑卑怯怯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才好。
叶赫部地近北方,大明称之为北关。在海西扈伦四部中,叶赫部东临辉发,南接哈达,西靠蒙古,西南方向距开原较近,北与乌拉相通。叶赫先世姓土默特氏,后灭扈伦那拉部,遂姓那拉氏。叶赫属下管辖十五部,其部民素以勇猛、善骑著称。
叶赫部所在的叶赫城,又分为东、西二城。
西城依山面水,位于叶赫河北岸三百米处的山坡上。城是依山建筑,城墙宽厚高峻,由土石混杂筑成,分为内外二城。外城周长五里左右,全依地势围筑;内城修在外城中东南部的平顶山丘上,随地势围筑呈不规则形状,周长约二里有余。
在西城以东为叶赫东城,它北临叶赫河,南依岭岗,依山冈筑成,城墙高大耸阔,石城外用木栅围成一周,谓之栅城;在石城内又有木城。在三城之间均有护城壕沟相隔,并在壕沟之间建有桥梁,可以互通往来,便利异常。
木城中建有偌大的一座八角明楼,此刻我便正坐在这八角明楼的一间房内,暖暖地捧着茶碗发呆。
阿济娜忙忙碌碌地指挥着一下
,将我的随身衣物一件件取出,归置妥当。
我有些困惑,为什么我明明是布斋的儿,却不回西城,反而住在东城?
“那个……”
“格格有何吩咐?”阿济娜刚巧出门了,吩咐在外屋当差的一个小丫鬟在我跟前伺候着。我眨下眼,心想问你也是白问,就是从阿济娜嘴里,也不一定能问出什么事来。每回只要一问起我阿玛的事,她总是躲躲闪闪的,像是想隐瞒些什么。
我挥挥手说:“没事。”
小丫鬟木讷地行了个跪安礼后退下。
打量这间布置奢华,却也透出浓浓陌生感的房间,压抑在我内心许久的寂寥绪突然全部涌了出来。到古代这么久,这还是我
一次如此强烈地想念现代,也许……是因为换了个陌生环境吧。
手指慢慢抚过床榻上雕刻的繁杂花样,我心里一阵泛酸,以后恐怕要在这个陌生地方长期生活下去了,因为这里是我在这个时代的家。
家啊……家的概念是什么?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沉思,我回过,只见一个身穿玫瑰紫褂、披玄狐斗篷的中年男子手扶着门框,气喘如牛地望着我,眼里满是又惊又喜的神
。
我才一怔,他就从门槛外跨了进来,疾走两步,一把搂住了我,“我的东哥!我的小东哥……你终于回来了,可把阿玛想死了!”
我被他抱得莫名其妙,下意识间用手挡开他的身子。他错愕地看了我一眼,痛心地说:“还不能原谅阿玛吗?阿玛已经知错了……你这次任离家去建州,阿玛也不曾拦你,只是想你欢喜便好。”
虽然已经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便是东哥的阿玛布斋,但是突如其来的亲
还是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只得将目光投向他身后的阿济娜。
阿济娜果然机灵,见我向她求援,忙上前行礼说:“回贝勒爷,格格在建州生了场大病,大好后便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布斋一愣,扶着我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