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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天下(李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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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归来 二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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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把事闹大,越大越好,越越好……我不介意跟二十多一起玩老鹰捉小的游戏,最好是把整个正黄旗的士兵都给引来,反正外动静大了,皇太极自然就会出来了……当然,前提还得是我有命活到皇太极出现,可别在半道被逮到,就地咔嚓正法。

就在我满心算计,准备轰轰烈烈地搞出一场骚来,突然斜刺里从边上的营帐后闪出一队来。我跑得正起劲,一个没留神直接撞了上去,当场便把那个领的男子给撞翻在地。

我扑倒在他身上,左手撑地的时候蹭了掌心,火辣辣地疼。

哎哟哟地喊起,估计仰天摔倒时后脑勺磕地上了,撞得不轻。我满心歉疚,忙忙地伸手想拉他起来,“对不住!对不住……”

手才抓到他的胳膊,忽然被从身后一掌挥开,多尔衮微恼的声音跟着传来:“留下你这可真是个祸害!”

那名男子很快便被扶了起来,只见他约莫三十来岁,肤色略白,相貌清癯,举止儒雅,马褂长辫,体型与寻常无甚分别,我却横竖瞧着他觉得有点别扭和眼熟。

他在瞧见多尔衮、多铎兄弟二后,面色微变,来不及拍净身上的泥土,忙恭恭敬敬地行礼,“两位贝勒爷吉祥!”

多铎冷哼一声,态度甚是傲慢,多尔衮似乎也没把他多放在眼里,只是淡淡地冲他略一颔首。

我听他说话,脑子里猛地灵光一闪,凉凉地吸了冷气。

是他!原来竟是他——那个在苏密村时告知我“七大恨”的范秀才!

正觉惊异震撼,范秀才身后唯唯诺诺地走出来一个来,身上居然穿了一袭青色衣衫,对着多尔衮兄弟躬身一揖到底,“两位贝勒……”

“唷!”多尔衮突然笑起,满脸堆笑,“祖大客气了!”

他说了这句话后,对面作揖之面露困惑之色,范秀才见状,小声在那汉耳边嘀咕了一句,他这才恍然笑起。

这种场面在我看来相当诡异——很明显一边是汉,一边是满,双方语言沟通不是很顺,颇有同鸭讲的味道,关键时刻全靠范秀才在旁细心翻译——然而诡异之处就在于此了,他们彼此间听不懂的话语,在我听来却都是一样的,完全没分别。

我汗毛直竖,寒森森地打了个激灵,吸了气悄悄往后挪了一步。没曾想多尔衮死死地拉住了我的胳膊,小声在我耳边恐吓说:“你再动动试试,我拿刀剁了你的脚!”语音森冷,竟不像是在玩笑。

我吓出一身冷汗,不敢再轻举妄动,悄悄侧目望去,却见多铎在一旁冷眼瞅着我,幽暗的眸光里藏着彻的探究,却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双方没有太多的语言流,事实上由于沟通不便,大家好像都没什么兴致要说话,彼此寒暄几句,也权当走个过场罢了。于是没过几分钟,多尔衮便扯着我往镶白旗的营帐走,便走边直嚷着叫饿。

我心里暗叫一声:“可惜!”恋恋不舍地回瞥了眼十丈开外的黄顶子,却有些意外地看到范秀才领着姓祖的汉走进了汗帐。

脚步不由自主地停顿住。

“又想搞什么?”多尔衮的声音明显透出不悦,“你在看范文程还是祖大寿?那两个汉有什么地方吸引你看个没完,竟还摆出一副难舍难分的表来……”

范文程?哪个范文程?范秀才……是范文程?清朝第一汉臣范文程?!

我吃惊地张大了嘴!

而祖大寿,我对此虽然不是很了解,可是我却很八卦地知晓他有个外甥大大的有名,那就是后名留青史的“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吴三桂!

没想到啊,居然……

“走!”多尔衮似乎当真动了肝火,毫不顾惜地使劲拽了我的胳膊往前走,“饿死了!回去吃饭!”

多尔衮把我当成了使唤丫,他和多铎在用早膳的时候,非让我站在一旁伺候。我其实早已又累又饿,昨晚上飞机之前我就没吃饱,经过一宿的折腾,肚皮就快贴到背心上去了。

可是……

咽了唾沫,心里忍不住把浑蛋多尔衮诅咒了一百遍。

“哥!”多铎似乎特别嫌我碍眼,吃到一半终于忍不住发作道,“你能不能让这滚蛋?”

这是我不得听到的一句话,可惜多尔衮只是回看了我一眼,未置可否。我咬牙切齿,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地上去。

“哥,军营里不能玩!若是被大汗知道你私藏了那么多的,恐有责怪。之前你攻打大凌河时冒进突袭,已为大汗不喜,如今再搞出这等事来,只怕……反正你也尝过新鲜了,不如趁早解决的好,免留后患,遭把柄!”

多尔衮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多铎面上转喜,站起说:“那好,我这就……”

“不急,吃完再说。”挥手示意多铎安心坐下。多铎犹犹豫豫地坐下了,目光有意无意地瞥了我一眼,我顿时惊得手足冰冷,膝盖一阵发软。

在刚刚过去的七八个小时里,我都是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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