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紧接着,出手的是退休员警老王。
他跟蝎子眼从某种意义上很有共同处,比如都曾杀过,只不过员警杀的是不法分子,蝎子眼杀的是黑心员警。
一个是黑道过气大哥,一个是白道退休员警,此刻一个抡着铁棍,一个挥着菜刀,并肩一处阻挡着源源不断冲上来的术。
幸亏此刻,术因为中毒而处在半迷半醒状态,行动缓慢,反应迟钝,否则就算十个蝎子眼和老王,此刻也早无一生还了。
即便是这样,老王和蝎子眼也感觉到越来越支撑不住了,毕竟都是四、五十岁的了,况且如果不是对着术
要害全力痛击,根本无法放倒已经处在不知痛楚、痴迷状态的术
。
十几个下来,蝎子眼握铁棍的两手虎处都已经裂开了,血顺着铁棍长流而下。
老王就更惨,一把菜刀已经砍的卷了刃,怕刀飞脱出手,用铁丝把刀柄和手掌紧紧的绑丝一起,铁丝已经陷
里,有的地方甚至已经露出了骨
。
而此时,己方阵营的几个有能力拼杀的年轻,又各有状况,古傲虽然没中烟毒,但大概因为极度恐惧,缩在吴姨母
的身边,好像已经是半迷不醒了。
朝歌、梁库虽然经历过牧家村惨烈一战,但像眼前这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原始杀戮,还是平生第一次,几次想上前帮忙,但都无法狠下心来。
蝎子眼和老王的处境更加不妙了。
蝎子眼几乎已经到了体力极限,每抡倒一个术,自己都跟着摔倒在地,紧跟着利用老王挥刀砍杀那一刻,忙又站起来,准备来第二次。
就这样,两此起彼伏的配合著,但一次比一次艰难,一次比一次缓慢。
可冲上来的术,好像开了闸的洪水,源源不断的往上涌,后面就踩着前面死
的尸体往上爬,很快,小小的楼道里,到处叠满了横七竖八的死尸。
眼看老王和蝎子眼坚持不住了,两都脱力累倒在地上,从死尸楼道里爬出来的几个术
,对着老王和蝎子眼,同时高高举起了屠刀。
尽管因为药力的作用,几个术举刀的动作,就像电影里的慢镜
,但因为体力过度透支,老王和蝎子眼还是没办法站起身来还击。
此刻,两个老家伙只能那样对望了一眼,蝎子眼用尽最后力气,呸了一:“呸!没想到老子混了黑道大半辈子了,临了却和臭员警死在了一起。”
老王嘿嘿一笑:“你就知足吧,没准国家给你评个烈士。呵呵……”
说完,一个退休员警,一个过气大哥微笑着缓缓闭上眼睛,他们都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自己最想念的亲。
朝歌终于出手了,他绝不能容忍因为自己的怯懦,而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惨死在自己面前。
时间紧迫,稍一拖延,术的刀就会残忍的把老王和蝎子眼分尸八块。
朝歌心定力生,抄起术丢在地上的一把长刀,就脱手飞了过去。
刀子毫无规则的旋转而出,刀风裂空发出骇的啸声,旋转的刀把,最先砸开了其中一个举刀术
的前额,几乎与此同时,旋转而过的刀身、刀
,齐刷刷的切去了另两个术
的脑袋。
这骇一击,不但看呆了旁边颤栗的梁库,更让睁开眼的老王和蝎子眼,不敢相信眼前发生了什么。
他们并不知道,别看因为地脉被封,朝歌无法施展术力,但浑厚的术力囤积体内,就像一个飞机引擎,一旦发起来,当真力量无比。
此刻,朝歌就像是一匹被激起神力的天马,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在术众群中如无
之境。
朝歌就像梁库的导火索,在朝歌出手不久后,梁库也拣起一把长刀,开始拼杀起来,不消片刻,被两砍倒的术众,已经完全堵死了整个小楼通道。
山一样的术众尸体,暂时把试图攻上来的挡在楼道外,楼道里到处都飘散着刺鼻的血腥味。
梁库稍一松弛,脚下一滑,四脚朝天的摔在地上,手下一摸,这才发觉整个地板都已经漫了一层厚厚滑滑的血浆。
幸亏这是夜里,如果光天化的,胆子再大的
,猛然间看到如此一幅血天血地血
的惨烈画面,恐怕都要当场惊死过去。
梁库不无害怕的抱怨道:“靠!还以为老太太的烟药有多么厉害,怎么一次不如一次啊!”
一场血拼后的短暂休战,老王和蝎子眼只顾喘气养神,真恨不得倒地不起,痛痛快快的睡他几年,哪里还有功夫,想什么烟不烟、药不药的问题。
朝歌却仍体力充沛,邃的眸子里闪闪隐光,似乎也正在想刚才失误在哪里。
“凭我个的意志力,还不足以控制他们。”忽然,老太太的声音,
冷冷的从暗影里传了出来。
“靠!是还是鬼啊!”
梁库发现老太太的声音,是从她最开始藏身的地方传出来的,经过这一场血战,她老家竟然原地纹丝没动,真让他不得不有此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