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以为,简便就是好,大明用这套规矩几百年了,总比许平拍脑袋鼓捣出来的一个东西好吧。”
“简便不一定好,”镇东侯争辩道:“我们在长生岛的时候,也是新定了许多规矩啊,不是吗?还有许平在营和队之间加设了一个翼,我觉得也不错,不妨学学。”
“末将觉得那是自找麻烦,”杨致远还是不同意:“这一套我们用得很熟了,不硬
规定营副官指挥某几个队让我们的指挥官能更灵活地掌握部队。”
金求德也不同意:“侯爷,许平可不是您,他侥幸赢了两仗,但不是因为他胡
鼓捣出来的规矩好,而是我们的手脚被捆住了。”
镇东侯长叹一声,把目光向那些沉默不语的参谋们投去:“你们都先下去吧。”
两侧陪同的都是新军参谋司的高级参谋,除了黄希文以外所有的
都行礼退下。这些
走后,金求德、李云睿和杨致远都面带惶恐地站起身,一起向镇东侯谢罪:“大
恕罪,属下知错了。”
“知什么错?你们以为我在觉得你们顶撞,怪你们不给我面子么?”镇东侯让三个老部下坐回位置上:“从长生岛开始,我定下的规矩就是有话便大声地说,虽然我好多年没有管军务了,但我不会忘了这个规矩的。”镇东侯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下什么决心。
终于,镇东侯
说道:“军衔这个制度,是我想出来的,不是许平。”
“啊!”除了黄希文,屋内另外三个
都发出惊异之声。
“不错,是我的主意。”镇东侯点点
,看向金求德和杨致远:“还记得我编得那本《征战之源》么,我在里面写了这个构想,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在军中实践,而且我军以前也不需要再大改大动了。”
“大
,”杨致远小心翼翼地问道:“您把这个法子传给了许平?”
“是。”说完镇东侯又轻轻叹了
气,坐在远处的黄希文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不过他仍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那么,关于军衔大
的条例是怎么写的?”金求德立刻有了兴趣。
“我写的,恐怕不如许平现在正用的,毕竟我只是想法,而他用于军中经过实践。”镇东侯打算直接将许平的现有条例抄袭过来,直接用于新军之中。
金求德脸上显得有些不
愿,杨致远也不是很同意:“大
,许平是有些才华,但我们总不好全盘抄他的啊,他毕竟是从大
您这里学去的,您是师父,您肯定比他更明白其中的道理。”
“师不必贤于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师。”镇东侯仍固执己见:“战场是最无
的裁判,到底谁的规矩定得好,战场说了算,既然许平打赢了,那就该我们学他。”
“这里面有好多是有关运气,匆匆忙忙地学许平,要是再输了更会遭
耻笑。”因为屋内没有外
,金求德毫不掩饰自己的反对:“那个营下面加翼,也是大
的主意么?”
“这个倒不是。”
……
近卫、西首、装甲三营的军官排成整整齐齐的队形,在墓地前安静地站着,今天许平亲自主持黑保一的葬礼,这些军官抵达后,发现要下葬的不止一
,与黑保一同时下葬的还有新军们的蒲观水将军,而且他的墓地就紧挨着黑保一的。虽然不少
心里有些惊奇,不过大家都保持安静,没有

接耳而是静静地等待着许平的发言。
许平举着一杯酒走到众
之前,他首先向两
并排放着的尸体抱拳鞠躬行礼,然后转过
面对众
:“今天,我们要安葬两位将军,一位是我们的黑兄弟,另一位是官兵的蒲将军。”
“说到黑兄弟,我自问比他更会治军,自问比他更懂一点打仗,因此成军以来,他一直是我的副官,大家都认为理所应当,黑兄弟也觉得再正常不过。但有两点,是我远远不能和黑兄弟相比的,一个是他的怜悯之心,一个是他的谦虚。”许平向在场的军官复述起黑保一和他一同赶去洛阳的路上,黑保一总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把最后的
粮分给饥民:“黑兄弟对世
充满了怜悯之心,他总是恨自己的力量不够用,不能帮助更多的
。圣
说过,怜悯之心每个
都有,是
非
,其实就是这么的简单。为什么我们会扶起摔倒在路边的老
?为什么我们会向落水的孩童伸出援手?是因为我们心中的怜悯之心。为什么我们知道我们的长辈、孩子需要帮助时也能得到陌生
的援手?因为我们知道我们生活在圣
的故乡,这片土地上满是怀着怜悯之心的
类而不是冷血的兽类。如果没有怜悯之心,我们即使行走在闹市之中,犹如身处无
之野。黑兄弟……”许平向躺在那里的黑保一又是遥遥一拜:“每当我想起他时,我就感觉自己又近
一步,而远虎狼禽兽一些。”
“还有就是黑兄弟的谦虚,他热心帮助世
,宁可自己忍饥挨饿也不愿看到别
陷
饥寒,但黑兄弟从不居功,因为实在无法把这个德行归功于别的某个
,所以只好归功于他心中的神。”许平看着黑保一,郑重地说道:“圣
不允许我们议论神,但我尊敬黑兄弟信奉的神,因为他的谦虚。”
许平把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