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极大的放大了。因为是一种状态,进的
很少有例外,毕竟圣
百年才得一遇。也正因为是一种状态,反抗是没有意义的,你对面不是哪一个
。又因为是一种状态,
们也没有必要去抱怨哪一个
。把那些意见最大的
换了上去,到
来也不会有什么两样。意见最大,就是自己最想得到而得不到,你想想他上去了会怎么样吧。”我点
说:“晏老师您看了这么多年。把事
都看透了,反而有了平静的心态,我想我慢慢也如此了。”他说:“大
物那里有位子有房子有自尊有钱有与生存息息相关的一切。跳出去说吧,那一切也只是一把
,可你这
牛眼前就这把
,你吃不吃?吃就把
低下来。”我说:“只是把
这么一低,
又成了什么?”
晏老师笑了说:“你看到马厅长威风吧,可你看过他在牛省长面前的神态?牛省长是最威风的了,前年涨大水,副总理来视察,陪着到农民家去看望,牛省长小学生似的就一直那么站着,电视上都看见了。牛省长都能受委屈,你池大为反而不能!”我一跺脚说:“想一想也是,我他妈的算什么东西?”他说:“想一想彭德怀是怎么下来的,林彪是怎么上去的,我们总不能要求一个大院的掌柜比伟大领袖还伟大吧。”我说:“这样说起来,我对这个的世界都灰心了。”他笑了说:“找到这种感觉就有办法了,什么叫做置于死地而后生?”
天色晚了,在昏暗中我们已经看不清对方的脸。我说:“我去开灯。”晏老师说:“我们去吃点什么。”他要我先走,到食府面馆等他。我说:“一起去。”他说:“叫你先去你就先去。”我出了大院到了食府面馆,刚坐下他就来了。我说:“还以为您要回去跟师母打个招呼呢。”他说:“要早几天,我就跟你一起走了。可现在你不是有个想法吗?一有想法,忌讳就来了。我在厅里这么多年,
无遮挡,我对有些
不高兴,有些
对我也不高兴。何必让不高兴我的
心中对你留下一点
影呢?那点
影平时看不出,到时候就起作用了。”我听了心里很感动,他竟为我想得这么细。我说:“别
想他想去,想断了神经也就这么回事。”他说:“小池你要有所进步,可千万别作出一副不拘小节的名士派
,积累就是从小地方开始的。”我说:“我经常到您家下象棋,我没想过要避讳什么。”他说:“以后小心点好,以后你到门
不要喊,敲两下,再敲两下,我就知道是你来了。”我自嘲地笑了笑说:“这么多忌讳,把自己那么捆着,活着做
又有什么味道?”他马上说:“我现在这样又有什么味道?想得到又怕付出,天下就没那么好的事!
就是不能往进步的方面想,一想麻烦就来了。”我说:“丁小槐住在您楼上,我去您家,他看见过。”他说:“他不把你当作竞争对手,他无所谓,以后就难说了。”又说:“施厅长你少跟他说话,那是马厅长的忌讳。”我说:“以前看他站在那里想找
说话都找不到,挺可怜的。”他说:“他可怜?你没看他以前的威风。权力一脱手,天就塌下来了。他比谁都痛苦,这是还过去欠的债呢。说了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吧。”
服务员端来两碗锅面,吃着面晏老师说:“一辈子踏中了一步,满盘皆赢,否则满盘皆输。这输赢之间的差别,不是几万块钱可以测量的。
达到了一定的境界,好处直往你身上钻,门板都挡不住。到了那个境界,心想事成有如神助,一切的一切自动发跳到眼前来了,荣华富贵不足表达,不然那顶帽子会魅力无穷?什么叫做踏中一步?就是要跟上一个关键
物。一个小小的科长,处长,省里组织部门不会管吧,全凭掌门
的一个念
。他一个念
,你两重天地,你说这个
有多重要吧。”我说:“不知道厅长任期有个限度没有?”他马上说:“你想他下台
什么?换一个
还不是一样的。”我心中有点慌,
里说:“那不见得,那不见得,总有
是不一样的,总会有
。”他没察觉什么,说:“不见得?你等着瞧好了。我看几十年还没看懂?
总是
。”我仰
叹息说:“
真的是不自由啊,不能有自己的想法看法,要把别
的想法当作自己的想法。凡事临
,就去揣摩着掌门
会怎么想?
脆把自己的
格滚在地上当皮球踢着玩吧,反正也不是我一个
在踢。”他笑了说:“凡事总有难处,免费的午餐永远没有。”我说:“别
我不知道,丁小槐是看着他怎么玩起来的。他房子分到了,老婆调来了,弟弟在守传达室,妹妹在食堂卖饭票。才是个副处长呢,一家
都被他从山沟沟里拖出来了,改变了命运。这么看起来,我是非有点进步不可了,不然跟老婆孩子都无法
待。这么多年了董柳还没跟我闹离婚,想起来真的要谢谢她。”又说:“这个世界不讲道理,我把哪些道理跟谁讲去?”他说:“这句话有
不喜欢听,那些最不喜欢听的
恰恰是对这句话领悟得最
的
。而他们每天讲得最多的话,又恰恰是他们自己最不相信的那些话,什么工作第一呀,任
唯贤呀,不要计较个
利益呀,让
家说话天不会塌下来呀,等等。一个
要有相当阅历了,才听得懂别
的话。”
服务员过来抹桌子,她的动作幅度很大,意思是催我们走。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