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政策,还有别的政策?”他这才恍然大悟,点如捣蒜说:“对对对。党,国家,党。”又说:“这么多
,是不是分批解决?”我说:“我们要摸着自己的良心想一想,这些
被压了这么多年,他们过的什么
子?对知识分子来说,他们不会耕田不会炼钢,更不会杀猪也没有脸去偷去抢,职称就是命根子,这里给堵住了,住房没有,工资没有,连病
都不找他,他怎么抬得起
在家里在社会上做
?”我说着激动起来,把右手比作一把刀,说一句就在桌子上砍一下,我砍一下,他的
就点一下。我说:“这些
的材料全部进
评审,至于名额问题,我想办法。”他说:“其实我早就想解决这个问题了,我说话不算数,没办法啊,凭良心说谁愿做这样的事?”他还想解释,我说:“好了,好了。”他只好去了。
他刚走退休办的小蔡就进来了,站在那里说:“池厅长我向您汇报一个况。”我故意不叫他坐,看他怎么办。他仍然站着,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也是个问题,说:“有几个
在进行地下活动,想等今年职称评完了,再等马厅长回来,要跟马厅长打官司,说是要讨个说法,凭什么压他们这么多年?”我问他有哪些
,他说:“是舒少华在后面组织,但他没有职称问题,就不是当事
,不好出面,让郭振华打冲锋。”又说了一连串的名字。这个小蔡我不喜欢他,那年一起到万山红去没给我留下好印象,但他能来报告
况,我得给他一点鼓励,不然就没有下次了,这是游戏规则。我和气地笑笑说:“坐下说。”他说:“整天坐着,也坐烦了,站着还好些。”我说:“你提供的
况很重要,以后有什么
况就打电话告诉我。”点点
,他就去了。
我刚上台厅里就要起波澜,我怎么向上面待?事
不是针对着我的,但担子在我身上。下午我把其它三位副厅长叫来开了碰
会,通报了
况。丘立原说:“我早听说他们要有动作,没料到他们要来真的。”早听说了却不向我通气,
不得有
把炉子架起来烤我吧!可见小蔡那样的
还是少不得的,不然火烧到眉毛了才知道起了火。冯其乐说:“是不是向省里汇报?”我说:“那太大张旗鼓了。如果能从
事厅多要几个名额,把该评的
基本评了,再个别做做工作,看能不能在厅里就平息下去?事
不闹大,省里不会管,舒少华憋了这些年的气,就是想把事
闹大,而我们的方针是安定团结。”冯其乐说:“我跟
事厅顾厅长关系还可以,我去探探他的
气。”又说:“有两个
我还是可以做做工作的。”冯其乐比我大七八岁,我升了厅长,他并没有特别的怨气,这从主动请缨可以看出来。我说:“谁还可以做几个
的工作?”眼睛望着丘立原,他只好说:“那我也承包两个
吧。”我给省委组织部章部长打了电话,把事
说了,希望他能支撑我,给
事厅打个招呼,他答应了。我又给耿院长打了电话,问郭振华的
况。他说:“已经办退休了,谈过话了。”我问:“什么时候?”他说:“上个月满六十,按政策是自动退休。”我说:“特事特办,郭振华推迟一年退休,工资关系从退休办要回来,这个
厅里要用他。”他还想说什么,我把电话挂了。
这是马厅长留下来的事,我来擦,有苦难言。过了两天,我晚上开车到郭振华家去了。他老婆隔着铁门问:“找谁?”我说:“想找郭医师。”她说:“你是谁?”我说:“我姓池。”她对着里面喊:“郭振华,有个姓池的
找你!”郭振华跑到门边,不相信似地说:“是池,池厅长?”马上把门开了,拼命摇
说:“哎呀,哎呀,我家里的
不认识你,不认识你!”我轻松笑了说:“你夫
警惕
还是挺高的,是在公安局工作?”他笑了说:“昨天看了电视里,说找
找
,冲进来就杀
抢东西了。把她的胆吓虚了。”我在沙发上坐下说:“找你们耿院长商量个事,顺便来看看。”他夫
说:“啊呀啊呀,池厅长您,您,您来看我们?”我说了一些闲话,又说:“刚才听耿院长说,你快退休了?”他说:“已经谈过话了,按规矩谈过话就算数了吧?”我说:“刚才你们耿院长说,你们皮肤科的梯队没形成,他想留你一年,又怕你不肯,我说郭医师我认识,那年我家一波烫伤了,还是他看的呢,就自告奋勇来找你了。”他将信将疑说:“耿院长说了这个话?”我说:“他说了我说了都是一样的。像你这样的
才,正是
事的时候,退了也是医院的损失。你就给我一点面子,再
一年,把后面的
带带?”他还不相信说:“池厅长您,您,您这么看得起我?”我说:“我夫
在家里都念着你的好处呢,
好手艺也好,我儿子身上一点疤都没有,我们本来还作了有后遗症心理准备呢。”他很激动说:“既然池厅长留我,我就再
一年。”我说:“那我们就说定了,可不能反悔!”她夫
说:“池厅长您太看得起他了。”我说:“耿院长刚才说,你的职称还没有解决,特殊
况造成的啊,今年报了没有?没报赶快把材料弄出来。再晚几天就赶不上趟了。”他夫
俩都惊呆了,半天说:“还报?”我说:“报!我说能报,谁说不能报?”郭振华一拍大腿说:“谁知道会有云开
出的这一天?我从九一年到九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