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中没有放弃,也没有绝望,有的只是几乎从胸跳出来的兴奋而已。
真是厉害,这家伙实在太厉害了。这名英雄就连世界本身都能切开,绝对是天底下最强的敌。
那么这个男正是他最后的敌
。
那就是这世上最后的难关。比兴都库什峰还要高耸,比马可兰沙漠还要灼热。
既然如此,征服王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挑战呢?只要突这道最后的难关,前方就是世界的痉了≡己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正在眼前静待实现。
“彼方始有荣光在”——正因为无比遥远,所以才有挑战的价值。
讴歌霸道,展示霸道,为了注视着自己背影的臣子。
伫立在征服王前方的英雄王平静地注视着挑战者,同时解放宝库的收藏。
二十、四十、八十——数不清的闪耀的宝具如同满天星斗般在空中展开。
宝具的光芒让征服王回想起久远之前他曾经在东方仰望过的星空。
“aaaalalalalalaie!!”
征服王因为喜悦而颤抖着,高吼着,与马一道奔驰向前。
群星之雨发出沉重的呼啸声朝自己衝来。全身受到一**冲击毫不间断地无蹂躏,但是与奔驰的快感比起来,这种程度的痛楚根本不算什麽。
他曾经有过一段退缩的时期,说什么根本不用去追求“痉”——愚蠢,真是何等失态。
那梦寐以求的‘痉’正屹立在他的前方。跨越几多山丘,横渡几多河川的终点,如今已近在眼前了。
他一定要超越过去。
踏过眼前的敌。
一步,再往前一步。他不断重複着同样的动作⊥算那道身影再遥远,只要步伐一点点累积起来就一定可以把剑尖送到那身上。
星光轰隆隆地倾泻而下,攻势如此之强大c对就连意识都要退去的狂威,征服王的身子突然一歪。
意识到的时候,他正在用自己的脚前进着。马布赛法拉斯走到了哪里,又倒在了何方。虽然很想驻足凭吊一下完成了最后使命的挚友,但也正因如此,他才更不能停下脚步。现在每向前迈出一步,都是献给逝者的最好的追思。
黄金的宿敌带着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无奈表说着些什么。但是他听不见,就连闪光略过耳边的
风声他也都听不到。
他耳中只听到一阵阵的涛声。
遥远痉的海岸边空无一物,核来回拍打。
这是最终之海的核声。
啊啊,原来如此。带着满心畅快,他终于明白了。
怎么之前都完全没发觉呢——这胸中的悸动,正是无井海的波涛。
“哈哈啊哈哈哈哈!”
他梦见自己在海岸线奔跑。脚尖冲开海水的感觉真是舒畅。把脚下染成一片鲜红的体说不定是从他自己肚腹中淌流出来的鲜血。不过那又如何,现在他正梦到这片海洋,世上还有比这更美好的幸福吗?
等待着自己的英雄王就近在眼前·出一步之后------只要更前进一步,高举过的配酵可以劈开那家伙的脑袋。
“喝啊啊啊啊!!”
伴随着直冲于际的呼喝之声,塞普鲁特之剑一挥而下。
那确信胜利的绝顶瞬间,本应一闪而逝的刹那,不知为何被拉得有如永恒般长久,仿佛连流逝的时间都停下来了——
不,事实上确实是停止了。只是停止的不是时间,而是他自己。
就在挥下的配酵快要砍到对方的时候,坚固的锁链绑祝身、手足以及肩腰。
天之锁——英雄王的秘毙的秘宝,连天之牡牛都无力挣脱的束缚之链。。
“真受不了,你这家伙...奇妙的东西一个接着一个...”
没有悔恨,也没有不解。只是因为一点新而一个不心受挫的自嘲让他沾满鲜血的嘴角泛出苦笑。
塞普鲁特之有砍到敌
,有的只是,吉尔伽美什的乖离剑贯穿伊斯坎达尔胸膛的这一事实,和剑身在肺腑间转来转去的感触。
真是把奇怪的剑——征服王如同事不关己一般感言道。
“从梦中醒来了吗?征服王。”
“啊啊,嗯,是啊”
这一次,又没能成功。未尽的梦又这样遗憾地结束了。但细细想来,这用是值得为其赌上一生的,仅有一次的梦想才是。
久远之前在星细亚所做过的梦——他在这片远东的土地再一次看到与那时候相同的梦想。
想起种种奇妙的变化,伊斯坎达尔面露微笑。
如果做了两次同样的梦,就算有个第三次也不算湘。
也就是说——
下一场梦差不多就要开始了。
“本次远征,也让我心澎湃了一回”
伊斯坎达尔眯起血雾中愈发模糊的眼睛,满足地低吟道。
看着心满意足的表,吉尔伽美什郑重地点了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