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那匹布料的
如出一辙。秦杏感觉到那些被她强行压制住的颤栗挣扎着要浮上来。那双湛蓝色的眼眸满是笑意，这教玛蒂尔妲原本就明艳的容颜更添采。
“琼，你不知道，我甚至恨不得和你分享我的一切。”
半明半暗里，意味
长的话语自公主的红唇滚落，裹挟着不加掩饰的高位者的欲望。
秦杏微微垂下眼睑，视线落在琼白得出的肌肤上，白——纯洁的、无辜的、孱弱的白。她想起被呈在祭坛上的羔羊，得到
心的照料，命运的最后是分享一份并不属于自己的噩运。她已然嗅到自己“祭品”的身份，但在此刻，只能继续装傻充愣地做这只“羔羊”。
“殿下，如您所愿。”
她仰起
来，展露出修长而脆弱的脖颈，祖母绿色的眼眸平静无波。
男
们高举的箱子没有上锁，玛蒂尔妲接过了秦杏手中的那串葡萄，催促着她快些打开箱子挑选：
“选什么都行，只要你喜欢。”
年轻的公主坐在金线织的蒲团上，与黑夜同色的秀发上缀着金叶发饰，她懒洋洋地对着秦杏微笑，配着她手中的那一串葡萄，简直像某幅挂毯的主题。
秦杏应了声“是”，便走近了那五个赤身
体的男。他们大抵是维持这样的姿势很长时间了，面庞和胸膛上已然沁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显得沉重紧促。排在最末尾的男看上去还是稚气未脱的少年模样，许是年纪尚轻，力气也不如其他的男大，他紧紧咬着牙，额隐现青筋，像是力竭的前兆。
“把箱子放在地上吧。”
但那少年却不敢听从秦杏的话，他仍维持着高举箱子的姿势。
秦杏还没来得及劝说他，玛蒂尔妲就已施施然站起身来，她非常平静地抽出一条泛着金属色泽的细长软鞭，吝于警告，也不屑于走近，当下便毫不留地抽了下去。鞭子
空的声音尖锐，在眨眼间就化作那少年的肩膀上一条肿胀的红痕。年轻的公主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不通
的处罚，她全然没有给秦杏留下片刻的可以求的机会。
“殿下！”
愕然的秦杏望着少年伤痕中缓缓沁出的血色，少年的手臂颤抖着，却还在高举着那只箱子。
“琼，你怎么还把这种‘东西’当做看呢？”
玛蒂尔妲挑起一侧眉毛，语气有些不满：
“如果不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高度的案几，我真不愿意让这么多的‘东西’待在我的卧房里。”
“你知道，这些都只是隶。”
“我……”仿佛是她的舌受了那责罚，一时间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目光却还停留在男肩膀上的那条伤痕上。只是这么一会儿工夫，那伤痕已经变得鲜血淋漓。受伤的男保持着绝对的缄默，但他回避不了生理上的痛苦，汗水如注地流淌，身体也在无法控制地轻颤。
“你怎么这么怕？”拿着鞭子的公主笑起来，她探过手轻轻拍抚她心
侍
的后背，毫不在乎手掌下的脊背愈来愈僵硬。
“我不会这样对你的，琼。”她在她耳边轻声地发誓，又以更加温柔的声音反问：“我怎么舍得这样对你呢？”
她用祖母绿色的眼睛望住玛蒂尔妲，在昏暗的光线里她过于白皙的面庞显得楚楚可怜。秦杏
涩地笑了笑，又对玛蒂尔妲点：
“我知道的，殿下一向很在乎我。”
“是最在乎。”
玛蒂尔妲纠正了秦杏的错误，随即不耐烦地对地上的男道：
“把箱子放下都滚出去！真不明白捷忒卡奥为什么会选你们几个来！”
哪怕是同这样的隶说话，对于高贵的公主而言，都是一种不可容忍的耻辱。
“我差点忘记问你，你外出买了什么回来？”
敞开的五只箱子里盛满珍异宝，它们拥有着瓦沙朵的缤纷多彩，无论是价值还是式样都令啧啧称。但箱子的拥有者却对它们不以为意，玛蒂尔妲只关心箱子前的琼。
在一只箱子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秦杏瞧见卡洛儿家那犹如云雾织就的纱，它们从“艺术品”沦为了“陪衬品”。她于是从中抽出了那条最昂贵的绣线菊色的纱，不知是因为纱的材质，还是放置的技巧，它并没有任何的褶皱，“我从这家纱店买了一条绯红色的纱，不过那条不是这种用新技法的，要逊色一些。”
“绯红色的？”玛蒂尔妲一下子来了兴致，不再懒洋洋地坐在那张蒲团上，而是饶有兴致地凑到秦杏身旁，从那只巨大箱子的角落里挑选纱，“绯红色做纱太俗气了，尽管琼戴着要好一些，但还不是最好的选择。至于这条绣线菊色的，紫色虽然难得，但还是差一些——”
她略为踌躇片刻，便果断抽出一条瓷绿色的纱来，“你试试这条！”
这几条纱的颜色，秦杏都很喜欢，如果硬要她自己做选择，恐怕要纠结上许久。递过来的这条瓷绿色的纱，颜色与前两条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