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昨天喝掉了那一杯热红酒,今天我们当然可以买。”
“我不是故意没有喝完的。老林临时加练,我实在没有时间了!”
“可是你有时间吃‘别’的曲饼
,不是吗?”
她局促地回避他的注视,面颊飞上浅浅的红。
“我……我没有打算吃的,老林真的催得很紧——”
“杏还想喝热红酒吗?”
他打断她的解释,他们已经走到了安纳托利平时买牛的那个摊位,戴着发网的亚裔
抬起
来冲他们微笑:
“要买牛吗?今天我们送热红酒的。”
她轻轻地摇了摇握住他的那只手,他向来没有办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况且他本来就打算在这里买牛。
“和平常一样的分量,麻烦您。”
那位亚裔立刻露出殷勤的笑容来,岁月的细纹在她的眼角绽开,生活的艰辛总能在
的面容上留下
浅浅的痕迹。
“好的,今天的牛也很新鲜,你会喜欢的。”
她很快把牛装好
给付好账的安纳托利,又递过来两杯热红酒。
“圣诞快乐!”
她祝福道。
秦杏接过热红酒,她的鼻尖泛着微微的红,一片雪花落在她的脸颊上,很快又融成水珠:
“圣诞快乐!”
走出地下市场,厚实的靴子一扎进松软洁白的雪地里,他们就决定要步行回家。
秦杏抱着那两杯热红酒,还没等安纳托利抓住她的胳膊,她就一阵风似地冲出去,在雪地里撒欢般地奔跑。
路灯微黄色的光晕在奔跑着她的身上,有那么一刻安纳托利觉得这一切更像是老电影的片段,或是一场他不愿意醒来的自欺欺的美梦。但很快他的
停下来,她已经跑出去很远,成了一个渺小的点,只能模糊地看到她的
廓,她朝着他用力地挥手。
带着雪粒的风吹过来,刺得他没有防护的脸颊生疼,却也带来她的声音:
“托利亚!托利亚!”
她兴高采烈地喊他的名字,好像那不是名字,而是某种令愉悦的咒语。他感到热血冲上了脸颊,紧接着他便意识到自己正朝她奔过去。雪地咀嚼着他的靴子,寒风撕扯着他的大衣,但他都不在乎,他只是想,她的体能果然又上了一层楼。
他花了比她多了许多的时间才赶到她的面前,他不为这差距而沮丧,只为此高兴。他很明白自己是个平庸的,而她是命定的佼佼者。
她拥抱住他,发上沾着的雪花宛如细碎的水晶,潋着路灯洒落的光。他赶紧帮她拉上了帽子,以免那黑发成了白发。
“为什么不戴帽子?”
安纳托利皱起眉毛,他还在气喘吁吁,却不妨碍他为她不戴帽子而气恼。
“嘘。”
她把食指抵在唇边,又指了指顶的路灯,他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看到一串槲寄生。
“那你——”
秦杏吻住他。
她一定偷喝了热红酒,她的唇齿间都是热红酒的味道。但她绝对没有喝完,他比任何都清楚,她对
桂向来
恶痛绝。属于她的杏子般的味道藏在最
处,他像个贪婪的强盗,在她的唇齿间不知疲倦地搜刮。
风卷起的雪粒敲打着他们的帽子,在槲寄生下的第二个吻,长得好像没有尽。
“托利亚,你介意喝掉一杯半的热红酒吗?”
她搂着他的脖子,用天生的杏子甜香撩拨着他:“你会帮我喝完的吧?我的好托利亚。”
“我想我只能喝掉一杯。”
他板着一张脸,作出一副不容商榷的严肃模样。
“我一直不喜欢热红酒,更何况我还自制了蛋酒。”
“我答应不会有下次了,只要你把这半杯喝掉,我以后再也不会要喝热红酒了。”
“杏,你刚才也是这样哄我吃掉圣诞布丁的。”
“因为我一直都在吃土豆炖牛!我的肚子实在没有任何地方给任何食物了!”
她非常委屈地为自己辩解,“为什么你要把土豆炖牛做得那样好吃?我完全控制不了我自己了。”
“是吗?”
他的憋笑并不很成功,以至于那双绿眼睛充满埋怨地望向他:
“你可以来摸摸我的肚子,里面全都是你的土豆炖牛。”
她撩开那件侣款的圣诞毛衣,在那只傻兮兮的驯鹿图案之下,她的肚子的确因过量的食物圆滚滚的。
“你摸摸!我真的不应该再吃任何东西了。”
秦杏拽过他的手,强迫他摸她的肚子,试图证明她的肚子里完全没有热红酒的地方。这是个错误的举动,托利亚想,真的是大错特错了。
少的腹部一反平
的平坦,但长年累月的训练教她的肌
无处不在,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