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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丝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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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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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阻拦把重伤的少带回宫中。然而少生命垂危,已然药石无医,但王仍衣不解带地照料着少。当树枝被丰硕的斯拉达莓坠得下垂的时候,少终于从垂死的谵妄中醒来。欣喜若狂的王向她问询意,但少却连都不知。王大为失望,他于狂怒之中——”一个满是嘲讽的微笑掠过玛蒂尔妲的唇角。

“侵犯了无法反抗的虚弱少。而敌军忽于此时来袭,王立刻在事毕后率军参战,然而这场毫无准备的战役迹般地大获全胜。他认为,是战前那场媾的功劳,那位肤如羊脂的少的使者,她之所以不知意,是因为这本身就是意。”

“于是在每次战役之前,王都要与那少媾,而少反抗得越厉害,就预示着战役会取得更大的胜利。”

愚昧的传说教她瞠目结舌,玛蒂尔妲却只是习以为常,她手下动作不停,将琼的长发结成了漂亮的发辫。

“后来,捷忒卡奥每一代的王都会征寻肌肤白如羊脂的少,并称她们为的使者。每叁年他们会举办一场婚来祈求和平与丰收,其实就是王和皮肤白皙的少媾,只是把它仪式化了。”

“真的能换来和平与丰收吗?”

“你说呢,我亲的?”玛蒂尔妲笑得意味长,“就算换不来,婚也不会损失什么不是吗?”

白汽柔和了玛蒂尔妲明艳的眉眼,她的妩媚失掉了咄咄的进攻,声音也逐渐变得轻柔,恰似卡洛儿那些新技法制成的纱。

“但你是不用怕的,亲的,你不是献给他的待宰羔羊。我会给你尖利的角。”

她说:

“你不是想往上走吗,我的琼?”

“那就刺穿他,用他的血铺路吧。”

秦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浴池回到的屋舍。

她只觉得浓重的血腥味自喉咙反出来,无法挣脱地纠缠着她。她只想呕吐,她分不清那是生理呕吐,还是心因呕吐。

服侍她的侍几度要上前帮她疏解,秦杏都只是拒绝。她面色苍白,冷汗从前额沁出,她问那侍

“多琳和埃德加,您能通知他们过来吗?”

这话却教侍的面色比她更苍白。那侍还是孩子的模样,故而谈到这样的话题立时吞吞吐吐起来:

“您不知道吗?公主……公主——”

“他们不在了是吗?”

“是。但您千万不要忧心,公主待您一向是不同的,她最宠您!”

秦杏低下去,闭着眼安抚着胃部,可她还是抱有一丝侥幸,继续希望渺茫的追问:

“今天从我院子里拖出去的男呢?他也不在了吗?”

“您知道的,那些隶向来不会待足一个月……”

秦杏又开始呕吐,但没有进食的她什么也吐不出。倒因猛烈的呕开始晕目眩,喉咙里的那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也更加浓烈。

“对!斯拉达莓。我去给您拿一些斯拉达莓来!”满是稚气的侍忽然灵光一现,又自顾自地解释:“不吃东西您绝对会昏倒的!您应当吃一些斯拉达莓,只要吃了斯拉达莓,您就一定会好起来的!”

极度不适的秦杏没有办法阻拦那位天真烂漫的侍。她一阵风似地冲出去,又很快一阵风似地冲回来。她手里托着一只盛满斯拉达莓的碗走过来,正欲一颗颗喂给秦杏时,秦杏阻止了她:

“我自己来。”

夺命的套索已经勾住了太多的,哪怕她清楚这债只是模拟的产物,却仍不想增添那数字。

碗里的斯拉达莓足可以与绝佳的红宝石相媲美,清新的甜味令她在这样糟糕的况下仍然食欲大动。秦杏拈起一颗放中,美丽的果实很快在舌尖上融化,熟悉的味道让她想起熟悉的话——

“琼,我会比国王对你更好,我愿意给你我的一切。”

“多么美味的浆果,它只配出现在国王的餐桌,或者——献给的恋。”

埃德加在帐篷里畅想过的未来,他腼腆地塞过来的四枚银币,在玻璃花卉下那个温暖的拥抱……谈论着公主嫁妆的多琳,那匹讲下叁分之二价钱的漂亮黄布,她温柔而灵巧地穿过琼的黑发的双手……

昂贵惊的斯拉达莓一颗一颗填进她的胃囊,没有价值的眼泪一滴一滴落进她的心底。秦杏不再呕吐,那间空的地下室却拥堵起来,居然可以拥有这样多的绪,她近乎麻木地冷眼旁观。

“谢谢您。”她注视着收拾好碗的侍,“我想睡上一觉,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喊您的。”

听懂她希望自己离开的讯号,她端着碗点了点:“我就在门外,您随时吩咐。”

当那道门被离去的侍阖上,她便起身走向床边的梳妆台。

梳妆台上的镜子映出琼略显憔悴的面容,秦杏解开浴池里玛蒂尔妲结好的发辫,任凭黑发流泻一肩。琼肌肤的白在黑发的映衬下,颇有死亡张牙舞爪的意味。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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