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秦杏不敢去碰触他,只敢喊他的名字,这句话倒让研习室的都望了过来,卡嘉便受了刺激般地开始哈哈大笑。他的身体抖得像是受了电击,过于消瘦的面庞犹如一张盛怒之下揉皱了的纸,笑声很快成了尖叫,然而还没等李缙走过来拉住卡嘉,他就癫狂地以极其惊
的速度跑了出去。
“卡嘉?!”
或许是卡嘉的不正常感染上了秦杏,李缙的这声惊呼刚刚出,秦杏便想也不想,撂下
作台上快要完成的作业,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显然,格被提拔进
战斗班的秦杏,和这位战斗班的正规成员卡嘉还是有着一定的距离的。她虽然已经拼尽了全力,但还是追不上卡嘉,只能尽量做到让自己还能看得见他的一点背影,不和他走散。
“眼睛。好多好多的眼睛。”
卡嘉到底还是停下来了,他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抱住膝盖蜷缩成一团,眼空的他经质地重复着怪的话语。
她猛地停住了脚步。秦杏控制住了自己紊的呼吸,她竭力把自己的声音控制到无,等她终于呼吸真正平稳下来,她才慢慢地缓缓地走近卡嘉。秦杏矮下身子,在不侵犯他的安全距离的
况下蹲在他身旁,她很明白他此刻的
况,用自己最轻柔的语气问他:
“你上次接受思维审查是什么时候?”
康斯坦丁给秦杏倒了一杯热可可。
她抱着那只满是花卉图案的马克杯,上升的热气似乎熏红了她的眼眶,她沉思着咬着嘴唇,不发一语。
康斯坦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热可可,他安静地等待着。
“我不明白。”她的声音很低。
“怎么会有会对思维审查别
乐此不疲呢?”
“这明明是——”马克杯在她手中发出岌岌可危的声响,“一件只能令痛苦的事啊!”
“有些就是乐于从别
的痛苦之中汲取快乐。”
他看着热可可升腾出的白汽,醇厚的香甜扑鼻而来。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秦杏。”他试图把她从别的
绪中拽出来,但她的那双绿眼睛还是呆怔怔地望着前方,“秦杏。”
他走过去,把她手中那个随时可能要碎掉的马克杯拯救出来。康斯坦丁叹了一气:
“别这么激动。”
“他还跟你说了别的事吗?”
她木木地摇。
“所以他只是向你寻求如何缓解思维审查副作用的办法。”
她木木地点。
“秦杏。”
他停留在她上的手又一次收了回去,康斯坦丁还是想叹气。他没有想到她会为了一个并不相识、甚至几乎可以算是陌生的
来求助自己。秦杏是一个戒心很重的
,前几次的心理辅导就可以完全证明,她总在下意识地封闭着自己的内心。但是非常矛盾地,她异常容易共
,她会为旁
真心实意地痛苦,这对她实在是百害而无一利。
“你打算怎么帮助他?”
“我不知道。”她低着,黑色的发丝垂落下来,半遮半掩住她的面庞。
“我以前都是自己熬过去,像卡嘉那样的状态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发生过了。”
“你没问老林吗?”
她先是沉默,然后轻声道:
“我不想问他,我不想他想起没必要想起的事。”
康斯坦丁苦笑了一下,他把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上,他感觉到她的身子僵了一僵,康斯坦丁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部。
“我只接受过一次非常短暂的思维审查,没办法和卡嘉这种在短时间内进行多次思维审查的况相比较。你也没必要问老林了,只有卡嘉发生了这种
况。”
“他刚出事的时候,我曾接手过他一段时间,我尽我所能地试过各种能想到的办法,但都没有什么效果。”
“那难道就要让他这样继续下去吗?他甚至已经不太像一个正常了。”
她抬起来,露出红得厉害的眼眶,用近乎控诉的语气反问他。康斯坦丁心下一震,他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真的没有一点别的办法了吗?”
“秦杏。”
他只是摇。
“如果真的有,我们怎么会不用呢?”
康斯坦丁把那杯仍然温热的热可可又递给她。
“你必须要接受这件事。”
“不是所有都能够做‘正常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