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时候,他还兀自不忘瞟一眼杨倩倩,显然,有些东西,是他这个做舅舅无力控制的,他只能尽量地避讳。
“我看吧,真不知道,”陈太忠苦笑一声,“不骗你,我真的忙死了,有啥事儿你联系玄好了,待她好一点啊。”
这最后一句应该是我说的吧?郑在富愕然地看着三辆车渐次离开,
却是站在那里呆呆地发愣。
冷不丁,有
在他背后拍一拍,郑主任讶然回
,才发现牛大老板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怎么,担心出租公司的事儿?你找小陈,他绝对搞得定的。”
“不是,是酒喝多了,
有点晕,”郑在富战战兢兢地回答,“今天替周主任挡酒,挡得太厉害了。”
“我已经说了,熊不是主任了,”牛冬生哼一声,虽是漫不经心的一句,
气却是绝无商量的意思,“对了校,你知道为什么,他年纪比你小,反而先做了正职吗?”
他搜刮钱很有一套嘛,郑在富心知肚明,却是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心翼翼地说,“可能是我没他能量。”
牛冬生自然知道这“能力”指的是什么能力,不过他也不想让郑在富背上太多负担,于是轻笑一声,“没事,你办事挺稳妥,这也是个优点嘛。”
这意思就是说了,没事,你不用跟他比创收,有我罩着你,你就随着
子来吧,听到这话,郑主任的心里,越发地踏实了,木呆呆地点点
,“那个顺达出租公司的老总,已经让陈主任训了一通了,应该不敢再搞事儿了。”
牛冬生闻言,再次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看来小陈对你真的不错,郑主任要好好
啊”
周四一大早,陈太忠和文海双双出动,去不远处的“装修污染受害者”的家里走访,同时到达现场的,还有凤凰电视台的摄影师和主持
。
马疯子倒真是能折腾,居然在纺织厂宿舍里找到了一栋装修不错的房子,来安置那骨癌患者,而且一
咬定,这房子装修的时候,味道大了去啦。
嗯还有那个啥,当时询材的时候,选了一款石材,后来觉得不好,又撬了重新装过,总之就是死无对证的那种。
为了增强说服力,他还弄了一块不知道哪里搞来的携块,患者一
咬定,说这携块就是当时所选的石材。
毫无疑问,这个石材靠近测辐
的盖革计数器旁时,肯定会“滴滴”
响,不如此也不能表明装修污染的危害
。
按说,这个装修检测的方案,市里都通过了,再搞这一套也没意思了,不过,科委几个主任一致认为,酒香也怕巷子
,做好宣传是很有必要的。
最起码,这一项收费是“凤凰特色”,哪怕从大义的角度出发,也是有必要大张旗鼓,将“装修可能带来污染”的先进观念,灌输给大家。
反正就是作秀,电视台来的
也不闻不问,就是照着科委提供的稿子发问——
家科委给了钱的,又是符合主旋律的专题,广电局和宣教部都点了
的,谁会吃撑着了,说些不该说的话,问些不该问的事儿?
不过,
主持
最后还是有点感动了,尤其是看着那一岁大的孩子,居然
天荒地转
问文海,“文主任,能不能提一提捐款的事儿?”
“能,当然能,”文海点点
,从身上摸出五百块来,“我带
捐,这个单位穷,也就是个心意,要不要拍一下,也好增强渲染力?”
这个渲染力,就实在不好说是为了感动广大市民,还是为了彰显文主任的个
魅力了,不过无论如何,这建议总还是不错的。
“先拍吧,”这个主持却是有点主意的,转
看看摄像师,示意一下,转
又去找陈太忠,“咦,陈主任
呢?”
陈太忠又有事走了——不得不说,主管上几摊事
,真的忙坏了年轻的副主任,这不是?
事处孔处长派出去暗访的
,被
打了!
打
的,是一家卖板材的店铺,暗访的这两位进了板材铺子,皱皱鼻子,“这一家的味儿比较大啊,甲醛肯定超标的。”
铺子老板一听,就不
了,“我说大清早的,你们折腾什么呢?板材里面有不含甲醛的吗,不含甲醛,这板子能粘在一块儿吗?”
“我们说你们这味儿比较大,又没说别
家没味儿,”科委这二位说得也在理,“甲醛对
身体不好,这是事实,怎么,说说都不成?你卖实木板儿我肯定不说你。”
“我家的板子是刚进的货,晾两天味儿就朽了,大家都一样嘛,”摊主不摸这二位来路,也只能强忍着这
气,“那个,您两位是质量监督局的?”
“质量监督局的要来了,直接就罚你钱了,”这二位觉得自己在释放善意,“我们就是看看,随便转转。”
谁想摊主一听这话不
了,直接招呼了店里的
,堵住了这二位,“说,你们是哪一家的,到我们店里
什么来了?”
摊主原本以为,这没准是哪个竞争对手派过来捣
的,谁想科委这二位,虽然知道自己是来“暗访”的,眼见要吃眼前亏了,忙不迭摆明了自家身份,“我们是科委的,对市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