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风信子,你为何会在此处?”
方元目光一转,似笑非笑地问着。
“我受盟中之命,前来接应……”
实际上,五大盟设立陷阱,这风信子正是界盟一员,此时特意要过来看看方元下场,结果却见到这幕。
“哦,多谢!”
方元笑了笑,表面上仿佛当真了:“既然如此,我们任务也算完成了,这就告辞,回归福地吧?!”
“正是!正是!”
周天忙不迭地附和着。
这次任务险象环生,令他顿时怀念起后方的安稳生活来。
“此事,恐怕要再议议!”
风信子眼底顿时浮现出霾,旁边的兴云子顿时站了出来:“咳咳……你们两
虽然斩杀敌方大将,也算有功,但地
被毁,祭坛布置功亏一篑,实在算不上完成任务。”
“什么?”
周天脸上泛起一丝怒色:“我们连斩三个九脉武宗,一个九窍灵士,已经是筋疲力尽,哪里还有余力阻止其他?兴云子大你如此判定,是否太苛?”
“任务如此,老夫又有何法?”
兴云子双手一摊,眉宇间似有些狡黠之色。
“风信子,你呢?是何意见?”
方元却是根本不管,言语如剑,步步紧。
“我的意见……自然是按照界盟的规矩来,此事,还是应当以兴云子的建议为准。”
风信子缓缓说着,不知为何,看到地上的首级,还有方元淡漠的表,心里更是大凜。
“好,既然如此,我们也只好等待盟中裁决了!”
方元相当光棍,出风信子真实的态度之后,相当
脆地一招手,与周天化为两道流光,消失在云雾中。
原地顿时陷一阵难言的沉默。
良久之后,兴云子才缓缓开:“此
能连杀九脉武宗,论实力,或许还要超过老道一筹,无限接近长老的境界了……贤侄如此,可是得不偿失!”
“我也清楚!”
风信子望着地上的首级,突然苦笑:“只是妒火上涌,实在无法控制,毕竟……我三岁开慧,五岁修法,求的就是一个顺心,原本以为到了此时,已经心境大成,再不为八方所动,孰料还是逃不过执魔与妒魔骚扰。”
“初见那时,对方不过初
虚圣,我还起了引渡之心,但到他突
四重后,已是妒意
,现在更是如此……”
眼见着被后来者超过,的确不是什么心平气和之事。
“再说……我针对他,却并未完全是为了私心,而是为了本盟!”
风信子说着,声音越来越大:“盟中用之际,此
明明有着神通与实力,却一力推诿,这次最后关
,擅离职守,完全是没有忠心!”
却不提自己用心险恶,安排着到这里当鱼饵之事。
“如此背心离德,越是大能,越容不得了!”
风信子眼神渐渐明亮,就带着一种正气凛然的味道。
兴云子在一边听后,顿时无语。
能将鬼魅之事,说得如此堂皇大气,此子也是个才啊!
……
另外一边。
两道流光激,从一处峡谷中飞出。
一离开九绝山的地界,周天就兴奋地一声长啸,仿佛脱去了什么枷锁一般。
那种绝天地通,空有一身修为却无用武之地的憋屈,他可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周天,不若我们就此别过,如何?”
方元吸
气,真实梦境之内,丝丝梦元力落下,令八门剑阵越发闪耀。
“这个……好,请大放心,在下以道心发誓,绝不会泄漏一丝一毫有关大
的秘密!”
周天神色肃穆,指天为誓。
他们这种梦师讲究念通达,以道心发誓,倒是有着一定约束力的。
“随你便吧……”
方元无语,若真的要以誓言禁制,又或者下什么手段,早在九绝山之内他就做了。
既然留了周天一条小命,便不惧对方出去胡言。
再说,即使此守
如瓶,三个九脉武宗,一个九窍灵士的战绩,也足以说明一切了。
只是,现在继续扮猪吃老虎,也没有什么意思。
有时候,就应该亮出手上的底牌,才能引起忌惮。
毕竟,此时大战愈演愈烈,若是还拿他当以前那个四重虚圣,说不定又要随意指派,扔到哪个战场上消耗了。
之前隐藏,是为了保全自身,此时展露部分,同样也是如此。
至少,风信子就绝对不敢处置自己,必须经过长老公议了,这也是拖延时间。
毕竟,自己现在光论武道,应当能顶得上半个真圣,哪怕在界盟中,也是顶尖一级的战力了。
‘有权力,就有义务!有武力,就有底气!反正我现在有着镇抚使的位置与任务,又展露此等实力,盟中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