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妃暄轻轻地叹了一
气，声音轻柔得连那些夜风也温柔起来了，道：“以妃暄之愚钝资质，修行想必遥遥无期。寇兄何故问起？”
“我没有别的意思。”
寇仲点点
道：“就是想知道个稍准确的
期，如果没有，那你可不可以在涅槃彼岸的那天之前派
通知我一下？”
“如妃暄有此之幸。”
师妃暄又不明白这一个家伙到底想说什么了，不过还是淡然回答道：“邀寇兄来作见证又有何妨。”
“听说佛家讲四大皆空。”
寇仲又道：“到时已经涅槃彼岸的你想必不会再在乎世间之种种了吧？”
“如果在乎。”
师妃暄平静地道：“如何叫‘舍弃一切，涅盘彼岸’呢？”
“那就好。”
寇仲击掌道：“到时如果你不要你那个臭皮囊了，那我去把它捡了。你知道，那时你都已经舍弃一切，涅盘彼岸，不再在乎世间的一切，自然你那
身也不在乎了，我捡走你不会反对吧？”
“……”
师妃暄听了。无语。
“哎如果你没有意见。”
寇仲忽然小声道：“你可不可以尽量把你的身体保管好一些，因为你到时涅盘彼岸一走，这身体就属于我得了，所以能不能麻烦你现在使用地时候帮我注意点，别给碰花了。行吗？”
“……”
师妃暄彻底无语中。
“你一天最好吃三餐。”
寇仲此时表现得非常关心地道：“因为现在的都只吃两餐，可是你知道，那样地营养根本是不够的。你早上起来最好用牛
洗一下脸，那样皮肤会好些；晚上如果有足够的，还可以用来泡澡，就是没有，也最好弄点花瓣……啊，晚上不熬夜睡好那是自然地，平时中午也要小睡一下，这样
神好些。而且不容易出现眼袋和皱纹。你知道，你现在都已经那么丑陋不能见了，万一还有了眼袋皱纹，那还得了？”
“寇兄。”
师妃暄忍不住提高声音打断喋喋不休的寇仲，冷然道：“现在使用这一具臭皮囊的还是妃暄！”
“我知道了。”
寇仲忽然带点垂丧气地道：“你喜怒无定，六根未净，七
不绝。如此着相，不要说涅盘彼岸，就是一般也比不上，我看来是空欢喜一场了。”
“……”
听了徐子陵如此教训之言，师妃暄又一次无语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故意在找你的碴啊？”
寇仲忽然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讲理？把直的东西通通说成是弯的，而又把弯的东西硬拗说是直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过分啊？”
“开始有点。”
师妃暄听了。轻笑一下，把整一条小溪也变成温柔起来，道：“现在已经习惯了。”
“这是一个好习惯。”
寇仲肯定之后又带点黯然地道：“可是如果万一我习惯了也找你碴。可是你又不在我的身边，那该怎么办啊？我一辈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到像你这么好脾气地，任我怎么说你也不会反骂回我，我真是太感动了！你说万一后我形成了找碴地习惯，却再也找不到像你一样好脾气的那怎么办才好呢？”
“寇兄到底想说什么？”
师妃暄简直不能明白这一个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她完全猜估不到他到底想说什么，在他没有说出来之前。
“我想说妃暄你的脾气这么好，不介意做我小亲亲的
婢丫鬟，天天让她用鞭子抽你的小
吧。”
寇仲笑吟吟的说道。
“……”
师妃暄一听，无语。
正文第o91章逗弄妃暄
“妃暄想知道，寇兄何行？”
师妃暄看了一会儿溪流，忽然淡淡地道：“为何与妃暄畅谈良久，还不上船。”
“我也想上。”
寇仲笑道：“可是这船上没有艄公。”
“溪船随波。”
师妃暄微微摇，平和地道：“也许寇兄可以由其放任自流。”
“这个举动听起来很潇洒。”
寇仲哈哈大笑道：“不过我想，如果我们那样做，也许‘我们的孙子’能过到小溪的对面去。”
“天下溪船如鲫。”
师妃暄语气一转，问：“寇仲是如此天资卓越之，必与沙门有缘，何不随妃暄一同乘船共渡？世苦难，福祸旦夕，沉迷其中，风云百年，寇兄乃大智慧之，何不脱自己。洗净灵识，早登大乘？”
“能够早登大乘那自然是好东。”
寇仲笑嘻嘻地道：“万一失败，那我岂不连这苦难的风云百年也虚度了？”
“如果寇兄能守念固一，勇猛进，明悟真理，以寇兄之质，想必更比妃暄早释经证果。”
师妃暄道：“世种种，皆属虚幻，寇兄何不醒悟？”
“佛经里有一个小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