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男孩正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我的脚下。石椅下面有一个小皮球，我手一伸把它掏了出来，然后对小男孩招招手。
“你叫什么名字？”我笑咪咪的看着男孩。不知为什么，我第一眼看到他，就感觉很面熟，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小男孩面对我的邀请有点犹豫，可又舍不得心的皮球，只好走过来。我看他心生戒备的样子，微微一笑，说：“我猜你只有2岁！”小男孩小嘴一掘，不服气的叫道：“我四岁了！”我“哦”了一声，“四岁了？四岁应该是个大孩子了啊，怎么不敢跟叔叔讲名字？”小男孩故意装做老成的样子对我说：“爸爸妈妈不让我跟陌生
讲话！不过你帮我拣了皮球，不算陌生了，我就告诉你吧。我叫黄小石，我妈妈叫我——”
“小石
，过来！”一个
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小男孩冲我吐了一下舌，“完了，要挨妈妈骂了！”转身心不甘
不愿的向走去。看着他可的模样，我真恨不得把他揽在怀里狠狠的亲上一下！这么可的孩子，他的妈妈怎么会舍得骂他！
我抬起来，顺着声音看着不远处的
。越看我越感觉不对，那见我一直盯着她看，脸生愠色，一把扯过小男孩，边走边骂：“小石，你把妈妈的话给忘了吗？给你说过多少遍，不要跟这些不三不四的说话！家把你卖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让你再也见不到妈妈，看你怎么办！”说着，在小男孩的
上打了两下。
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身影，我居然心痛的说不出话来！就在她要离开公园小门的时候，我再也抑制不住，冲
叫道：“吴言！”
身体一震，慢慢的转过身，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一步步向我靠近。等走到我身边，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我，然后捂住自己的嘴
，颤声说道：“石——石？！”
我微笑着看着她点，眼睛却湿润起来。这是我五年来第一次有了流泪的感觉，我还以为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哭了。
吴言站在我身前两步距离。我可以看清她的模样。她没有变，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而且更多了一份成熟。“石，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出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广东？为什么会待在这里？”吴言一连串的问，我却一句也没有回答。
我知道，如果我不叫她，她一定认不出现在的我。岁月的刻刀在我的脸上划下无数印记，如果我不说，谁都看不出这是一个刚满3o岁的男！每次面对镜子，我几乎都认不出里面的自己。这还是以前那个意气风的石吗？这还是那个左拥右抱的石吗？我常常对着镜子苦笑，三十岁，而立的年龄却让我触摸到生命尽的触角！
“小石，你去踢球，我跟叔叔说会话。”吴言对小身边的小男孩吩咐道。小男孩一边撅着小嘴走开，一边嘟囔道：“还说不让我跟陌生讲话，自己却——”我笑眯眯的看着小孩，羡慕的对吴言说道：“你的儿子？”吴言默默的点。“很可！”我由衷说道。吴言却紧紧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等等！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我瞪大眼睛，紧盯着吴言，手指着远处玩耍的孩子：“你叫他小石？他今年四岁？他是不是我——”
我想起五年前的那晚，在公路边和吴言的最后一次激，吴言曾经喊道：“石，不要
在里面，今天危险期！”
八十七
吴言被我狰狞的面目吓呆了，猛烈的摇说道：“不是！是我和他的儿子！不是你的！”“你说谎！”我冲动的大叫一声。怪不得我觉得男孩看起来很熟悉，原来他象的那个，就是我！怪不得第一次见他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原来他是我的儿子！我石的儿子！我想大笑，又想大哭！举步向男孩走去，我的儿子，爸爸来了！爸爸来看你来了！
“站住！石！”吴言已恢复了平静，冷冷的叫住了我，“你知道了又怎么样？你现在的样子能给他幸福吗？能让他接受良好的教育吗？跟你走，你想让他成材还是想让他跟你一样成为杀犯！”
我呆住。硬生生止住自己的脚步，怔怔的看着吴言。是的，我是杀犯！我有什么资格认儿子！有什么能力养儿子！
还有什么比这更痛苦的吗？亲生骨
就在眼前，可你不能相认！我痴痴的看着远处跑来跑去的男孩，喃喃说道：“我能抱抱他吗？我想抱抱他！我求求你，让我抱抱儿子！”吴言长叹一声，擦
脸上的泪水，对男孩喊道：“小石，过来！”
看着儿子欢快的跑来，我的心快要蹦出嗓子眼了！等他来到我面前，我却不敢伸手了！我把双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颤抖着伸向男孩。男孩吓的后退了一步，无助的看着妈妈。吴言强笑着说道：“小石乖，让叔叔抱抱！”
轻轻抱起孩子，我一遍又一变亲吻着他稚
的小脸，心中大喊道：“儿子！我的儿子！我是你的爸爸啊！你为什么不叫爸爸！为什么用这么恐惧的眼神看我？！”男孩使劲的在我身上挣扎着下来，不停的擦着自己的小脸，“你好脏啊！吗往我的脸上抹这么多水！妈妈，不离他了，我们回家吧！”
吴言叹了气，幽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