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找到她,可是我相信,总有一天,猫猫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大大的眼睛充满了浓浓的
意,幽幽的对我说:“石
,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又是一个休息
。说实话,我现在很害怕休息。我不敢让自己停下来,不敢一个
待在租住的房间里,甚至不敢睡觉。我曾不只一次的呼喊着猫猫的名字从梦中惊醒,猫猫,你到底在哪里?
在城市的巷道里穿行,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走到一个路
,我停下了脚步。旁边一家理店看起来依然亲切。这是丫
姑姑的理店。如今敞开的玻璃门向我昭示它还在这个城市顽强的生存着。
推开门,里面的摆设还如我第一次来一样,我舒舒服服的坐到中间的椅子上,冲楼上喊道:“老板娘,理!”
“来了!”楼上应了一声,腾腾下来一个
。我没有回
,凭这熟悉的脚步声就知道这店子并没有易
。
麻利的为我披上围脖,在电推上擦了点油,问道:“老板理什么
?平
还是——”
我在镜子里看到她大张着嘴
,眼睛直楞楞的看着我。我嘴
一咧,嘿嘿的笑了。
“石
!是你?真的是你!”老板娘手中的电推掉在了地上,却不去拣,双手抓着我的肩膀,让椅子转了个圈,瞪大眼睛看着我喊道:“石
,你出来了!你又回来了?”我不住的点
,心里却一阵唏嘘。五年了,她还记得我,我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了,跟丫
一起叫姑姑,还是叫她老板娘呢?
“姑姑,你还好吧?”我还是叫了她这个称谓。因为我和丫
的事
她都知道,她也没有反对,而且,我看的出,她并不反感我。
姑姑擦了擦眼睛,弯腰拾起点推,“好着呢!一个
有什么好不好的?生活过
子呗!”我知道姑姑曾经离过一次婚,男
带着他打拼多年的积蓄跑了,至尽没有再婚。其实她还不到四十岁,模样也不错,为什么就不能再嫁呢?但是我不想跟她谈论这个问题,毕竟这属于个
**。
“明年,丫
就可以过来了。她来陪你就不用这么闷了!”想起丫
,我不由浮出一丝笑容。两年没见她了,说实话,我真的很想她。我又想起丫
的“收
香囊”,内心一阵躁热。
“石
,”姑姑楞楞的看着我,脸色苍白,嘴唇不停的哆嗦着。我没有注意她的表
,随
应道:“恩,怎么?”姑姑颤抖着说道:“你——你不知道丫
——走了吗?”我呵呵一笑,道:“知道啊!我让她走的啊,五年前让她回去读大学的啊,你不是知道的吗?——”
我看着姑姑越苍白的面容,心
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
,“你——你什么意思?”
姑姑眼泪哗的流了下来,抓着我的手喊道:“丫
走了!丫
没了!死了!半年前死的!”
八十八
丫
本来是在成都上学的。那几天家里有事,丫
便请了假,回家照顾妈妈。那天,丫
刚把妹妹送去学校,转身想走的时候,世界开始摇晃。
看着妹妹所在的教学楼在剧烈摇晃,丫
疯了似的冲了进去。最后随着一阵巨响,丫
和一百三十多名师生一起埋在了废墟里面!
时间定格在2oo8年5月12
14点28分。一个让世界震惊的
子,一个令全国哭泣的时刻!五天后,丫
的遗体被挖掘出来,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死去小
孩,那是她的妹妹!
我的妹妹已经死了?丫
已经没了?坐在家里的床上,我在旁边拿出一个箱子,从里面捧起一条白色的丝质内裤,上面有一抹红色的彩虹。闻着内裤上那熟悉的味道,我把它紧紧包在脸上,眼泪无声的流了出来。丫
,她今年才22岁,说好了毕业后要跟我在一起的,如今却悄无声息的离我而去,丢下我一个
在这个世界上迷茫的追求着幸福,丫
,你怎么能忍心?!
房间里满是
碎的酒瓶,我的身上、手上、
上也布满捶打、撞击的伤痕。我把自己关了三天,这三天不吃一点东西,就是喝酒抽烟。然后大声呼喊着丫
的名字,举者拳
用力的砸着墙面,用
死命的撞墙!我真想去找丫
,去跟她到另外一个世界见面,实现我们厮守一生的誓言。可是,我放不下猫猫,她还在城市的某一处角落等我,她还需要我的照顾。我只能用酒
来麻木自己,用伤
来刺痛自己,我不肯原谅自己,如果不是我的坚持,丫
也不会回去!
三天后,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象幽灵一样四处游
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已经无心去上班了,只是凭着自己的记忆,重复着以前和丫
曾经走过的所有道路。
小路还是以前的小路,丫
就站在那棵大树下面,仰着小脸有些害羞又有些期盼的对我说:“哥,你亲亲我吧——”现在伊
已去,我孤零零的站在老树下面,闭着眼睛努力搜寻着丫
的味道,却一无所获。我用钥匙在树
上使劲刻下丫
的名字,然后抱着大树嚎啕大哭。
脑子里很
,很疼。我用力的用
撞着大树,想藉此减轻一下自己的疼痛,没有用,
还是疼。我感觉世界在我的眼界里开始扭曲,大树也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怪物,张牙舞爪的向我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