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重复着这一句。我执意要走，却没法挣脱二
的阻挡。就在这时，突然有一脸慌张地跑过来，对着他们大声招呼：“快！快过去，老板出事了！”
二犹豫了一下，终于顾不上再阻止我，跟着那跑了出去。理查出事了？到底生了什么？我也赶紧跟了过去。外面的空地上已经聚了不少，有工，又保安，还有在大声呼喝着。我挤过去一看，大吃一惊：被围在中间的正是理查和老大！理查被老大用匕紧紧地抵住下颚，脸上的神色微微有些慌
。老大此时已是满身的血污，鲜血不断地从身上多处伤
里渗出来，表
显得狰狞可怖。“让开！”
他对群大声喊着。“你这样是跑不了的，放了我，我会给你一条生路的。”
理查说着，可身体却被老大挟持着向前走去。“闭嘴！”
老大的匕又紧了一紧。群随着二的移动，也不断地移动着。理查的几个保镖离二最近，似乎随时会扑上去。不知为何事会展到了这个地步。老大这样挟持理查，又能坚持多久呢，我紧张得喘不过起来。老大一边移动，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理查的保镖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终于，二移动到了理查的汽车旁边。“上去！”
老大命令理查，刀尖始终不离他的咽喉。等到两都进了汽车，我刚想松一气，却现一个保镖悄悄地打开后座的车门，也钻了进去！我真想提醒老大，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车子刚一开动，就猛烈晃动起来，显然里面的已经挣扎搏斗起来。在晃动中，车子又突然加，仿佛失去控制一般蹿了出去。动机轰鸣着，越开越快，不断刮蹭着周围的建筑物，冒出一溜火星，群四散奔逃。车子就这样像没
的苍蝇一样，兜着圈子，最终在拐向了工厂大门的方向。大门前拦车的木杠还没有来得及升起，“咔”的被从中撞断。可就在车子冲出大门的刹那，一辆集装箱卡车迎面开来！“砰”的一声巨响，轿车一扎进卡车的车底。高行驶的卡车来不及停车，就这样裹带着轿车又向前开了出去……等我和工们追出大门，卡车已经停到了里工厂大门五六十米以外的地方。猛烈撞击使轿车严重变形，风挡玻璃全碎，老大身体扑在车外，一动不动。理查脑袋被夹在了轿车与汽车之间，红红白白的脑浆流了一地。我突然感到说不出的恶心，胃部不住的收缩，趴在路旁呕吐起来。这时，不知是谁喊道：“要
炸啦！”
本已围笼过来的群又呼啦一下又向后跑去。我也颤抖着双腿跟着群跑开。只听到身后出一声闷响，没有电影里常见的火光冲天，只有浓浓的黑烟将两辆车子笼罩……一切都结束了吗？在回桐湾的路上，我不断地问着自己。也许这就是报应吧，理查当初设计车祸
掉老曹，而今，自己也死在车上。老大也死了，昨晚那屈辱的一夜是否可以就此抹掉？理查的工厂此时一定成一团，今后，玲又会扮演怎样的角色？我又应该怎么办？太多的事，一下子把我的脑子充满了。机械地把车开到家门，上楼，开门。家里没有，璐应该还没有下班。我用冷水洗了洗脸，坐到沙上，一动也不想动。脑子好像在想很多，却又什么也想不起。就这样昏昏沉沉地，我竟然睡着了。等我醒来，已经将近晚上十点，可是璐竟然还没有回来。我掏出手机，给璐打了过去。“你好，是那位？”
璐的声音在电话那响起，同时悠扬的音乐也从听筒里传出。我一愣，我打的是她的手机，为什么她没有看出我的号码呢。“老婆，是我。”
“啊？杰！怎么是个香港号码？”
璐显得十分惊讶。我这才突然想起，现在的手机号还是那个香港号码，忘了换回来。“哦……我的手机没电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随便编了个蹩脚的理由搪塞着，“你在哪儿？”
“我……我在家……”
璐迟疑了一下，回答。我又是一愣，家里明明只有我一个。“在家……做什么。”
“在看电视。”
似乎为了证明她的话，话筒里音乐嘎然而止，紧接着传来电视的声音。璐在骗我！为什么？“香港的事怎么样？回酒店了吗？”
璐问。“哦……还好吧。”
“你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办完事就回去。”
“那回来之前给我打电话……”
“好的……”
我和璐似乎产生了一种可笑的时空错，她明明不在家，却要说自己在家；我明明在家，却要说自己在香港！挂上了电话，我陷
一种莫名的恐惧之中。
第45章
我一夜没有合眼，天刚亮就从家里出来，走之前，还将屋里收拾得如同没回来过一样。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犹豫许久，又一次拨通了璐的手机。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我不会忘记，当初就是因为我出差提前回来，才撞
了玲和她同事的
。似乎我内心
处，隐隐地想提醒璐，即便她骗了我，也不要再让我亲眼见到那一幕，我实在难以承受了。这次璐很快就接了电话。“老婆，你在哪儿？”